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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当岳丞相说要与她合作助她成为皇后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比沈月芙之流要好很多的。

再难过那也是所有女子都仰望的位置,哪怕是死,也要死在那个位置上。

“多谢丞相抬爱。”

带着大包小包,岳丞相又让人备了马车,大张旗鼓地送乐安公主走,丝毫不避忌。

路过宋府的时候。

乐安公主让马车停了一小会,展了帘子看着眼前这座门庭冷落,甚至显现出荒凉的府邸,她眼底的落寞又染了上来。

她曾经以为宋府会是她最大的依仗,却没想到宋府竟然是她丢的最大的脸。

“公主,这破宅子还有什么好看的。”

宫婢倾身看着外面,蹙眉说着,乐安公主听着冷笑了笑,连一个宫婢都瞧不上宋府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宋成玉满以为替皇上治病就能得到荣华富贵,却没想到皇上根本就没拿他当人看。”

宫婢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的。”

说着。

她放下了帘子,马车也不再停留,一路小跑着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回到宋成玉呆着的宫殿,他又在一碗一碗地喝补药。

看着细皮嫩肉,白白胖胖,可能是因为受了刀,所以怎么补都浑身无力,乐安抬手示意宫婢上前扶起他,宋成玉急道。

“找到江照莹了?”

“找到了,她如今高高在上,皇上封她做了神女,等同国师,她现在能自由出入皇宫。”

宋成玉急忙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可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江照莹的身影。

失望染在心头的时候,宋成玉颓败的往后倒了去,牵扯到伤口时痛得他直抽冷气,宫里的药是好药,但想要恢复终究需要时间。

“表哥。”

乐安坐在他的身边,眼底微微一闪。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自由一点,说不定还能反转。”

“什么?快说。”

顾不得身上的痛,宋成玉吃力的坐了起来,只要不困在这鬼地方,只要能好好活着,怎么样都行,反正他挨了一刀现在是个太监,这辈子也没什么好盼头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往上爬。

要么到上面去,要么就摔死。

乐安微微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宋成玉脸上的烦燥渐渐消失,染上的是一片阴冷,最后点头。

“好。”

不管怎么样,他得试一试。

乐安起身,看着他。

“表哥,别妄自菲薄,只要你够狠,不怕死,有朝一日就很可能站在高位,我会帮你。”

“恩。”

宋成玉重重点头。

待到乐安离开之后,宋成玉便让人过来细心上药,然后擦拭更衣,换上素服之后便去请求觐见了皇上。

因着这是他第一次嚷着要见皇上,皇上心情正好,便准了他。

很快。

宋成玉就变成了陈公公手下的徒弟,贴身侍候皇上。

这个消息传到江照莹的耳朵里时,江照莹正在和杨翩翩、苏沫沫、紫苏她们几个在商量下一季度的绣品。

观了一段时间的天象,推算之后。

江照莹觉得明年开春之后天气会特别的好,所以春暖花开也会来得早,所以要提前准备好温暖的天气穿的服饰。

花样也比以往更加的繁复富贵,但衣着却相对简单了一些。

有的衣裳看着是两层三层,实际上都是假两层,假三层,都是绣的花边。

这样一来既方便又美观,还不失礼,还不会因为天气温暖穿多了而身热。

大家都很喜欢这种设计,于是各自绘着图纸,都想做自己喜欢的款式。

“小姐,东西已经送进宫了。”

翡翠进来与江照莹轻声说着,江照莹点头,放下手里的花样往后靠了靠。

还记得她曾经说过柳宴臣、柳仙乐已经中了毒的事情吗?

但这种毒得要有诱因才能发作,所以她让人赶了一万多个药包出来分发给各宫宫婢掌宫,让她们挂着厢房里戴在身上,对身体很有好处,但同时如果柳仙乐闻到了那种气味,就必定会毒发。

柳仙乐呆在皇宫就算再隐蔽,那也改不了大小姐的脾性,一定会有人侍候的。

“崔大人也说会帮着找,让咱们放宽心,只要是在宫里就绝对跑不掉,倒是这个宋成玉,他如今成了陈公公的徒弟,崔大人问要不要杀了。”

杀了!

江照莹微微蹙眉起身道。

“我去见一见太子殿下,再做决定。”

舒云和舒雨急忙上前侍候,随后备了马车一起出门。

太子府倒是比之前要热闹了一些,因着几位小姐都要进府所以下人们正在忙着准备,院落都离太子的主院稍远,但样样都是顶好的。

江照莹落座之后,长史就把册子端了过来,请她帮着掌掌眼,看还缺了什么他们给一起置办了。

江照莹眼下与那几位小姐都熟悉了起来,知道一些她们的喜好,于是按着她们所喜欢的一一加上,随后让他们直接去江府下面的铺子里拿就好。

太子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操心,眉眼顿时温软起来。

府里有个女主人操持着,这种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来了很久了?”

“没有,殿下,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江照莹拉着太子殿下落座,随后把崔鹤寻问她要不要杀宋成玉的事情说了一说,太子殿下挑眉。

“我对这个人毫不在意,看你。”

江照莹的神情渐渐地有些凝重,好一会儿才沉声道。

“我发现他有些问题。”

“恩?”

一旁的沈琉光和程庭安也竖起了耳朵。

“他的身上应该还有邪气,而且是在他心口创伤的位置。”

虽然她没有查看,当时那邪气也很小心地躲着她,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应该是有一抹邪气藏进了他的身体里。

“继续割血的话……邪气应该会过到皇上的身上去。”

她看着太子,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一旦过了邪气,邪气就会侵蚀皇上,甚至会控制皇上,到那时候,皇上的举止就会越来越怪异,甚至命不久矣。

如果太子心存不忍,她便拔了那邪气,如果太子觉得自古皇位都要踏鲜血而上,那便让这件事情发生。

太子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背影挺拔昂立,一片清冷。

江照莹看着他,眼里染着一丝心疼,这样的抉择也许会有些难度,但想一想对方所做的,也就坦然了。

“先留着他的性命吧。”

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她才听到太子殿下的答复,江照莹紧攥着的长指一下子松开。

事实上。

她也觉得先留着宋成玉也无妨,横竖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成为太监的日子将会是他这辈子最难熬,也是最没有尊严的日子了。

“不过,得通知钦天监那边做好防范,这邪气很有可能是留在京城里探路的,我担心邪气还要出来。”

“什么?”

太子倏地转身,满目阴沉。

往年邪气一年出来一次,怎么她会这样说,那要是这样,邪气随时可以入侵,那岂不是越来越麻烦?

“照莹,究竟有什么办法才可以彻底阻挡邪气?”

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否则一旦京城被邪气攻占,后果不堪设想。

“得修复龙脉。”

只有龙脉强大起来,才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些邪气击散。

“看来这件事情不能再等了。”

太子冷声说着,江照莹点头。

“我算过,我们得先去郎州。”

“郎州?那不是上官书绝的家乡?洛无衡说过要去查上官书绝。”

“恩。”

江照莹点头,朗州有一处龙脉,这几年郎州气运急速下跌,应该是龙脉损伤严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情。

她得先把其它的龙脉修复好,然后再来处理京城的事情。

“孤会安排的。”

那就得找个好的由头,然后一起下郎州去。

看着她清减下来的模样,太子俯身将她揽在怀里,眼底的戾意渐渐的翻涌上来。

如果一定要她这样的辛苦,那不如早点结束。

“孤送你出去。”

许久。

太子握紧她的手,两人轻松地在府里慢慢行走着,府里的长史、姑姑、幕僚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急忙朝着下人招手示意她们退开,不要打搅到殿下。

迎着淡淡清风,赏着园子里的美景。

看向四周的时候,不断地看到宫人忙着躲避,一时间让江照莹忍不住抿唇。

“你府里的人倒也有趣。”

“他们平日不这样。”

平日见到他只会远远地跪着,他也没想到这些下人也有这样活泼的一面。

一直到门口,江照莹才将自己的手慢慢抽了出来。

太子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神情有些落寞。

江照莹拍了拍他。

“殿下去一趟钦天监吧,我回府去了,如果我算得没有错,今天会有客人上门。”

“好。”

待到江照莹离开,太子又吩咐程庭安。

“派人跟过去看看是什么人。”

“是。”

程庭安抬手挥了一个暗卫跟了过去。

一切如江照莹所料,她才到江府的门口,身后便有两辆马车缓缓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江照莹下了马车,那边也停稳,下人在展帘子,准备侍候上面的主子下马车。

江照莹的柳眉随即慢慢的蹙了起来,最后沉了脸。

是荣家的人。

怪不得算完卦之后心情有些不舒服,来的原来是荣家的人。

第一辆马车里的是荣老夫人,也就是江照莹的外祖母,扶她下马车的竟然是荣灵朱,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是荣大老爷和大夫人。

见到江照莹从华贵的马车上下来,荣灵朱的眼底一下子就血红起来。

虽然她在外面也有自己的府邸,也丫鬟成群,但是怎么过都没有在江府那么舒服。

更重要的。

是不管她给哪位夫人小姐去帖子,人家都不再理会她。

更让人烦躁的是,江家现在得宠了,江照莹竟然被封为神女,可这个位置本该是抚琴的。

“小姐。”

舒云上前轻声唤着,舒雨急忙上前扶着自家主子咬牙道。

“装看不到。”

随后。

舒云舒雨护着江照莹用最快的速度上台阶,奔进了江府。

荣家的人正站在马车前,架子端着,眉眼冰冷,正等着江照莹过来见礼,结果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转头一看。

荣老夫人顿时气得拐杖狠狠杵在地上,荣灵朱上前扶着她,眼里含着泪轻声道。

“她一贯就是这般无礼的,与姐姐特立独行的个性相差无几,母亲,罢了,来都来了,我去敲门便是。”

“你回自己家也要敲门?”

荣家人并不知道荣灵朱已经被和离,荣灵朱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们,只说和江监天吵了架,所以赌气出来了。

荣灵朱有些难过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去敲门。

下人看到荣灵朱,便转身又追上江照莹,江照莹让他们把人引到正厅去便是。

随后又让人通知了父亲。

江监正、阿愚、江照莹到了正厅没多久,荣家的人也就来了。

荣老夫人一见到江监正手里的拐杖就举了起来要打他,下人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拦下。

江监正坐在主位上,也并没有请荣老夫人上座,只是蹙眉问她。

“老夫人这是何意?”

一进门就横眉冷对,高举拐杖气势汹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荣府。

“何意?”

荣老夫人看着江府这一派奢华又富足的模样就来气,指着自己身上素雅的衣裳,指着荣大老爷的旧衣裳。

“你看看我们,我们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管过没有?我女儿赚了那么多的钱,你私吞了不说,对我们荣府不闻不问,逢年过节连个礼都没有,如今老身上门,有些人从我身边走过都不迎一下,哪有这种道理?”

江照莹接过热茶。

别说。

荣府的人身上穿的戴的的确都是去年的旧款,而且衣裳看着是穿过许久的,看起来的确是不怎么富足。

这些年荣府不但没有前进,反而越来越落败,荣家大夫人上下打量江照莹,这段时间一直听江家风江家雨的,她们还躲着嗤笑不止,但这会子人家都封了神女了,她们就有些坐不住了。

“照莹,你该给外祖母见礼了。”

江照莹浅饮杯中热茶,动作优雅,举止明媚,舒云上前接过杯盏之后,江照莹才淡看向自己的外祖母。

虽然用的都是旧款,但一丝不苟,倒还是一个傲气的小老太太。

“荣老夫人身无诰命,我如今官拜宫中,恐怕是不方便的。”

待到礼服制好,圣旨落下,神女的一应待遇也会跟着下放到江府来,到那时候,就不是谁都可以近得了她的身的。

“你。”

老夫人被她气得怒视过来。

“你与你那母亲一样都是不听话的,当年她要是听我的,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早。”

“荣老夫人。”

砰。

江监正手中的杯盏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茶水泼在桌面上时,映着的便是他冰冷的眉眼。

“还请老夫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