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
次日晚上,冯宝宝提着一箱子燃烧弹狗狗祟祟的出了房间。
张楚岚叹了口气,朝着修身炉的房间走去。
一抹火光亮起,接着就是刺耳的呼喊声“着火了!”
肖自在眼中一缕嗜血饥饿的眼神出现,冲入了黑暗之中直奔赵归真而去。
其余临时工也四散而去。
村子外大树上,夏柳青和巴伦躲在树上。
“鬼佬要是能救回金凤,我藏的老酒都给你。”
“夏,别激动,这个时候我们进不去的,临时工们看到我们可能会误会,所以还是等大幕落下,我们再去好了。”
“好吧,鬼佬这次一定要帮我!”
“你好啰嗦啊夏!我都来了还能不帮你么?”
赵归真正打坐着,忽然感觉一股极度的危险感涌上心头。
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肖自正靠着门框红着眼十分优雅的看着自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赵归真眼皮狂跳“肖先生,大半夜的造访,这是何意啊?”
“呵呵,赵道长,我这个病友来看你了。”
“肖先生说笑了,我可没病。”
肖自在笑笑,拿出一张资料念了起来。
“赵归真,茅山叛徒,因练就邪术七煞攒身,杀死七个孩子,被师兄发现后,偷袭杀死师兄逃下茅山,路上杀死十余人泄愤,后遇到马仙洪来到碧游村,赵道长你不诚实啊,还说不是病友,这么爱杀人。”肖自在的眼睛越发的红了,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盘美味到无法拒绝的菜。
赵归真眼中一抹杀意一闪而过。
肖自看到赵归真的表情却十分的兴奋“对了,对了,就是这样,就是这个眼神我亲爱的病友,今天我只想杀死你,或者被你杀死!”
“疯子!”赵归真暗骂一声。
一道符箓被猛的甩向肖自在,轰隆,烟尘飞舞,赵归真撞破窗户向村外逃去。
烟尘散去,肖自在一身金光闪烁眼中是变态的偏执“呵呵,你跑不掉的我的~猎物!”
脚下猛的发力,肖自在犹如离弦之箭朝着赵归真暴射而去。
感觉到身后那股如影随形越来越近的杀意,赵归真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起来,嘴里恶狠狠地骂道:“哪里来的疯子,真是倒霉的要死!”
他心中一横,猛地在一处清澈见底的水潭边停住了脚步。只见他迅速扭过头去,双眼死死地盯着正快速逼近的肖自在,咬牙切齿地吼道:“妈的,疯子,是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别人!”
此时的肖自在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戏谑地说道:“哟呵,老兄终于不跑啦?正好,我的热身运动结束了,现在也到了享用大餐的时候咯,我亲爱的病友你准备好了么?”
说着,便随手将背上那个沉甸甸的背包扔在了一旁。
话音未落,两人就如同两只饿虎一般,猛然扑向对方,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一时间拳来脚往,招招致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激烈的打斗给搅得动荡不安起来。
随着战斗的持续升温,赵归真的内心愈发感到惊恐和震撼。
不为别的,只因肖自在所施展出来的那些诡异术法实在太过邪门。
就拿刚才那一记看似普普通通的大慈大悲掌来说吧,掌风呼啸而过时竟带着一股刚猛无铸的金色光芒,其威力之强简直超乎想象。
若不是亲眼所见,说这是大慈大悲掌狗都不信,说是大摔碑手还差不多!
就在这时,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传来,原来是肖自在的手掌与赵归真身上突然闪烁出的一道紫色光芒撞在了一起。
肖自在定睛一看,不禁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嗯?又是一件法器吗?而且看起来似乎比之前遇到的那些还要更高阶一些……这马仙洪还真是有钱任性啊!”
“肖自在!你我无冤无仇,放我离去如何?我保证不再杀戮,找个地方隐居,不再出世。”嘴上说着服软的话,身后的手中却凝聚出了一道印记,另一只手上则是掐着一道困仙符!
见肖自在没再动手,仿佛真的被说动了,赵归真心下嗤笑“又一个傻子。”
一阵风刮过,肖自在下意识的眯了眯眼,赵归真抓住破绽直接出手,困仙符飞出狠狠地撞在了肖自在身上。
同时大喝一声,“肖自在!”
看着“下意识抬头”的肖自在,赵归真笑了,掌中迷魂印施展而出,看着双眼呆滞的肖自在赵归真解除了法器,猛的喘了两口气,“马德差点就翻车了,真难缠啊。”
缓了一下朝着肖自在一步步走去。
“你说你何必呢,不就杀几个人,师兄也好你也罢怎么就追着我不放呢,我不爱杀人啊。”
嘴上道貌岸然,手上却猛的挥动直奔肖自在的头而去。
“呵呵。”肖自在猛然抬手,摘下了赵归真胸前的法器,抽身而退,手上一用力,法器破碎,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赵归真挥动的手臂“我说老兄,半场开香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看着眼中没有一点迷茫的肖自在,赵归真猛然想起了以前师兄说的话“掌中迷魂印对一些拥有赤子之心的人是没用的。”
赵归真一脸不可置信“开什么玩笑,掌中迷魂印对你无效?这特么太荒唐了,你这种变态怎么可能是赤子之心?是世界疯了么?”
“呵呵,掌中迷魂印,有点意思,赤子之心我不知道,但我的心确实挺单纯,只想杀人。”肖自在一脸认真。
远处听到动静来观看名场面的临渊噗呲就笑了,看着肖自在认真的模样,莫名奇妙的就想到了端木将军,此刻他们都是一样的,一身正气正的发邪。
场中多出第三人,两人的眼神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
临渊挥了挥手“呦,这不是杀人狂魔赵归真么?”
赵归真猛的看向临渊,“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你藏的再好,那一身煞气可藏不住,也就马仙洪那个傻子还当你是个好人。”临渊不屑一笑。
肖自在看着临渊眼中闪过疑惑不解“你很奇怪。”
“明明我能感受到你杀气滔天不知屠戮多少生灵,可怎的没有一点他那种该死的感觉?”
“那不重要,我说肖自在你得快点了,那边可干上了。”
肖自在扭头一看,村子里火光滔天,几道强横的气息正在对撞。
扭头看了一眼临渊“嗯,是得快点,麻烦店主安静一会,我进食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
“嗯哼,你随意。”
远处碧游村中此时已经是一片混乱。
冯宝宝一边跑一边丢燃烧瓶,“着火喽,着火喽。快跑啊!”
仇让则是在身后狂奔“该死的给我站住,把我的如意交出来!”
“不嘛,你都放在后腰了,徐四说了放在那的东西都是那个人不要的!”
“混蛋啊,谁说我不要了,偷人东西你不羞愧吗?”
“不会噻,我都盯上你的如意好久了!”
冯宝宝一路狂奔,仇让一路追,然后就遇到了老孟,结果就是仇让脸色红润的睡着了,嗯,睡着了,就是不知道异人能不能抗住五十多种病毒侵袭。
陈朵手一挥满天蛊虫铺天盖地,一个个普通人当场被陈朵控制着向着村外走去,犹如一个个行尸走肉,村外公司员工人都傻了,好家伙这一个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釜山行在碧游村爆发了。
“你们好,我老板让我把普通人都给你们送来,接收一下。”
“额,这位小姐你好,他们这是…”公司员工指了指陈朵身后一群好像丧尸一样歪七扭八的普通人欲言又止。
“哦,你说他们啊,没事的,等等我处理一下就好了。”
手一挥一个个普通人身上一个个黑点回到陈朵手里,然后一个个倒在地上。
“好了,你们把他们带走吧,放心不会死,几个小时就醒了。”
说着转身回了碧游村,几个公司员工面面相觑“我说哥几个刚才那应该是蛊虫吧?这种程度要不要上报?”
没等他有所动作耳麦里传来了,赵方旭的声音“只管处理普通人,别的不用管!”
修身炉边上,马仙洪看着监控小苍蝇里的画面,面色十分难看,起身就要出去。
张楚岚伸手拦住马仙洪叹了口气“我说,老马收手吧,外边全是公司的人,你没有胜算的,同为八奇技传人,我不希望你出事,投降吧,公司那边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马仙洪“不可能的,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们根本不是冲着陈朵来的,不论是王也道长还是,店主他们都心知肚明,可我却才想明白,陈朵不过是个幌子,你们真正想做的是摧毁我的碧游村!你就是来拖着我的对吧?”
“唉,老马你明白就好。”
“张楚岚你拦不住我的。”马仙洪身上六合珠,乌斗铠,盗吞兽同时亮起。
张楚岚故作无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我下不去手,你去吧。”
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你快走啊,你不走我这个叔叔怎么好砸了你的炉子呢?快走,快走!”
看着张楚岚有些无奈的样子,马仙洪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张楚岚,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说了这一番话,我还是选择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
说罢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楚岚一眼,心道张楚岚你千万不要让我后悔啊,那是真的会死的。
马仙洪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张楚岚缓缓站起了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锤子,看向了修身炉“老马啊,不要怪我,我也没办法,谁叫你太天真了呢?”
另一头的赵归真,被肖自在打碎了七煞攒身。
此时浑身是血的被肖自拖着在绑在树上,满脸惊恐的看着肖自在从包里掏出的东西。
肖自在‘优雅’的拿出一系列急救物品,看的临渊眼皮直跳,好家伙氧气机,生理盐水,尼玛还有半截人参,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的赵归真。
“你小子落他手里算是遭老罪了?不过,谁让你余孽呢,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肖自在血腥一笑,拿着手术刀走向了赵归真,凌迟——开始了。
忙碌了一晚上的肖师傅开始制作他的拿手大菜羊蝎子了。
虽然临渊的记忆里有肖自在羊蝎子的片段,不过战场观看的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好家伙,杀人狂魔赵归真遇上大慈大悲肖自在,这身份怎么像对调了一样?”
看了一会实在是有点恶心了,临渊飞身而起,御剑横空离开了这里。
马仙洪赶到的时候,正好冯宝宝从地下冲出,拎着昏迷过去的地行仙张坤。
马仙洪眼皮一跳“地行仙被人在地下解决了?公司的临时工都是这种怪物么?”
冯宝宝见马仙洪来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马仙洪看着冯宝宝的背影却没直接追上去。
冯宝宝见马仙洪没追过来,一个傻狍子附体,又跑了回来,给马仙洪表演了一个演都不演的诱敌深入。
“快~来,追~我~啊!”一手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给马仙洪干愣了。
额头青筋暴起“演都不演了!是吧!”
脚下一点冲着冯宝宝追了过去,冯宝宝直接开跑,一边跑一边通知其他人“oK了,马仙洪被我拉扯住了,没有一点点察觉!”
看着冯宝宝根本没把他当人一样的毫不掩饰的通风报信,马仙洪脸更黑了,脚下速度越来越快,可就是追不上冯宝宝,手下的上根器又一个个都失联了,于是,马仙洪红温了。
冯宝宝则是露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狡黠表情小声呢喃道“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瓜娃子,嘿嘿,还是张楚岚聪明。”
没错这拙劣的激将法就是张楚岚教冯宝宝的,专门给马仙洪准备的,嗯,效果很好。
等马仙洪意识到上了大当之后,已经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