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瞬不瞬死死盯着陈弘港,想看他什么反应。
然而男人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陈弘港依旧保持顺她背脊的动作,除了拿杯子的指节攥的有些发白之外,毫无其他苏软想看的反应。
苏软坐直身子,拍掉后背的手,讥笑:“现在倒是大方成这样,连气都不生了?”
陈弘港把水杯递给她,蹲在床边,他个子很高,苏软坐着,自己蹲着也没比她矮多少。
男人仰头:“把你关在这里,有气也很正常,发泄出来也不错。”
至少不会憋在心里把自己身体憋坏。
苏软:“........”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
递过来的水杯正好成了突破口,陈弘港看着她盯水杯的眼神,唇角扬起,又往前送了点。
一杯水,能让人高兴,算不了什么。
最终,那杯水,如数倒在男人脸上。
水珠从额头、鬓角、鼻梁不同地方流向下颌。
在浴室早就有些湿的黑衬衫更湿了。
有些微微透明的布料紧贴肌理,随着呼吸起伏。
苏软扫了眼,别开视线,躺回床上,被子蒙着头。
陈弘港笑了下,难得有她没计较的时候。
等男人洗完澡上床,刚躺下还没等把人抱怀里,就听见被子里瓮声瓮气的声音:“我不能出去,别人总能进来吧?”
陈弘港胳膊从她脖子下穿过,问:“比如?”
“德尔曼的人。”
“想看了?”
这下苏软没有回话,似乎在段知同从里面出来后,那些刺激眼球,满足病态嗜好的东西,她就很少再看了。
可是现在,每天都待在这么一寸天地,她只能通过观看那些发泄出来,才能保证自己不变成方穗穗那样一心寻死的人。
最后,陈弘港或许再像赵成衔一样,找个催眠师过来,让她彻底忘掉所有,重新开始。
没听到她说话,陈弘港把人搂怀里,下巴蹭着她头顶:“明天下午安排人过来。”
男人说话算数,次日下午三点,伍瑞就带了一车人过来。
陈弘港开门进卧室,苏软已经午睡醒,窝在床上还没有起来。
男人穿了件黑色v领羊毛衫,黑西裤,笔挺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苏软看都没看一眼,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对门口。
男人叹口气,到衣帽间拿了件厚披肩出来,绕到苏软正面:“不是想看?人来了。”
被子猛地被人掀开,苏软下床,头发不梳,牙也没刷,就要下楼。
男人挡在面前,把披肩裹在她身上:“去洗漱。”
苏软直直看着他,没打算动。
然后就被人双手掐腰,竖着举进卫生间。
她只需要站在那里,陈弘港挤了牙膏,拿着洗脸巾,什么都帮她办妥了。
就连护肤品,都是按照她平时的顺序依次涂抹的。
“做这么棒,要我给你开工资吗?”
苏软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男人在她脸上涂抹最后一层面霜,指腹下的皮肤格外细腻柔软。
“当然要,不过我不缺钱,也不接受。”
言外之意,工资得要其他东西来给。
苏软嗤笑,脸颊带着男人手指跟着一起动,她伸出一根手指,顺着男人下颌经过喉头,一寸寸往下滑。
隔着针织布料放在健硕的胸口,指尖不算规矩:“肉偿,你又不愿意。”
“苏软。”陈弘港拧好面霜盖子放回原处,目光灼灼对上她:“别仗着自己不能行房为所欲为。”
“一个男人要真想占女人便宜,即使不用真做什么,也可以吃尽豆腐。”
说着,抱着她回到卧室,薄唇在她耳边张合:“所以,消停点。”
“你要真需要,我也可以满足,同理,我要想在床上伺候你,即使不到最后一步,也可以让你很舒服。”
苏软被他圈着下楼的时候,楼下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人。
男男女女,各种风格都有。
伍瑞就站在他们对面,靠沙发抽着烟。
陈弘港拉着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佣人立马端着水果瓜子放在桌面。
苏软挑了些身材相貌都还算合眼缘的留下,桌上放了十沓厚厚的现金。
“做完,这些都是你们的。”
在这种带着侮辱性质的场面,她从来不会亏待别人,在足够多的金钱面前,尊严算不了什么。
尤其这用的还是陈弘港的钱,用起来更不用手软。
佣人全部退下,就连伍瑞都退到大厅外,耳朵里塞着耳机。
大约五分钟后,伍瑞就见着个熟悉的,拿着医疗箱的身影出现。
伍瑞迅速过去想帮他拿手上的箱子,安柏荆拎箱子的手一躲,看都没看他。
伍瑞挠着鼻尖,昨晚,他还是没能让他早点睡,老大让他们好好相处,他兴奋的过了头。
这人黑眼圈更重了不说,眼眶也是红红的,是昨晚受不住他,最后哭成这样的。
眼瞧着人快要走进大厅,伍瑞立马跑过去拦着,与此同时,安柏荆停止脚步,眉头紧蹙。
里面这是.........
伍瑞拿下自己的耳塞放进安柏荆耳中,确保不会掉下来,才说:“进去别乱看。”
这两口子,玩的花,别回头把他的人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