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霍宴词到了。
温语汀见到那个白色身影的第一瞬间就是缩了下脖子,也不敢上前。
还是霍宴词撇了她一眼,说,“还不过来?”
“哦。”小姑娘点点头,拿了手机跑过去。
霍宴词不看她,只和陈清河交谈着什么。
临走前,他落下一句,“人我带走了,希望以后陈总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真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你们陈家。”
“真嚣张啊。”陈清河挑眉,丝毫不当一回事儿,甚至挑衅地朝他挥手,“再会。”
霍宴词走了,带着温语汀一起。
坐上车的时候,他全程一言不发,温语汀坐在他旁边,偷偷觑他好几眼,最后认错道:“我……”
结果她刚开了个头,霍宴词也出声了,他神色有些冷,也不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去抱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自己跟着走的还是对方给你用了手段?”
“嗯……”温语汀思考了下,在撒谎和如实交代间聪明地选择了后者,“是她发了信息给我,我自己过去的,但是……”
说到这里,她连连摆手,生怕霍宴词觉得她蠢,“来这里不是我自愿的哦,是他们给我用了迷药的。”
“哼。”霍宴词冷呵一声,表情嘲弄,“真好意思。”
“啊?”温语汀扬头,眨巴两下眼睛,有些搞不清楚,“你说他们吗?”
“我骂你。”
“呜呜……”小姑娘顿时垂下头,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她确实理亏。
霍宴词是真想揍她,这么多年了,记性是一点不长。
但到底这会儿的情感和小时候不一样了,给她揍得哇哇哭,心疼的还是他自己,所以霍宴词选择自我平复。
他转过身,拿背对着她,暂时不想和她说话,怕越交流越生气,最后忍不住给她就地正法了。
温语汀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感觉到他生气了,她纠结得一会儿抬头一会儿垂头的,好几次要凑过去跟他说话,又不敢。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前头钟逸开车,后头第一次这么安静。
下车的时候,钟逸给霍宴词开车门,本想着要替温语汀说两句话的,他是觉得毕竟人年纪还小,又是被呵护着长大的,虽然之前在温家经历过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但这么些年下来,周围人对她的好早已替代了那些不好的,不懂外头险恶很正常,没必要冷她那么久。
何况,这几个小时里,小姑娘又是被下迷药,又是被限制不能使用手机的,对方还是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必然也是害怕的。
但霍宴词没给他这个机会,冷着脸就走了。
温语汀连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步子都不敢慢下来,眼睛也不敢乱瞟动。
霍父霍母没想到只单单几个小时过去,霍宴词和温语汀之间忽然两级反转了,变成了霍宴词像尊佛一样坐在那里,而温语汀谨小慎微地在他身边忙前忙后了。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霍宴词在找到温语汀之后就给霍家打了电话过去,说是个误会,温语汀是被他合作伙伴带去家里做客,忘记和他说了。
霍父霍母不疑有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叮嘱他,让他尽早把人带回来。
“哥哥,你要不要喝水?”
温语汀端着一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小心翼翼地朝他递过去,还讨好地朝他笑笑。
她以为霍宴词这会儿在气头上,应该还是不会和她说话的,所以她都想好了,如果他拒绝的话,她就跟他撒撒娇,先让他理她再说。
结果,没成想霍宴词不仅开口了,还骂了她一句,“不喝笨蛋的水。”
“什么啊?”
温语汀有些绷不住了,手都抖了一下,然后,那水就顺着杯沿往下淅淅沥沥地尽数流到了霍宴词的裤子上。
濡湿一片。
他脸彻底黑了,睨着她,“温语汀,你想造反是不是?”
“诶诶诶,不要吵架,好好说。”
老爷子从两人回来后就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动向,闻言,立马赶过来,拿起手里的棍杖就往霍宴词的胳膊上狠狠敲了两下,提醒他,“怎么和小汀说话的!道歉。”
要按照以往,有老爷子在一旁撑腰,温语汀自然就嚣张起来了,但这回不同,这次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她真的做错事了。
所以,温语汀闻言,立马跟了一句,“爷爷,跟哥哥没关系,确实是我不好。”
看着像是替霍宴词说话似的,老爷子觉得自己好心喂了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甩了甩袖子哼哼哼地走了,“算了,不管你们,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给我换裤子。”
霍宴词起身,丢下一句后就往主楼那边走。
温语汀哒哒哒地跑过去,追着问,“怎么换啊?”
“你说怎么换?”霍宴词头也没回,声音还是冷冰冰的,“脱了换。”
两人去的是霍宴词的卧室。
温语汀在霍家自然也是有卧室的,但因为每次回来,霍宴词都会找各种理由和她睡,把她拉到他的房间去,以至于她自己的房间已经好久没住过人了。
正想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甩到她头上。
眼前瞬间漆黑一片,温语汀下意识地抬手想把衣服扒拉下来。
却被霍宴词一把拽住,而后,人就跟着他一起跌落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上作祟,温语汀丝毫不敢挣扎,只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哥哥,你要干嘛?”
“不准说话。”
他把她衣服全脱了,只留了那一件盖在她脸上的,他的白色西装。
翻来覆去,又咬又啃的,给小姑娘折磨了个彻底,霍宴词才算真正消了气,他将衣服拿下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见她眼里有水汽,低头亲了亲道:“宝宝不听话,又不舍得打你,现在长记性没?”
“以后还敢跟着别人走吗?让我找不到你。”
“不敢了,对不起。”温语汀微微仰起身子,依偎进他怀里,抽泣着点头。
霍宴词将她搂紧,心口这才肆无忌惮地开始蔓延疼痛。
他想,温语汀这三个字真的刻在他心上了,擦不掉,抹不去,她出事了,他大概真的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