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方向盘的男人就这么看着,眼看女人越来越不耐烦,愣是不愿意开口让他帮忙,男人叹口气,凑过去接过打火机点燃。
苏软却猛地把烟头吐掉,看都没看他一眼,闭眼打算睡觉。
男人眸色暗下去,到底什么都没说。
等回到家,苏软发现房间任何尖锐危险的东西全部消失,包括昨晚那根粉刺针。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的手腕都是被绑在头顶的,陈弘港毫无怜惜可言。
苏软挣扎不开,脚也动弹不得,只剩嘴可以对他吼:“松开!”
“怎么,怕我掐死你?”
陈弘港吻过来,良久才松开,薄唇凑近她耳边:“等手痊愈,随便你掐。”
嗓音暗哑且蛊惑,但这一套对此刻的苏软毫无用处。
第二天是周末,苏梦之一早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上班。
言外之意就是想过来看看苏软。
苏软当然可以不去。
苏梦之到的时候,苏软把自己裹的很严实,高领毛衣遮住脖颈的红痕,戴着薄薄的丝绒手套遮住纱布下楼。
早上,陈弘港换纱布的时候,只缠了手掌部分,戴着手套也看不出来什么。
见到苏软的头发,苏梦之愣住,等人在自己旁边坐下,瞟了眼在另一侧落座的陈弘港,压低声音问:“怎么把头发染成这样了?”
“白色看着怪怪的。”
就知道她会这么认为,所以苏软什么都遮了,唯独头发:“妈妈,很多年轻人都这么染,很好看的,你过时了哦。”
苏梦之也没在揪着头发继续说:“阿同这两天跟你联系没,我打他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陈弘港目光落在苏软身上。
苏软攥紧拳头,喉头颤动,不动声色拿着水杯,喝了好大一口才咽下那股滞涩,神色无常撒谎:“他调去南国了,刚过去估计很忙,等忙完这阵,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对面玩打火机的男人眉毛一挑。
苏梦之点点头,没在说话。
此时伍瑞接着安柏荆刚好进门。
见到苏软打针,苏梦之又担心起来,立马问出声:“软软,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的事,妈妈,我跟陈弘港打算要小孩子,这算是营养针。”
陈弘港合上打火机没在打开,这人撒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难怪自己之前被她骗那么久。
小孩子的话题已经从她嘴里说过两次了,男人自动默认她是想来真的。
对面的人还在跟苏梦之有说有笑,扮演好与他浓情蜜意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前晚要杀他的样子。
陈弘港把打火机揣回兜,起身到苏软身边。
侵占的气息涌入,苏软顿了下,接着侧腰一紧,她的手搭着腰间的大掌,用胳膊挡住,营造出调情的小动作。
只有陈弘港知道,她在掰他的手,掰不动,又开始用指甲掐他,总之怎么让他疼,她就怎么做。
她惯会演戏,苏梦之是一点没察觉,只觉得两人恩爱。
上完药,伍瑞送安柏荆回研究所。
午饭的时候,苏梦之顺嘴提了句:“你也订婚了,找时间回去祭奠一下他吧。”
“好。”
苏软了解苏梦之,她心软成疾,要是一直不跟着回去看一眼,她估计会一直藏在心里,放不下。
她不可能主动去祭拜田卓,但如果这事能让苏梦之高兴的话,去也不是不行。
陈弘港把苏软要孩子的事放在心上,当晚就扔掉卧室所有的计生用品。
苏软也不阻止,只是靠着床头讥讽:“再生个你出来,你的孩子把我们强行的分开,将你关在研究所,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最后一面。”
这话可以说是字字诛心,陈弘港不知道房相权的具体痛苦程度,但他见过注射药物后的房相权。
整个人蜷缩在床上,额头青筋直冒,发抖的手不停地捶打心脏,喉头哽咽,很多次都忍不住撞墙。
所以后来束缚房相权四肢的铁链就短了很多,他人只能在房间中间活动。
然而等他药效过后,依旧清晰的记得之前的痛苦,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见陈素一面。
这点,陈弘港当然永远不会满足他。
思绪回笼,男人冷嗤出声,这人永远知道他最害怕什么。
陈弘港最怕的就是跟苏软分开。
但未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男人坐在床沿,视线凝着她,语气寒凉:“你怎么确定生个孩子,牵制的是我,而不是你。”
苏软面色一滞,随即也跟着笑,逼近男人,直视那双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那就试试啊。”
如愿看见陈弘港瞳孔一缩,苏软才靠回床头,语气嘲弄:“可是,你敢赌吗?”
“你觉得自己的种跟你一个德行的概率有多大?”
“陈弘港,你用尽手段困住我,那你呢,何尝不是把自己困在对我的爱意里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