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韩盛那孩子知道轻重,不然老爷子也不会把他一直放在肆寒身边了。”
“嗯,要是肆寒有半分韩盛那孩子懂事就好了。”
“咔嚓”门从外面打开了。裴老爷子进门就看见大床上四仰八叉躺着一个人。
“你是打算现在就躺平了?起来吃饭。”
“您是打算现在就给我锁死了?不想吃。”
“我让你去见人家女孩一面,主要是人家刚回国,你黎叔叔他们打小就喜欢你,想让你看一下对对眼缘,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以后来来往往也能互帮互助。”
“等我走了,这个家就是你和韩盛接手,你爸爸志不在此。”
“你儿子志不在此,您孙子就志在此了。您最好赶紧让他俩再生一个,免得到我这儿给你断了,到时候当真是家破人亡了。”
“你住口。”
“行,我闭嘴,家可破,人可亡,名可尽,人不娶。”
“我给摊开了说,我都不想要,就想像现在这般混吃等死。您看看您一大把年纪了,安享晚年不好吗,非得把手伸到商界去,咱家门楣已经够高了,您还要抬到哪儿去。”
“臭小子,我这不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吗?你奶奶去世的早,我们那个年代白手起家不容易,她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因病离世。但凡那个时候条件好一些,她都不至于落下病根。”
“肆寒,时代不一样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不想让你从军,把你送回来是我和你爸爸妈思虑再三决定的。如果你执意要去,就等你念完书你自己决定吧。”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儿猛地翻爬起来,手上的铁铐紧靠在他细长有力的手腕上,锃锃作响。
“真的,老爷子你可别变卦啊,我乖乖念完书,我就走人。”
“嗯,不过你现在先起来吃饭,等明天生日宴过后跟人家姑娘道个歉,毕竟事儿是你挑起来的。”
“打住,道歉就免了,黎斯祁之前在在酒吧跟我打赌输了,我还没找他讨回来呢,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他能说啥啊,这莺莺燕燕的我不想去见,爱谁谁去。”
“什么莺莺燕燕的,人家是大家闺秀,刚念书回国,懂得比你还多,知书达礼,你就这么成天给我混着。”
“书不书,礼不礼的,跟我没关系,我不婚,混着就混着。”
“哎,你真是,总有让你吃亏的那一天。”
“行了,您别瞎操心了,你给我把手铐打开呗,不然我咋吃饭。”
“想都别想,明天再说,打开谁知道你也跑哪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铐着也能吃,又不是把你手绑在一起。
“成,您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我让你韩姨帮你把饭再热热,都凉了。”
“无所谓,就这样吃吧,都不放我出去,吃啥我都没有食欲,我就撑到明天别饿死就行了。”
裴老爷子看着从床边跑下来三口两口扒拉着饭的孙子,眼里泛着泪花。
他一把年纪了,只想在自己离开之前看到他成家立业,虽然想替他铺好路,但是婚姻大事就由他要自己做选择吧。
以后,还有韩盛在他身边,有什么事也能一起帮衬。
“爸,肆寒他吃饭了吗?”
“嗯,已经吃了,跟他聊了一会儿,这孩子心性不成熟,先让他念完大学,他之后想去从军还是选择来公司都由着他吧。”
“爸,您不是也想让肆寒接管公司吗?”
“过两年看吧,他不愿意的话,韩盛那孩子可以留下来,韩盛比他稳重多了。”
“其实我也赞成爸的观点,我就肆寒这一个儿子,一直以来都是想着让他开心成长,以后自由平凡的生活就好,官场上这些尔虞我诈的,真不愿把肆寒牵扯进来。”
“嗯,你们放心吧,在我离开之前会替他打点好的,现在宁城就黎家做大,江城苏家已经牵扯太多估计好景不长了,只有程家,何家和江家。”
“江城何家很早之前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何明远以后会来宁城发展,不管怎样,肆寒身边都得留几个知根知底的人。”
“肆寒那小子这次跟黎家闹了一场,其实也好,大家谁也不贴谁,黎家以后就是黎斯祁当家做主。”
“那个孩子我见过,城府颇深,肆寒跟他不会是一路人的,咱们也不需要靠他家来拓宽生意,以后的事就由他们年轻人自己做抉择吧。”
“爸,那明天的生日宴我们正常办吗?要是肆寒中途……”
“哼,那个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他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两天韩盛没在家,不就是出去跟他安排去了。”
“明天生日宴照常举办,界时政商界名流都会到场,他人可以不在,我裴家的名声得给放出去,以后生意上往来你和韩盛那孩子多照看一些。”
“他想去哪儿就去吧,何家那小子跟着他呢,出不了什么事,那孩子心思简单,不会由着他胡来的。”
“到了,下车吧。”
“我都快睡着了,昨天晚上我妈给我打了一堆电话,给我整失眠了。”
“裴少不会还在睡觉吧,这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都在家守着他,他能弄出啥动静来。”
“伯父伯母,爷爷好。”
“韩姨。”
“妈。”
“哎呦,都回来了,进屋坐。”
“伯母给您买的鲜花,愿您永远年轻美丽。”
“明远你这孩子,这里都来多少回了,还带礼物,阿姨很喜欢。”
“爷爷,我这两天去了一趟江城,真不习惯太安静了那地方,还是回来舒服,一下机场全都是人潮,可热闹了。”
“嗯,你爸爸给我说了,你去参加程家那小子的订婚宴。”
“本来是要订婚的,后来出了点事儿,就办成生日宴了。”
“是苏家那个指腹为婚的千金,我没记错的话,年纪比肆寒还小两岁,应该没到试婚年龄。”
“是那个女孩,我没有见过面,据说先订婚之后去国外结婚,今年应该是19岁了,在国外可以结婚了。”
“苏家现在就剩空壳子了,这婚事估计曲折啊。”
“爷爷,苏家不是好好的吗?咋就只剩空壳子了,您是不是搞错了。”
“不用管这些,江城的事,扯不上你家。”
“爷爷,裴少不会还在楼上睡觉吧,好几天没有联系上他了。”
“在楼上呢,你想去看就去,不用试探我。”
“哪有试探,爷爷你看错了,那我们上去找他了。”
“韩盛,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那我先上去了。”
“嗯。”
“叩叩叩”
“又怎么了?”
“是我,何明远。”
“咋了,这在家躺着谁惹着你了。”
“看见了吗?我手上的铐子。”
“哎哟喂,我以为就是给你关起来,没成想还给你拷起来了。”
“那明天咋整,我找了个锁匠,应该能给你撬开,就是你能不能晚点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