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卿几人用过晚饭又马不停蹄的将炒好的香料,焯过水的鸭货,熬煮好的大骨汤合在一起,放在火上大火炖煮了两个时辰。
开始还不觉得,过了小半个时辰院子里就都是肉香,连安和都忍不住跑出来凑热闹。
“娘亲,好香,安和也想吃。”
叶卿卿这一日忙着做鸭货没顾上女儿,小姑娘软软糯糯的直往她怀里钻,她哪里忍得住,将安和抱在怀里好好闻了闻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
安和被她弄得痒的不行,咯咯笑个不停,“娘亲,我痒,我痒!”
她刮一下安和的小鼻子,耐心道:“今日是吃不上了,安和早点睡觉,咱们将它好好浸泡一晚上,明日一早就可以吃了。”她怕安和吃不了辣,专门给她单独做了一份酱香的。
安和不情愿,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却道:“好!”,大家被她的小表情逗得哭笑不得。
怜青看叶卿卿今日一直忙活到现在,眼见着没了精气神,便将安和哄过来,逗着她翻花绳玩儿。
叶卿卿一闲下来就觉得困意来袭,一翻身直接睡过去了。
安远将军府。
秦明歌刚要安置,不料丈夫萧祁山却回来了。
萧祁山一身的酒气,走路都晃晃悠悠,一进门先灌了两大碗茶。
“不是说今日有应酬,怎么这么晚还回来了?”秦明歌看丈夫喝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恼,“这一身的酒气真是呛人。”
夫人是萧祁山死乞白赖讨来的,自然要好言好语哄着,他带着几分醉意调笑道:“今日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怎么夫人还不乐意了。”
秦明歌轻哼一声,帮着他宽衣,“灌了黄汤还回来做什么,一身的脂粉味,呛得我脑仁疼。”
萧祁山抬着头任由她给自己揭扣子,闷笑道:“原来夫人是吃味了,”趁着秦明歌不备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没脸的,让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不知道’床上夫妻,床下君子’啊!”
他眼睛一蹬,大的像铜铃,梗着脖子,“我亲自己的婆娘怎么还算没脸了,那我要是亲外边那些莺莺燕燕算什么。”
秦明歌一听他说‘外边’的,剐他一眼,将脱下的衣袍直接丢在他脸上,转身就要走,“那你去啊!干嘛来扰我睡觉。”
萧祁山哪里肯放过他,他从身后环住她,在她脖子上蹭,呢喃道:“我谁也不要,就要我的明儿。”
一提‘明儿’,秦明歌想到叶卿卿约了她明日见面,也没说何事,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难事。
她拉开丈夫不安分的手,问道:“萧家确定要跟荣家订亲了?”
萧祁山也纳闷,她这夫人为何偏偏对荣家的事情这么关心,隔三岔五就要问一问。
“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首辅大人宝刀未老,不过用了一点手段,事情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现在皇上那里都觉得萧大人是惜才,才要将自己的嫡长女嫁过去,要说这荣家的夫人也不算亏,能跟萧大小姐平起平坐...”
秦明歌用了十足的力气在丈夫腰肢上狠狠拧了一把,“那我也再找个俊俏郎君来,跟你平起平坐,你是不是也觉得不亏啊?”
他立刻讨饶,“疼!疼!疼!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说你对那妇人如此上心做甚?”
秦明歌自己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我就是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你信不信,我猜她不会这么容易同意做这个平妻的,要我说事情还有的折腾呢。”
她会不愿意!萧祁山自然不相信,不过他并不愿意跟秦明歌争辩这个。
“我信,夫人说的我都信。”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今日有一件好事儿,你可要听听?”
秦明歌背对着她一点点打理自己的头发,只假装没听见。
“我今日机缘巧合居然结交上了金吾卫的陆大将军,以前想了多少法子都不成,你说这算不算一件大喜事儿?”
萧祁山有几分得意,也不知道这是走了什么大运。
秦明歌也很是惊讶,反问道:“小国舅爷?”
“正是,陆皇后的幼弟,陆泊年,陆大将军。”
陆泊年是陆皇后最小的弟弟,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生下来亲娘就没了,自幼养在嫡母那里,跟亲子并没差别,最主要的是很得皇上的喜爱,如今掌管着金吾卫。
这陆公子是个怪人,传闻有三不喜,不喜交友,不喜女人,不喜萧家。
他拿手轻轻绞着秦明歌的头发,“明儿还冤枉我身上有脂粉味,全京城谁不知道陆国舅可是不喜欢女子的,秦楼楚馆是从不踏足的。”
秦明歌揪着他的耳朵,“这么说,你们今日是去的小倌馆了?你这耳朵是不想要了,是也不是?”
“要,要,我要,”他一把抱起面前娇滴滴的人儿,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一下,“你看我今日怎么要你!”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
叶卿卿晚上睡得又深又沉,第二日起来觉得精神倍增,迫不及待地去看昨天的那一锅鸭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