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都从我这里骗走五百万了,还不够?”江皓远皱起眉头,很是恼火,“什么是属于你的?就算你妈妈之前活着的时候,你有给家里挣过一分钱吗?现在还好意思要?真是白眼狼!”
果然,当人丧失良知的时候,什么胡搅蛮缠的话都能说出口。
孟夏未睨他一眼,只淡淡道:“愿赌服输,那五百万是我应得的。而且,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我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没什么不对的。”
“孟夏未,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江晚晴也可怜兮兮走过来,委屈说,“明知道我喜欢纪庭琛,为什么要跟我抢?”
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跟真被欺负了一样。
孟夏未轻笑:“什么叫我跟你抢?拜托,江小姐,你动动脑子弄清事实好不好?现在明明是纪庭琛在追我,怎么就变成我抢了?”
江晚晴红着眼睛说:“纪总怎么可能追你?就是你先勾引他的,江城人都知道!”
孟夏未冷冷盯着看,眼神清冷,让江晚晴不自觉地闪躲视线,心里发怵。
就眼前这个女人,从小就性子恶劣欺负人,现在还夺走了她的父爱,分走属于她的资产,鸠占鹊巢享受着江家给予的一切。
如今,还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区区一个私生女而已,怎么敢!
江晚晴对于自己的表演非常满意,毕竟现在还有爷爷和江家伯父伯母在场,她就乖乖做个完美受害者就好。
虽然可能暂时得不到喜欢的人,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分都不能少。
就在江晚晴沾沾自喜的时候,孟夏未突然走上前,扬起手冲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无所谓了,想打就打。
孟夏未一脸阴冷:“怎么,姐姐还想跟我抢男人?跟你妈一个德性啊。”
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打,陶欣月坐不住了。
她又不好直接对孟夏未发脾气,只能指使自己的老公。
“江皓远,管管你女儿!没轻没重的,怎么能动手?”
江皓远拉住孟夏未的手腕,劝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她是你姐姐……”
瞅准时机,江晚晴捂着脸,抬手就要扇回去,结果还没凑到跟前就被孟夏未狠踹了一脚。
力度不小。
江晚晴往后踉跄了几步,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被一旁的陶欣月给扶住了。
她终于也忍无可忍:“夏未,你发什么疯!你姐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那样出生又不是她的错,你要恨就恨阿姨好了。是阿姨的错,当时不应该破坏你们的家庭。”
“谁说她是我姐姐?我没有这样的姐姐!”孟夏未冷眼看着,平静道,“江晚晴,我现在只是打了你一巴掌而已,哭什么?”
说着,她的视线落下陶欣月身上:“阿姨,你说江晚晴没有错?那从我十岁开始,她都是怎么欺负我的,你是一点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陶欣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张。
江家伯母立刻就捕捉到了重点:“夏未,你小时候就认识晚晴了?”
—— —— ——
“如果一个初中生把一个小学生堵到巷子里算是认识人的一种方式,那我确实是从那时认识江晚晴的。”
猛地甩开江皓远的手,孟夏未不疾不徐质问:“江总也早就知道了吧?明知道欺负我的就是你在外的私生女,最后还选择草草了事。”
自知理亏,江皓远沉默不语。
孟夏未心里憋着一口气,继续说:“对了,被逼着转学只是开始而已,从那天之后江晚晴可没少放学路上堵过我,抢走我的钱,把我的书包丢进河里,还把我的衣服弄脏。”
“江晚晴,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知道孟夏未是性子倔要面子的人,没想到她会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害怕自己乖巧懂事的人设会塌,江晚晴根本不敢应声。
她只是故作身子发颤的抱紧了陶欣月。
爷爷上前质问:“晚晴,刚刚夏未说的是真的?你之前就已经认识她了?还欺负她?”
自知难以逃脱,江晚晴哭着说:“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
“爸,晚晴那时候还小,不懂事。”陶欣月出声护着,“她没想要真的欺负夏未,就是觉得心理平衡,开玩笑而已,不当真的。”
孟夏未冷嗤:“开玩笑?如果打人是开玩笑的话,我刚刚也是在开玩笑的,阿姨有什么可生气的?”
一想到孙女小时候就开始受委屈,爷爷就忍不住心疼。
他抬起手里的拐杖,狠敲了一下江皓远。
“你是怎么当爸的!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让孩子受委屈?”
江皓远也确实有点懵。
他只知道一两件事情,也有好好劝说江晚晴,没想到后来还发生了很多类似的。
难不成,孟若闲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偷偷着手转移个人资产的?
江皓远被拐杖敲的骨头疼,他往旁边挪动两步试图狡辩:“爸,你冤枉我了。夏未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是,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会尽量弥补的。”
“晚晴这孩子我了解,她没什么坏心思,当时就是不懂事,容易冲动。”
孟夏未差点没被他这番话气笑。
江皓远还真是费尽心思的维护江晚晴。
估计在他心里,大女儿就是单纯懂事,很乖巧,可能曾经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都是有原因的,可以被原谅。
偏心,竟然可怕到这种地步。
孟夏未突然觉得就算把之前的所有事实都摆在面前,也无济于事的。
她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怎样都不会心疼的。
“好,江总能这么想也挺好的。”孟夏未的脸色沉了沉,“那麻烦您找好律师,到开庭的时候一定亲自去。凡是我妈和我名下的分账的财产,属于我的我一定要拿到。你当时应该也有从泰和公司转移资金出去吧?那些违法的行为也可以追究的。”
“没关系的,别害怕,大不了就是坐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