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泽留着夏执,仅仅只是因为夏执银子多。
这一世,温泽对夏执大抵是没啥仇恨纠葛,但架不住夏执花了大量的银子派人来杀他,而夏执偏偏又是与芷兰阁达成的交易。
芷兰阁的单子,虽然一向办事利落,不会出错,比起其他,芷兰阁确确实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偏偏芷兰阁是兮夜丢给温泽哄他开心的,所以温泽才是芷兰阁真正的主子。
虽说“芷兰”一词,温泽不是很喜,但温泽懒得再取名,才直接用了兮夜所取的“芷兰”。
温泽指尖一搭一搭地挼着木酒,满眼无辜,那白来的银子他总不能不要吧!
温泽微垂着眸,想了想人还是让木酒自个解决,毕竟好歹他是把人给炸过一次的。
虽说温泽又确确实实没瞧见夏执有没有真的被炸死,但对于那份量十足的火药而言,似乎也只有“死”一个选择。
“阿泽,真的可以…”
对上木酒的支支吾吾,温泽忍不住笑了笑,轻轻贴了贴木酒的唇瓣,轻笑道“可以的喔”
本来芷兰阁就收了夏执的银子,而夏执又是真的想弄死他,但温泽又不在意,他只是简简单单想要点银子而已。
兮夜教温泽的,除了护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万事都能亏待旁人,却唯独不能亏待自个。
一个史官修撰,其实翻不了什么风浪,所以温泽不太在意。
至于前世,温泽纯粹觉得只是个意外,毕竟再重蹈覆辙的前提,是还有它国的捣鬼。
而夏执本身便是九荥的九皇子,银子多,因为有着前世的经历,所以温泽顺夏执的银子自是顺得顺自然。
开心事一件,温泽此刻心情愉悦,更是主动非凡地亲了亲木酒,没等木酒继续追吻,温泽便及时抽身而退。
木酒揪着温泽的衣角不放,一脸委屈巴巴地喊着“阿泽”,温泽动作一顿,捏了捏木酒泛红的脸蛋,失笑道“酒酒如今不会再控制不住的自伤,倒是又学会了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等着本督”
木酒张口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驳起,只能理直气壮道“酒酒乖,所以阿泽得给酒酒奖励”
温泽思索片刻,凑到木酒耳畔,轻轻说道“酒酒上次所说的温泉,本督准了”
说完,温泽便独留脸色爆红的木酒,果断转身,正打算更衣沐浴。
温泽虽没动手杀人,但外衫终究是被菖蒲蹭了些许血污,因为外衫脱得及时,所以温泽身上没剩多少血腥味。
加之,温泽又在雨里走上一遭,那原本就淡得可怜的血腥味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温泽回到客栈,再被木酒揽腰抱住时,身上唯有微冷的气息,却不见半点血腥味。
温泽轻轻拨弄着腕上的玲珑骰子,眼眸里透着几许无奈,他的酒酒似乎很喜欢在他身上留些独属于她的东西。
温泽不理解木酒想要独占他的行为,但架不住温泽会纵容他的酒酒。
毕竟木酒疯是疯了点,但好歹不会被欺负。
普通人若是经此一遭,不疯,才是怪事。
除去初时的迷茫,之后的,温泽倒是看得开,尤其是在记起幼时的那些记忆后。
青若的遭遇,或许惨了点,但那又确确实实不关温泽的事。
何况人活于世,处处不如意的事有那么多,温泽才不关心旁人如何,他只会在乎他身旁的人,至于落于他手的知江一事,温泽虽说懒了点,但归他管的,他便会好好处理。
青若之事,那既是她的选择,如今又何必为难旁人,温泽才懒得处理那么多的麻烦事。
温泽抬手拢了拢满头白发,低头细细地更了衣,因为随意惯了,温泽倒也懒得穿袜穿鞋,直接赤着脚,往床边走去。
木酒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温泽,又下意识咽了咽喉,温泽的肌肤本就白嫩,只是微微被热水泡了一会,清冷的脸颊便氤氲着一层薄红,一举一动都是满满的诱人,就连那葱白的指尖都微微泛着粉意。
温泽正在捣鼓他的白发,一时没注意木酒,毕竟他刚刚沐浴时,因为一时没注意,头发便不小心沾湿了些许,湿哒哒的,不太舒服。
温泽用了些内力将其烘干,这才将被子掀开一角,自个乖乖窝了进去。
人还没完全钻进被窝,一身热乎乎的温泽便整个人直直跌入了木酒的怀中,而温泽则是这么顺着木酒的力道,乖乖被木酒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