拓跋柔有些委屈地看着玉姣,然后道:“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见!”
玉姣好不容易,回到揽月居。
正打算长松一口气。
这拓跋柔,玉姣相处下来,仔细观察,就发现,拓跋柔的天真单纯应该不是装的,一言一行应该都是天性使然。
可就算是这样。
玉姣相处下来,也很累。
可还没等着玉姣把这口气松出去,宜兰郡主竟然亲自上门了。
知道秦宜兰来了,玉姣也只得打起精神往外迎去:“郡主,您怎么来了?若是想见臣妾了,差人通传一声便是。”
秦宜兰直接走到了玉姣的屋子里面,坐下,也不多废话,而是直接问道:“今日你和那位拓跋公主,好像相处得还算不错。”
玉姣连忙说道:“郡主,我……”
秦宜兰见玉姣一脸惶恐,笑了一下:“你也不用紧张,我来这又不是为了和你兴师问罪的。”
“你能和拓跋公主相处到一起去,并不是什么坏事。”秦宜兰继续道。
玉姣连忙道:“郡主,臣妾的心中知道亲疏有别,万事都以郡主利益为先。”
她还是表了一下忠心。
秦宜兰点了点头,看着玉姣问:“那你觉得,这拓跋柔,可否有入宫的心思?”
玉姣听到这,便如实说道:“拓跋公主瞧着像是个天真的,似乎根本就没想过这些,这位公主入宫不入宫……最终的决定权,应该在那位王爷,以及陛下的身上。”
这些男人,会把女子当成政治礼物送出来。
哪里会真的把决定权,交给一个女子?
秦宜兰似笑非笑:“天真?”
看得出来,秦宜兰并不相信玉姣口中的天真。
“只怕是披着天真的皮,别有用心吧?”秦宜兰冷哼了一声。
说到这,秦宜兰就道:“得想个办法,让她趁早打消,入宫为妃的念头。”
玉姣觉得秦宜兰根本就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入不入宫,又不是拓跋柔自己有什么念头。
当然,秦宜兰的意思,她也隐隐约约能猜到,那就是不管拓跋柔怎么想的,她都不会给拓跋柔入宫的机会。
秦宜兰看向玉姣,吩咐道:“明日你一起去围场。”
玉姣:“……”
她本来都想好了,借故称病,把这件事躲过去的。
两国交往,她一个后妃去不去,也影响不到什么大局势。
玉姣正想说话。
秦宜兰便沉声道:“若明天见不到你,那便别怪本郡主不把你当成自己人!”
玉姣连忙道:“郡主吩咐,臣妾自然会去。”
秦宜兰安心下来,便道:“如此便好。”
玉姣又问:“那郡主打算,怎么对付那位公主?”
秦宜兰瞥了玉姣一眼,冷声道:“不该问的,你不要问,等着需要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还有,明天你最好,继续维持你和拓跋公主之间的关系。”秦宜兰冷声吩咐。
玉姣应声:“是。”
秦宜兰见玉姣并不反驳,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她的确想好了,怎么对付拓跋柔。
不只能对付拓跋柔,还可以一举铲除楚钦月。
这一次。
她倒是要看看,萧宁远还要怎么护住那楚钦月!
这一次,她要用楚钦月的妃位,当做自己成为皇后的贺礼!
至于玉妃?这件事成了后……便也不能继续留了。
谁愿意留下自己做恶事的证据呢?她以后可是要当个清清白白的皇后。
玉姣虽然不知道,秦宜兰的心中谋划着什么,但看秦宜兰那样,玉姣便知道,明天秦宜兰肯定要闹出点事情来。
而她,也很有可能被迫蹚浑水。
想到这,玉姣就忧心忡忡了起来。
萧宁远过来的时候,便瞧见玉姣正看着天边夕阳的余晖叹着气。
他轻轻地走到玉姣的跟前,温声道:“怎么了?”
玉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间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吓了一跳。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摁住那砰砰直跳的心,转头看向萧宁远抱怨道:“陛下,您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萧宁远笑着看着面前的玉姣。
此时的玉姣,一举一动都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让玉姣住在这揽月居,可不是因为楚钦月,而是因为,玉姣在他的心中,一直宛若玉兔。
玉姣见萧宁远那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便多了几分娇恼:“陛下,您不心疼臣妾就算了,还要站在一旁笑,真是过分。”
萧宁远喜欢玉姣这鲜活的样子,尤其是这种,有气当场撒出来的样子。
这让他觉得,在玉姣的心中,他是她的夫君,并非那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帝王。
萧宁远笑道:“好,那姣姣说,要孤怎么心疼你?”
说着萧宁远就打横将玉姣抱起。
玉姣的脸一红:“陛下,您先别胡闹,臣妾有事要说。”
萧宁远瞥了一眼怀中的玉姣:“你确定,在这个时候,同孤有事说?”
玉姣认真的点头。
萧宁远并非克制不住的人,这会儿就将玉姣放下,板着脸说道:“那孤就听听,姣姣你有什么事情,要同孤说。”
玉姣道:“陛下,我觉得,宜兰郡主,可能想针对拓跋公主。”
萧宁远道:“你如何知道?”
玉姣道:“刚才宜兰郡主来了,没来由地说了一些话,大概意思的,就是不想让拓跋柔入宫。”
萧宁远冷声道:“她的手伸得倒是长!如今连孤纳妃的事情也要管了!”
玉姣听到这,便看向萧宁远,试探性地问道:“那陛下……是怎么打算的?”
萧宁远不会真的要纳拓跋柔入宫吧?
若萧宁远这样做了。
的确可以换取两国的和平。
萧宁远是爱她,可她也知道,作为一个曾经经历过战争,在沙场上厮杀过的将军,萧宁远应该比任何人,都渴望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