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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

陈枝急得团团转,目光落在通风口。

……不管了,拼了!

她把所有能垫在一起的东西全部垒起来,笨手笨脚的就往上爬。

指尖就差一点点能碰到风口了,陈枝晃晃悠悠踮起脚——

“跑哪儿去。”

门吱嘎开了,她倏然回头望,光刺入眼睛。

“啊啊啊……”

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倒。

完了死定……嗯?陈枝以为的钝痛没有,倒是落入了结实的胸膛。

女孩扭了扭腰,睁开眼,看到一张矜贵帅气的混血俊颜。

“原来是往我怀里跑。”

低沉的嗓音入耳,陈枝只觉得皮肤过电,嗖一下,后颈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慢慢回神,自己居然被羞耻的公主抱。

见人不放直接上手推他:“我要起来,你松、松手!”

“小点声。”男人压低声音,陈枝身子一僵,眨眨眼:“怎么了吗?有人来了?”

芒斯特垂首,弓起的脊背,强壮得像斗兽场的公牛。

他鼻息间都是女孩身上甜甜香香的气息,喉结翻滚,暴躁嗜血的状态神奇的平复了。

“外面打起来了。”将女孩放下,他快速锁上门。

陈枝瞪大双眸:“打……起来了?难道!是我阿爸来了?一定是阿爸来救我了!”女孩小手攥在胸前,琥珀瞳仁亮晶晶的。

芒斯特不动声色挑了挑嘴角,张口就来:“只是买卖双方发生争执。”说着,眼神沉暗,喉尖轻滚:“听说人贩子要价太高,对方不愿意,准备拉去暗网按器官数卖。”

门外枪声‘砰砰砰’响个不停。

陈枝小腿抖如筛糠站都要站不稳了,“器官……器官……我、我……”

男人睨她:“你什么?”

“我吃的多,都是脂肪,我不值钱的。”陈枝眼睛红成兔子,摇着手,哭腔满溢。

故意吓人的始作俑者愣了几秒,露出意味深长的不羁笑意。

“放心,没那么快让你死的。”

男人衬衫卷至袖口,露出贲起的肌肉线条,精悍到让人窒息。

随意坐在垒起来的垫子上,长腿曲起,胳膊肘搁在膝盖上。

他盯着陈枝:“像你这种小花猫当然会洗干净,先卖去红灯区接客,再开始拍卖价高者得。当然在这个接客的过程中,你要是染了病吸了毒,烂了死了,就直接——挖、器、官。”

芒斯特说一句。

陈枝身子抖一下。

杏眸惶然,蜷缩在角落捂紧耳朵:“不会的,才不会!我阿爸……我阿爸很厉害的……呜呜呜,你不许再说了,我、我害怕……”

手心沁出冷汗,大片潮湿。

大小姐长大了,居然这么好玩?

想来纳佤帮的人不打不欺辱也是为了她干干净净能卖个好价钱。

坏出水的男人指尖把玩金属打火机,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陈枝无法忽视。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要干什么?”她抽噎着往后退,抬手,指尖和细细的声音都在不争气地发抖:“我报警了!我已经报警了啊!”

男人扫了眼噤若寒蝉的女孩:“枝枝小姐不是成年了吗,胡诌的都信?”

“你是谁?你真的认识我?”

芒斯特手一顿,忽然站起了身,“陈枝,你不记得我了。”他的危险侵略气息,同时迸射。

他踱步站立于她面前,伸手用力攥住她皓腕,猛地一拽:“看仔细。”

什么嘛,这是什么疯子啊。陈枝莫名其妙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我真不认识你!”她手腕好疼,四肢百骸都被这人周身混绕的煞气吓得发软:“我活了十八年认识那么多人,怎么,我都要一个个记住吗?”

灼热干燥的大掌像一条毒蛇,掐住陈枝的后颈,芒斯特阴阳怪气的话落入女孩耳边。

“也是,小姑娘时候的记忆确实不作数。”

“不过枝枝小姐。”一张俊脸凑近,目光滚烫:“现在记住老子了,嗯?”

七岁时候的救赎可以忘记,十八岁时候的记忆可得给他牢牢的,记住。

她讷讷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手腕被男人五指攥扣,炙烫的温度让她下意识抽动手,“你既然认识我,就知道我阿爸是谁,可、可不可以救我……阿爸一定会奖赏你的。”

陈枝深呼吸,“你要钱,或者士级军官职都可以。”

“是吗?可我只想要你。”芒斯特薄唇狂悖扯笑,指腹捏住她下巴,晃了晃:“你好香啊枝枝小姐,给我咬一口,我保证带你离开。”

邪祟的保证,随心而定。

男人的话如同高温火星,烫得她心尖滋啦滋啦冒烟。

“你你你是狗吗?怎么还要咬……啊!!”女孩浑身一个激灵,细白鹅颈暴露。

芒斯特直勾勾的眼神钉在她身上,尖锐的牙齿炽烈咬在陈枝颈侧。

舌尖舔舐咬出的血渍。

比他所有的抑制剂都甜美。

陈瓒臣拿他做基因实验,他女儿倒是让人惊喜。

“疼……哥哥,哥哥你别咬我,别咬我了好不好?”她推不开他,糯糯的声音哀求,含糊不清啜泣。

芒斯特舌尖舔过殷红的唇角,歪歪头,笑得邪妄。

“你叫我什么?”

抽搭小巧鼻头的陈枝姑娘捂住脖子,眼里噙满泪水。

“哥、哥哥……”

啧。

“橙汁儿,果然够甜。”那双幽深玩味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陈枝身上。

游走的视线,让女孩觉得,哪哪儿都在隐隐作痛。

陈枝:……握紧我的小拳拳。

“你已经咬过了,那会带我离开这的对吧……你答应过我的。”

然后,她悄悄看见男人挑眉,“当然。”

她松了口气,就听见:“但我没说只咬一口。”

在陈枝惊恐的眼神中,男人粗茧指腹顺着脸颊下滑至脖颈,咬破的肌肤渗血,跟洁白的肤色差异明显。

“能不能不咬啊……我,我真的好疼……”这人看着牙齿正常,咬人又疼又锐。

她血流到衣服里,都不敢擦。

陈枝音色颤颤,双手祈求合十,“哥哥,我贫血,我要是死掉了你就是杀人犯,我阿爸不会放过你的……”

芒斯特冷眼瞧她,还威胁起人了。

“行,留在下次。”男人问:“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