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词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将他的小公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管是穿着,发饰还是其他用的东西,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他将手工地毯放在距离车子不远处的地方,铺下,又拿出了小姑娘喜欢的花在周围装饰了一圈,水果,甜品也都是包装好的,每一个上面都打了精致的蝴蝶结,还用了不同的颜色做了专门的区分。
月亮形状的氛围灯打开的时候,他朝小姑娘招手,“乖乖宝,过来。”
“来了。”温语汀跳过去,手里又拆了一个冰棍在吃。
她窝进男人的怀里,举着吃了一半的冰棍仰头问他,“你要不要?”
“嗯,喂我。”
有人上来了,听说话声还不止一两个,霍宴词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抱起她进了车里,放下驾驶座靠背的时候,他将人挪到自己的大腿上,面对面的方向,然后朝她努嘴,“哥哥咬一小口。”
他说的一小口,结果一半没了,温语汀蹙眉,想说嘴真大啊。
似是看出她所想,霍宴词忽然空出一只手来掌住她的脸,而后凑过去,堵住她的唇瓣,将嘴里还没及时化开的雪糕又重新渡了回去。
“啊!!!”温语汀要疯了,直白地开口,嫌弃意味明显,“恶心。”
“什么?”霍宴词睨着她,神情严肃,“你再说一遍。”
“就是恶心。”
温语汀这回不惯着他,要她说一遍她还真说了,甚至还直接把嘴巴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霍宴词看着,好一会儿没说话。
温语汀不想和他吵架,索性主动从他的身上下去,坐到了副驾驶,而后转身将背对着他。
两人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待着,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都睡着了。
直到快零点的时候,霍宴词咳了一声忽然和她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现在,可以让我抱了吗?”他伸手。
温语汀耷拉着眼皮哼了声,算是默认了。
重新坐回他身上的时候,小姑娘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处,闭着眼睛说,“我要睡觉了,你等会儿叫我。”
“好。”霍宴词吻她的眼睛,爱不释手地用手托着她的脸,一下一下地在她的鼻子,嘴巴,脸颊各处啄吻,他根本不打算睡,全程就盯着她看,直到早上五点多,天渐亮,太阳快出来了。
他立马拿起小姑娘的相机对着车窗外拍了一张,而后才轻声去叫醒她,“崽崽,日出。”
“你不是要拍照吗?哥哥带你去拍照。”
“唔……好。”
拉了帘子,他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换了条黄色的蓬蓬裙,又给她梳了一个公主头,发包上别着碎钻皇冠,他让她站到日出的方向,蹲着身给她拍照。
火红的那一抹亮光在天际出现的时候,他按下快门,将小姑娘最美好的一面定格,“小宝,看这里,对哥哥笑一下。”
他的声音有些大,周围站着不少人,闻言都朝两人看过去,有人说,“别人家的哥哥怎么这么好,不仅带妹妹来看日出,还各种拍照,属实羡慕了,我们家都是大冤种。”
“哈哈。”
伴随着大家的讨论,温语汀跑回来,催促着霍宴词,“现在轮到我给你拍了,哥哥你也站到那边去。”
霍宴词没同意,反而拿着相机递给旁边的那对情侣,请求他们帮自己和温语汀拍个合照。
那两人同意了,眨眨眼调侃,“是情侣吧?”
“嗯,未婚妻。”霍宴词毫不避讳,甚至言语里还有点炫耀的意思。
温语汀是被霍宴词搂在怀里拍的,各种姿势,背后拥抱的,额头相抵的,亲吻的,全都拍下来了,霍宴词一张张的看过去,显然很满意,还给了那对情侣一笔报酬,那两人一开始本来不要的,是霍宴词说,不能白让他们帮忙,两人这才收下并送上了祝福,“你们很般配,祝长长久久。”
“谢谢。”
最后,温语汀自己也拍了些风景照,角度找不好的地方,霍宴词会上手帮她调整,可以说,这趟旅程,简直满载而归。
星期一,回去学校的时候,霍宴词是让司机送的她,因为他临时有事头一天晚上就已经收拾东西出门了。
坐在车里,温语汀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人,又是霍嘉言。
她愣了一下,显然是感叹他时间掐得可真准,怎么就知道霍宴词不在的。
想到那天要好好找他聊一下的决定,温语汀接通了电话。
“喂。”
轻轻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霍嘉言点烟的手指一顿,而后才笑着同她道:“小青梅,你回学校了吗?载我一程。”
“你去那干什么?”
霍嘉言没透露,只卖着关子,顺便从酒吧里出来,“你猜。”
“找棠棠吗?”温语汀思来想去,目前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种情况了。
“怎么?就不能是来找你玩吗?”霍嘉言这会儿已经出来了,就站在门口,一边打车打算去揽山一号找她,一边语气轻佻地调侃。
“不跟你玩。”
谁知,他那话说完之后,温语汀忽然回了他这么一句。
“啧啧,这么无情啊,说实话,哥们儿有点伤心了。”霍嘉言坐在后座,垂下眼,指尖把玩着未点燃的香烟,一番话说得好似很委屈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语汀无暇思考,只道:“对啊,谁让你老是和人作对,跟你玩太不划算了。”
“和谁作对?霍宴词?”
“那不然呢?”
“你心疼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听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紧张的意味儿在里边,温语汀心悸了一下,忽然中止话题,“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等会儿。”霍嘉言闻言,顾不上其他立马出声阻止道:“我现在就在去找你的路上,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实在开不了车,去那边是真有事,不是跟你开玩笑。”
“好歹我们俩一起长大的,蹭个车不过分吧?”见她没吭声,他又加了一句,态度还正经了不少。
温语汀思索着,一时有些犹豫不决,前天霍宴词交代的那些还犹言在耳,他甚至都哭了,可霍嘉言是好朋友,他已经这样请求她了,她都不答应人家,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只是搭个车。
她蹙眉,正踟蹰间,前头的司机忽然看她一眼说,“小姐,我不会和先生说的。”
闻言,她终于下定决心,点点头,“那等他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