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押金。”边作军很痛快的把钱给了刘科长。
刘科长转头就走了。
剩下钱永强跟边作军大眼瞪小眼。
“军子,为了赚五六块钱,至于吗?”
他实在是没看懂。
关键钱没赚到手,五十块钱倒是先给出去了。
一万多斤的水泥袋子,两个人搬都费劲,更不用说要运到废品站了。
用板车拉,怎么也要拉个十趟八趟的。
再去掉给大爷的烟,还有借板车给出去的好处。
那五六块钱赚的,怎么算都有些亏。
边作军却扬了扬手里的纸条,笑着说:“别急,三天后,让你见证一个奇迹。”
一个在这个年代来说,赚钱的奇迹。
“不过,这事儿你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保守秘密,不然我们会损失很多。”
他郑重的交代了一句。
钱永强还是一头雾水,奇迹?
不值钱的水泥袋子,能有什么奇迹?
总不能,是去废品站谈,把价格再增加一厘吧?
不过,他虽然心里疑惑,却也没多问,只是说:“好。”
边作军收起纸条,两个人从水泥厂出来。
“强子,这三天,我会出一趟院门。”
“你留下坐镇京城。”
“我只要求三点:第一,你看着我们手下那几个捡破烂的,坚决不能出什么乱子,更不能让他们搞顺手牵羊那一套。”
“第二,每天都去我家一趟,看看我妈的情况,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四合院那帮人,他还真不放心。
“第三,你手上的钱,留几百出来准备着,等我回来,我们就来买水泥厂的这些袋子。”
他的钱,买房子用了一部分,买古画用了剩下的,又交了押金,所剩不多。
所以,准备钱这事儿,只能叮嘱钱永强。
“你这是要去哪儿?”钱永强有些好奇。
把所有事情交给他,边作军的表现,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
边作军随口答道:“我去东山省一趟。”
他知道不说清楚,钱永强还是要问,就立刻说道:“强子,有些事情不能提前说。”
“你也别问我具体去哪儿,要去干什么。”
“等我三天,三天后我回来,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现在一切都没尘埃落地,他只是按照前世打听到的事情,一步一步去走,然后才能确定是不是真行得通。
在没成功之前,还是保密为好。
钱永强对边作军是百分百信任,闻言也就不再追问:“好,那我听你安排。”
边作军点点头:“那事不宜迟,我今天就走。”
“京城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如果不是四合院有一群禽兽,还有齐光磊在暗处虎视眈眈,他这次,就带钱永强一起了。
现在情况不允许。
只能留钱永强坐镇京城,他才能放心。
“放心吧。”钱永强很肯定的回答。
他只要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当下,两人一起回了四合院。
边作军要走,总要回家跟家里说一声儿。
钱永强要送他,所以两人还是在一起。
“军子,你是说,你要出远门?”许秀芬有些惊讶,没事儿出什么远门?
她心里有些惊疑不定。
边作军点头:“是啊,妈,我有要紧的事儿去办。”
“不过关于我出门这事儿,您对谁也别说,等我回来以后,再详细跟您说这其中的道道。”
“放心,是好事儿。”
他安抚了一句。
许秀芬又看向钱永强。
她下意识以为,钱永强能知道是什么事儿。
钱永强眨眨眼,他也是懵的,不过,他还是顺着边作军的意思,安抚许秀芬说:“婶子,确实是好事儿,您就放心吧。”
总之,先让许秀芬安心再说。
“哦,那行吧。”许秀芬看两人都没反常,想来也确实没发生什么坏事儿。
“你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
“只要不违法不犯罪,那就按照你们自己的打算去做吧。”
她也不能管太多。
当下,边作军就收拾了一下,只带了一些钱和票,就和钱永强,从家里匆匆出来。
“走吧,强子你送我去火车站。”
如今已经确定好了水泥厂这头,就等这次去东山省,确定好另外一头。
到时候两头连接起来,那就是一条不错的赚钱路。
两个人推着自行车,一路从四合院出来。
在大门口外,小当突然冒出来,拦住了去路。
边作军一愣:“你有事儿?”
他没想到,小当竟然会等在外面。
小当并没有回答,而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钱永强。
“是你吗?”
她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
边作军就看了钱永强一眼。
钱永强面色不改,看着小当,淡淡道:“什么是我不是我?”
“你挡道了,让开。”
昨晚小树林黑灯瞎火,他也没看清小当的样子。
今天倒是近距离的看清楚了,长的还不错,可惜了,不该想着坑人。
心思不正,活该遭受棍棒伺候。
钱永强心里这么想着,眼神就上下看了小当的身材一眼。
尤其是屁股,挺翘的。
这眼神,让小当下意识腿一软。
她听出来了,眼前这人说话的声音,就是昨晚小树林的人。
“就是你!”
小当咬着唇,她瞪眼看着钱永强,眼神中,带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钱永强懒得废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行了,我们还有事儿。”
说完就准备从旁边过去。
小当立刻闪身拦住,大声说:“你不准走!”
她昨天晚上根本没睡,闭上眼,就是她抓着树,树晃动起来,树叶摇曳,发出的“哗哗”响声。
那时候,她就想要知道,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如今人就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放对方离开?
钱永强就沉下脸:“怎么?你想闹事?!”
他对小当没好感,所以也不假辞色。
这么一瞪眼,小当的眼泪倒是先下来了:“你混蛋,流氓!”
尤其想到被占了便宜,还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就更是委屈。
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
一边哭,一边转身往四合院跑。
只是姿势有些怪异。
看的边作军和钱永强一愣一愣的。
片刻之后,钱永强才有些无语的道:“这女人,真是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