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和楚鸽两人心里大惊,果然,孙华芳那个蠢货办的事,还是被葛政那个死老头子捅上去了!
不管心里再怎么想,面上却是一点都没露出端倪。
“爷爷,我没做什么啊,现在父亲昏迷不醒,您又身体不好,我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惹事呢?
更何况还是中央特科这种部门,那就更不可能了!
您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咱们家?!”
顾老爷子蹙眉,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虽然现在时局不稳,陷害打压的事层出不穷,但是以他们顾家的地位来说,应该还没有人敢这么大胆!
“你最好是没有事瞒着我,现在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万一有什么处置不当的地方,都可能给顾家带来灭顶之灾!”
顾玄点头,沉声道:
“您放心吧爷爷,应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调查!
等我回来再告诉您情况!”
顾老爷子点头,“那你准备下过去吧!”
顾玄点头,也不说吃饭的事,收拾下就要出门。
楚鸽犹豫了下还是追出去。
“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我只是帮一个想多增加工作经验的人说一句而已,又没有干预中央特科的工作!
而且以爷爷的性子,为了避嫌,他不会主动问这件事。我说多少,他们也只能认多少!”
顾玄倒是没有多紧张,因为他确实就是只跟孙华芳的领导提了下她而已。
孙华芳在黑省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急功近利的表现,能有什么大问题?!
楚鸽稍稍放下心,又抓紧时间把孙华芳说的事跟顾玄说了下。
顾玄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我回来再说!”
去中央特科的路上,顾玄仔细想了想,或许那个帮楚知年从国外弄药品的人,就是楚怀民在米国的小舅子闻言!
毕竟据他们所查,闻雪和闻言可是双胞胎!
这也就能解释通为什么楚歆会和闻言长的像了。
就是不知道闻言对楚知年生病的事知道多少!想到这里,顾玄危险的眯起眼睛,
果然楚怀民一家就是他们的绊脚石!
得赶快一个个弄死了事!
在中央特科被调查盘问了一两个小时,也确实如顾玄所想,很快他就被放回家。
顾老爷子果然没有去别的地方打听消息,一直在家里等着他回去。
听顾玄将受审的经过说了下,顾老爷子一下午心绪不宁的烦躁才压下去。
“没事就好,你也工作几年了,这种事情都理不清?不该自己管的事,以后不许再参与!”
顾玄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子,诚恳的说道:
“好的爷爷,是我太心急了!爸爸一直不醒,您身体也不太好,我只是想咱们顾家稳固一些,做事急躁了。”
闻言,顾老爷子也心软下来。
唉,他们顾家好不容易到今天这个位置,却突然遭遇祸事!顾玄作为家里的子孙有些心急,也是能理解的。
“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做事更要深思熟虑才行!
如果不是…唉!家门不幸呐!”
这欲言又止的话,可惹得在一旁装鹌鹑的楚鸽不高兴了。
她语带哽咽的说道:
“我知道老爷子您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可我嫁给北战也是迫不得已的!为此我还被赶出了楚家!”
顾玄脸色难看,挥手让家里的保姆退出去,这种丑事,还是少被人知道的好。
顾老爷子气得虎目一瞪,“如果你自爱,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
楚鸽的嘴角勾出一抹嘲讽,随即掩饰性地捂住脸假哭,
“我就知道老爷子你一直看不上我,还想着那母子俩!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啊!
要不是顾北战酒后乱性,我怎么可能揣着个肚子上门要说法?!我楚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难道要我带着顾玄在外面做私生子吗?!“
“你!!”
顾老爷子心头大恸,他那个随母亲一起出车祸的孙子,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颤抖着手甩开上前搀扶他的顾玄,手里的拐杖恨不能将地杵个窟窿。
“当年要不是你不知廉耻,明知北战已经结婚,还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又怎么会让你有机可乘?!
就算是北战做了错事,你大可光明正大找了你父亲与我商谈,我顾家绝不会不负责任!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直接闹上门,害的殷音母子俩伤心之下跑出门,横遭车祸!!”
这撕心裂肺的一通话下来,顾老爷子身体摇晃地要站不住。
顾玄再次上前扶住人,眼睛阴沉沉的看向楚鸽,现在还不是闹翻的时候!
“母亲,你快别说了,马上跟爷爷道歉!!”
话虽没有明说,但眼睛里的警告可是让楚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自知这次说话确实过火了,真把老头子气死,反而对他们不是好事!
“那好吧,对不起了老爷子,我就是听您提以前的事,心里不痛快。
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吧?”
顾老爷子脸色阴沉的都能滴下墨来,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不争气的儿子躺在病房里,还得仰仗自己多看顾才能不受苦,唯一的孙子又跟着这么个母亲,能担什么大事?!
真是天要亡他顾家!
“你也别假惺惺的说这些话,你要是能狗改的了吃屎,楚家也不会不认你!”
说着不等楚鸽开口,直接招呼警卫员过来,
“我还是回疗养院住着,你们娘俩好自为之吧!”
说完在警卫员的搀扶下离开顾家。
等顾老爷子上车走人,顾玄再也控制不住怒气,一拳捶向房门,
直把门砸出一个窟窿。
“你是想干什么?啊!警告你多少次了,你是记不住吗?
告诉你,任务完成不了,你就是罪人!等着以死谢罪吧!!”
楚鸽脸色难看极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怪罪她。
“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你,死老头子那样说,明明是觉得你比不上那个早死的!”
顾玄都气笑了, 目光森然地逼近楚鸽,
“把你那套给我收起来,我不在乎!
没脑子的蠢货!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楚歆吧,这么久了都搞不定她,你还觉着自己很厉害吗?!”
刚进京都的楚歆突然打了个喷嚏,唬地楚云庭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楚歆不当回事,摆摆手谢绝周逸尘递过来的手帕,没想到这狗东西还随身带帕子呢!
“没事,我这可能是哪个人想到我了!”
随即目光灼灼的看向车外的街景,盘算该怎么不动声色的打听顾家的住址,今天晚上好上门一趟!
她可不想带这俩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