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上面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因为网络上清净了。”副局长潘向东指了指自己的电脑:“这件事我看咱们急不得,毕竟这玩意覆盖面遍及全国,根本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大本营在哪个地方——所以,一动不如一静,看看其他地方都怎么动作,我们再动作不迟。”
赵长洲点头:“不错。这件事落在谁脑袋上都不好办,还是看看再说。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再动。”
“对了,视频画面里那两个人查清楚了吗?”
二队队长洛灵峰拿出几张纸:“视频里面出现的两个人,现已查实是藤州蓝池市人张高易,男,72岁;另一人是他老婆刘卉英,70岁。两个人都是当地有名的赖子户,历来就靠坑绷拐骗过活,上个月7号在蓝池市东山子镇东山路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记载为失踪人口。”
“哦……”赵长洲弹掉手里的烟灰,忽然惊觉:“不是,合着真有这两个人?”
洛灵峰点头:“这两个人在当地那是臭名昭着,属于人见人怕人见人烦的人物,他们失踪之后,当地好多人放了鞭炮。所以,确实有这两个人。”
“看来这两个人是凶多吉少了。那这样,洛队你跟踪一下,看看藤州最近会不会有新的通报,毕竟,这两个人如果真的是被人所害,那么排查起来,范围可能大大缩小。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许能找到这件事操纵者幕后的蛛丝马迹。”
“这两个人会不会是被这个视频的幕后黑手所害?”何莉开口说道:“如果是视频需要,那么,这种可能……”
刘德昭:“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但这一切要建立在视频幕后的背景是邪教且有着明显目的的基础上。如果视频另有原因,这可就难说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特殊事件的出现,如果有迹可循,哪怕是对手极为强大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特事局总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怕就怕这好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东西,才是真难办。
当年出现的瀛洲坠龙、佛州登仙门事件都是如此。
影响巨大,没头没尾。
这时,三队队长谭啸进了会议室。
“怎么样?解决了吗?”潘向东先开口问道。
“没有。问题反而复杂了。这个死而复生的姜鲤还没搞明白咋回事,他的邻居张倩倩刚刚用刀砍死了他的男人肖四狗,然后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跳楼而亡。”
赵长洲和何莉等几个人对了个眼神,何莉开口说道:“即便是这样,这也就是一个刑事案件,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我们只要搞清楚姜鲤死而复生的问题不就得了?”
“有关系。”谭啸举起手里的阴磁仪:“张倩倩杀人之后,曾经出门和姜鲤说话,当时冯锐和李志平想要拽住张倩倩,谁知忽然有一股巨大的阴力波荡直接震开了两个人,还把这阴磁仪震爆。所以,两个人才没拽住张倩倩,导致她跳楼而亡。”
赵长洲接过已经残破的阴磁仪,沉默不语。
特事局的人都知道:阴磁仪表面的圣光玻璃,可以硬抗子弹近距离射击,如今这圣光玻璃早已不知去处,只剩下几个表针,七扭八歪。”
“姜鲤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现在在第六留置室。”
“那你去吧,好好和这个神奇的年轻人聊聊,看看他有什么想说的。”
……
谭啸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姜鲤,姜鲤摇摇头:“谢谢,不吸。”
“能跟我聊聊当初救人的经历吗?”
姜鲤苦笑:“没什么可说的,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就冲出去了,所以,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因为能为素不相识的人挺身而出,足以证明你的高尚。”谭啸长长的吐出一口烟,舒服的翘起了嘴角:“对了,那天你为什么去医院?”
“睡眠不好。所以准备去看医生。”
“那为什么一直在门外徘徊,没有进医院?我同事调取了那一天医院门口的视频,发现你一直在门外徘徊,而且是徘徊了很久。怎么,是在等人吗?”
“不是。因为失眠的这个情况,我已经看过两次医生了,但是都没什么确定的答案,所以我当时一直在犹豫,心里想进去,又怕进去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最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是这样啊。”谭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着姜鲤的眼睛:“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了,这一个月你一直在医院里吧?”
“应该是。呃,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今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深深的地下大厅里,四周都是穿着手术服的人,所以,严谨一点说,除了今天,其余时间我应该都在医院里——当然,这也不够严谨,因为在今天我苏醒过来之前,我都是昏迷状态,对于自己在哪,一无所知。”
“嗯,是够严谨的。你做事一直是这么严谨吗?”
“算不上。我想只要我说的越清楚,越能帮你们找到你们想要的答案吧。”
“你很有做我们这一行的特质呢。”谭啸一边微笑,一边拿过罗卿音递过来的几页资料,飞速的看了一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从今天你苏醒到现在,你吃过什么东西吗?有没有什么无力、头晕、饥饿等反应?”
“没有。都没有。”
“那你的身体素质可真好。”谭啸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要是普通人,躺了一个多月起来的话,能够走路那已经很了不起了,像你这样能跑能跳的,都得算是超人了。”
姜鲤苦笑:“没办法啊。当时……唉,说出去都没人信的。对了,你们特事局是什么单位?我都没听说过,你们是正式编制吗?”
“啊?你是问我们吗?”谭啸笑了一下:“我们这也是新机构,刚刚挂牌的,所以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至于编制,大多数都没有编制,都是合同工。”
“哦,是这样啊,那也挺不容易的,现在的编制真的很不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