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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拉长,沈凝珠眼皮子跳了跳,怕他作妖再节外生枝,赶紧抢过话头,

“咳咳……民女只是一名小小的医女,不足一提,让贵人见笑了。”

江言澈怔了怔,回过神来后,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她竟——还会改变声线?

江湖之人确实有善口技者,他也曾观赏过不止一次。

却没一人,能像她这般发音自然,自然到——毫无破绽,便是亲近之人,也未必觉察。

就好像,她本就是那样的声音。

呵——

有趣,看来外界的那些传言并不可信。

此女,还是有点本事的嘛。

江清漪秀美蹙起,

“放肆,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诓骗本郡主?

辰王何等身份,便是身子不适,也自有太医院的太医为其效劳,何必舍近求远找你个来历不明的医女?”

沈凝珠也不恼,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江清漪。

“原来您是郡主啊?民女有眼无珠,刚刚真是冒犯了。”

“不过郡主这话却说错了,让太医院接手,辰王殿下的秘密岂不就保不住了?”

此话一出,江清漪直接呆滞在原地。

她……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江言澈俊脸一僵,瞬间黑透。

这个死女人,她竟在暗示别人,他身患隐疾?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严重?

皇室之人,若身患隐疾,轻者,失去竞争储君的权利,重则,会被秘密赐死,以全皇室颜面。

见他扔眼刀子,沈凝珠狠狠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

只准他强掳她,圈禁她,不准她回击,出出心中恶气吗?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抓花他那张伪君子的脸,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使劲捅他几刀。

什么玩意儿。

就会拿强权欺压弱小,呸,啥也不是。

“莫要开这种无边际的玩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江言澈眼底隐隐含着警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又冲江清漪温润一笑,

“今日既是赏花宴,就该热热闹闹才是,而她,是本王专门带来的乐姬,想着给大家助兴的。”

这男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她陷害他,他就给她捏造了个乐姬的身份,企图羞辱与她。

谁人不知,乐姬伶人,在这个时代是最低贱的存在?

狗东西,互相伤害是吧?

可惜了,这件事还真伤害不到沈凝珠。

“哦?是吗?”

江清漪面色如常笑了笑,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沈凝珠咬紧后槽牙,弯起眉眼点头,默认了他的说法。

这狗逼,就会拿身份和小意威胁她。

“辰王殿下还真是爱民如子,臣女佩服。”沈凝雪逮着空就刷刷存在感,放两个彩虹屁。

不过,好像不太会用词。

面对沈凝雪的热络,江言澈直接装作没听见,指尖轻轻捻起白玉制成的酒杯,自顾自喝了起来。

江清漪和沈凝雪讨了个无趣,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悦,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内侍尖锐的声音高呼,“太子殿下到——”

宴会众人纷纷下跪,

“参见太子殿下。”

男人逆光而来,融金般的晨辉争相打在男人肩头,模糊了他的容貌,却衬得那高大的身量越发颀长笔挺。

踏踏的脚步声缓慢而沉稳。

没一会儿,人已经从晨光中走出来了。

脚下稍作停顿,眼皮子慵懒的抬起,尽显矜贵无双。

“起吧,孤就是来凑个热闹,诸位随意,不必拘礼。”

话虽如此,可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生性冷淡,从不喜热闹。

众人谢过,缓缓起身。

楚莞儿亲自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江玄晏羞怯的行了一礼,才带着他向最高的位置上走去。

等人坐好后,安排下人好生伺候,不得怠慢,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沈凝珠被这副场景腻歪的嘴角扯了扯,朝天翻了个白眼。

脚下又往江言澈后面挪了挪,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狗太子离她远,也并未往这边看,这才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边上有贵女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太子殿下今日怎会来?之前他可是从不参加这种宴会的?”

“你傻啊?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不看看,今日是谁的宴会。”

两人凑在一起挤眉弄眼,彼此心知肚明。“如此看来,太子殿下是真宠那楚莞儿,为了她,竟不惜改变自己的习惯。”

“天呐,这也太浪漫了吧?”

“可不是嘛?唉,还是人家好命,爹爹能干,娘亲也是清流人家嫡女。无论身份还是才情,都跟太子殿下好配。”

说起这个,两人同时想到了沈凝珠。

“哎?你说,沈家那个假千金怎么最近没动静了,不会是正在太子府闹着呢吧?哈哈哈——”

“还用说嘛?肯定的啊!”

“那花痴,没皮没脸追在太子殿下身后三年有余,将我们贵女的脸都丢尽了。”

“如今机关算尽,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得找个歪脖子树,自挂东南枝去?”

“就是就是,我若是她啊,我也没脸活着了。”

沈凝珠身子一僵。

她还真是谢谢她们,都这会儿了,还记挂着她呢!

两人自以为声音很小,不会被人听见,却不知就这距离,有内力之人,轻易就能听到。

更何况,江玄晏武功还是江国第一。

刚刚她们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江玄晏的耳朵里。

高座之上,半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的江玄晏缓缓抬起眼皮子,狭长的凤眸寒光乍泄,刀子一般,触之,令人遍体生寒。

“哪里来的长舌妇,孤的人,尔等也敢议论?简直嫌命长了。江一,去,给孤拔了那两人的舌头。”

原本喧闹的宴会现场,猛地安静了下来,似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是。”

江一领命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这时,楚莞儿拧着秀眉,作为东道主走到了会场中间,朝着江玄晏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

“这两位贵女,想来也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是有心的,殿下向来慈悲为怀,不妨卖莞儿一个薄面,放过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