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顾君明受温子怜所托,找上了叶永真。
这会叶永真正在享用烤鸡翅,嘴里还哼着“火烧翅膀~我喜欢吃”的怪腔。
一口鸡翅一口酒。
吃得满嘴流油,好不快活。
“老叶,老五说想见见你。”
“老五,大的那个?”
叶永真停下手里的工作,挑眉道:“什么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君明微笑着上前拽住叶永真胳膊,“走啦走啦,鸡翅就先放着,没人和你抢,正事要紧。”
“行吧,看看你师妹找本青衫客有何贵干。”
叶永真简单拍了拍手掌。
趁顾君明一个不注意,在对方衣服上悄悄抹了一把。
但在事后叶永真屁股上也挨了一脚......理由很简单,被发现了。
片刻后。
叶永真来到温子惜的房间。
在他前脚刚踏进门的那一刻,后脚顾君明就把门锁上了。
叶永真立马变得警觉起来了。
这要打算,关门打狗......不对!
关门欺负本青衫客?!
“别紧张。”
生怕叶永真胡思乱想,顾君明解释一句,“防昭昭的。”
“希望如此吧。”
叶永真冷笑,心想一个傻啦吧唧的小丫头有什么好防的。
这个借口,当真是烂到没边了。
但是也无妨,即使你们一起上,本青衫客也无所畏惧!
“你就是那位叶师兄?”
看到进来的是叶永真,温子怜不禁怔愣了一瞬。
这不是仙人吗,他就是那位赠子惜大圣器的叶师兄?
“不错,尔等有什么招数,快快使出!”
叶永真自信道:“单挑还是群殴,随你们选!”
“什么单挑群殴的,你没吃错药吧。”
顾君明汗颜了一下。
他方才就是生怕叶永真想歪什么才特地出言解释。
岂不料,叶永真竟还是想歪了。
而且,这又是单挑又是群殴的......
你小子究竟到底“歪”到哪里去了......
“不是吗?”
叶永真发愣,“那你们找我干什么?”
“在别人没说任何话前,请停止你的胡思乱想。”
顾君名无奈扶额。
“姐姐,你和这家伙认识?”
温子惜有些疑惑,温子怜那句“仙人”,她可是确确实实的听见了。
只是......为什么?姓叶的是仙人?
就他?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你忘记了。”
温子怜解释道:“当年就是仙人给我们指了条明路,让我们不远万里来到东神域,拜紫云上尊为师。”
“有这回事?”
温子惜试着回想了一下。
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不过那会的仙人,看起来和现在......嗯,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毕竟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温子惜行事间毫无主见,一切以姐姐温子怜为主。
就应了那句话。
姐姐去哪,她就去哪。
许是因没能直接与叶永真接触的缘故,温子惜对此的印象不是特别清晰。
又因后面发生的诸多经历。
叶永真和温子惜记忆中的仙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
就算是现在知道了。
温子惜也很难将那位玉树临风的仙人,和如今嗜酒如命、被人如辇死狗一样丢出酒楼的叶永真联想到一起。
虽说此一时,彼一时,但实际情况,却是大相径庭,判若二人!
“所以说,我们之间的缘分,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注定好。”
叶永真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并给自己倒了碗水,摇摇头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帮你开那块怪石?还不都是因为你成了太易门的一员!”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将老五和老六引荐到太玄门?”
顾君明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却是对此感到不解。
以老五和老六的修行天赋,如若是拜入太玄门的话。
有这样两位力争上游的弟子在,师伯估计做梦都会被睡醒的吧?
可为何最后,会来到太易门呢?
“要问为什么......”
叶永真稍微思考了片刻,理所当然道:“我懒得教!”
顾君明笑了笑,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敢问仙人,不,叶师兄。”
温子怜细细斟酌着话语,问道:“既然叶师兄说与子惜有缘,那敢问叶师兄......缘从何起?”
“当年,您为何会指引我们姐妹二人拜紫云上尊为师?”
“当时也没想太多。”
叶永真轻笑出声:“看你一个人拉扯妹妹也不容易,就想着,要不要给你们找位家长,有一个家,不过说句实在的,我只是随口一言,却不想,你们居然真从北玄去到了东神域。”
“这其中的路途,可不是区区相隔万里这么简单,但你们依旧做到了。”
“从北玄走到东神域......这点,确实是叫我刮目相看。”
“所以你这家伙就因为一时兴起,害得我忙上加忙?”
顾君明上前锁住叶永真脖子,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抱怨,但若要细细回味的话,又像是好友间的互相调侃。
“哈哈......”
叶永真干笑,“能者多劳嘛,而且你也不看看,两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从北玄走到中原多危险啊?”
“东神域姑且还有正盟等一众正义之士在,要换成中原,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两位修为直达开海境的灵修了。”
“那会是什么?”
温子惜好奇询问了一句。
那会她们两姐妹路上碰到了一位顺路去往流云乡,姓“金”的儒雅先生,用法宝载了她们一程。
不然光只是用双脚去丈量这片土地的话,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
但能足行万里的,毫无疑问都是有大毅力之人。
现世就有一个这样的例子,从西天域的雪乡徒步走到北玄。
后来,这人一飞冲天,被世人冠以“龙皇”之名。
长空万里行,游龙惊沧海。
每一位五域天骄的过去,都是一段堪称传奇的经历。
自然的,背后的心酸与泪水,也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我想想......”
叶永真思索着回道:“可能是两位穿得破破烂烂,脸蛋脏兮兮,靠挖煤为生的小姑娘,也可能两位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颦一笑间动人心弦的红楼姐妹花,甚有可能,是两粒小小的丹药。”
“但无论怎么说,结果都只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