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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大家吃饭的时间,李婉宁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这本小说是架空的,本朝皇帝姓赵,所以称为赵国。

可能因为作者比较随意,不太考究历史,所以这里很多规矩都是作者瞎写写的,李婉宁暗自吐槽。

其他的不说,只是流放的模式,倒是对李婉宁来说是有利的。

现在的流放,如果是一家人一起流了,那就到流放地给他们分配到相应的流放村,然后给一块地盖房,或者有现成的也可以直接住,然后划一片地给他们自己去开荒,但是每年要缴很重的税。

一般流放过来的都是养尊处优的那些人,按正常赋税缴纳他们都未必能吃饱,更何况要比正常还多一倍,所以非常可怜。

像李婉宁他们家,过来的第一年没有粮食,朝廷还会借给他们一点,不过来年要多还20%,就这也是定量的,不是想借多少借多少。

好在他们分配到流放四村,刚好有空置的屋子,就给他们一大家子住了,不是很宽敞,就先凑合着,后面再说。

最让人惊喜的是,前主人还剩下一些东西,简单的锅呀、盆儿呀、碗呀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个缺了个口子的大水缸,就是没有刀和农具。

但是想着家里的这些人,小孩子占了大半,剩下就她们几个弱女子,不说她自己这具身体,即使是那三个姨娘,也没怎么干过体力活儿,这还要去开荒,李婉宁想想就觉得头疼。

镇南侯是属于被抄家流放,所以他们在流放前是要被搜身的,而她们孤儿寡母的一路上能顺利到达流放地,还是得益于李婉宁娘家的上下打点。

因为李家还有人在朝为官,所以路上也没太为难她们,但其实李婉宁手里还有银票,二百两,是在抄家前听到风声的时候偷偷塞到柔儿衣服里带出来的,因为一个小女孩大家也不注意,没有仔细搜查。

但关键是她现在也不敢拿出来花呀,要知道什么是抄家,那是连女眷的首饰都要摘下来的。所以,一定要找个能赚钱的营生后,再慢慢偷偷拿出来补贴家用。

李婉宁在院里子胡思乱想中,其他人都吃好收拾完,在院子里集合了。

李婉宁看着一院子的妇孺,开始分配任务:“一会儿,我和伯远去镇上罪管所去签借粮、借工具以及种子的文书,连翘、杜若带着伯礼、伯琛去村长家里学习一下认野菜,然后就去后山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弄回来。”

顿了下,又看看剩下的人:“红袖带着雅婷和其他孩子们就在家里收拾,等我和伯远、伯青带回工具来后就先在院子里将那块菜地好好整出来。”

还好流放的是岭南,这里气候温暖潮湿,一年四季都可以种菜,也不用太挑日子。

讲话总要有个收尾,李婉宁想了想:“现在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除了我们带过来的一点东西,什么都没有,今时不比往日,个个锦衣玉食,能不能活下去得看我们够不够团结,还是那句话,家里不养闲人,大大小小的都要发挥自己的用处,回头有自己擅长的,可以来告诉我,按你们的能力安排工作。”

说完,就带着伯远和伯青出门了。至于为啥带这俩,那作为最大的两个男孩子,总得让他们多见见世面,慢慢的要撑起这个家呀,李婉宁可是个能放手的好妈妈。

想想倒霉催的镇南侯,李婉宁也感叹还好皇帝是个比较仁慈的性子,流放的人不算太多,就像镇南侯,这么大的罪,那些分家的兄弟们也没有追究,只是流放了镇南侯这一支。

所以目前这里总共也只有四个村子,再加上一些原着居民,设了一个镇名为赎心镇,基本的生活所需都能在这里得到满足,只要有足够的钱。

流放四村距离镇子大概五公里地左右,对李婉宁三人来说,虽然远了点,但流放三千里都走过来了,基本上也算比较适应了。

到镇上的大路只有一条,所以也不存在迷路的可能性,至于为啥有大路,在这个全是流放犯人的集聚地,还缺人修路吗?甚至这路修的比流放路上的很多地方都好。

到了镇子上,确实是要繁华很多,虽然说和以前在京城有天壤之别,但也算应有尽有,只是超低配版而已。

平时是允许流放人员到镇上走动的,有时间的话也允许他们在路边卖东西或在镇上打工,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腰上系统一的黑色腰带,只要看到这个标记,工钱都可以给得更少,可谓是最廉价的劳动力,但为了生存,来找口饭的人还挺多。

入眼望去,大概有一半都是黑色腰带。

因为有事,所以也顾不上逛街,直接到罪容所去办手续。

因为她们人口多,所以又借到十斤糙米,两把锄头,两把镰刀、一把生锈的小菜刀以及一些青菜种子。

为了好管理,不太允许各个村的流放人员相互交流,所以想打听什么就只能找村长,想要什么物资就只能来镇上或罪容所。

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黑腰带的人在卖柴火,李婉宁上前询问:“这位大哥,这一捆柴多少银子?”

那黑腰带汉子抬头看看李婉宁腰间的同款腰带,懒洋洋的说:“一捆五文钱,缴税两文。”

李婉宁道声谢,带着孩子们走了。她以前管家,基本上的物价都是了解的,不由得暗自咋舌,在京城,这样一捆柴至少10文钱,还没有缴税的说法。

看看身边两个瘦弱的男孩,似乎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叹口气。

伯青鼓起勇气:“母亲,一捆柴能挣三文钱,明天开始,我去山上砍柴吧,多少能贴补下家用。”

伯远也附和:“我和二弟一起去吧,父亲不在,由我来护着母亲。”

李婉宁心里一暖,这都多好的娃呀,怎么就被原主害成那样?心里夸赞一番,嘴上说:“你们有心了,回去我们商量下,怎么能把所有人都有效利用起来。”

暗自算了一笔账,就她们家这些人,要是都给吃半饱,一天也至少要三斤糙米,如果能多挖点野菜,那可能能再省点。

如果去砍柴,一天算两捆,拿到手六文钱,只能买一斤糙米,缺口还挺大。

而且,现在还不能评估他们的劳动力,不知道两捆柴需要占用几个人。

还有荒地等着自家开垦呢,根据他们的人数,第一年要求至少开垦五亩,后面每年也都需要增加,十年内增加到人均三亩。如果自愿多开垦,剩下的就不收税了。

但是五亩,对李婉宁来说就是个天价,而且,五亩种出来的粮食还远远不够自家吃呢,更何况还要上缴六成。再加上今年欠的债。

不敢想呀不敢想,没想到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自己,有天需要为吃口饱饭而发愁呀。

回程的路途有点遥远,本就累了,加上还扛着重物,再被大太阳一路追随,水都喝完了,嗓子都开始冒烟。

李婉宁放下肩上的糙米,实在是走不动了。

看到路下面清澈的河流,也不管是不是生水了,跑下去掬起一捧就喝了起来。

喝完以后又弄了点水拍拍脸颊,发现有个东西嗖的游了过去,一看,是一条小鱼。

看着那小指大的鱼,李婉宁竟然生出了邪恶的思想,但是又有一个声音说:“别别别,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摇摇头,还是等回村看看村子里的小河吧再说吧,如果实在没的吃,那该捞还得捞,谁让我家也有很多宝宝呢?

不过这鱼这么小,连牙缝都塞不了,解决不了生存问题呀。

怎一个愁字了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