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镇民看到张辰的擎天柱时,都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哇,好酷的卡车,就是怎么有点眼熟?”一个戴着手套的年轻镇民满眼星星,然后又有些奇怪的朝同伴问起。
“是很帅,但也的确有些眼熟。”
同伴挠了挠头,但很快他们就将疑虑抛诸脑后。
因为此时张辰已经坐上了驾驶位,镇民们纷纷退到一旁,为他让出了宽阔的冲锋道路。
张辰坐在驾驶座上,心情莫名激动,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偷偷干那些明知不可为但又忍不住要试一试的事时的心情。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车头对准了大门。
然后,秉持着开车不规范,情人两行泪的原则。
也为了自己不起飞,张辰将安全带系好,才低呼一声颇有“乌鸦坐飞机”“一虎杀两羊”这样风格的招式名称。
“擎天柱摧毁大门!”
喊着,他一脚油门踩到底,擎天柱不愧是以新车为原型的,那叫一个年轻气盛。
只听它怒吼一声,发动机嘶鸣着就勇敢的朝那扇大门冲去。
“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远处的布鲁斯和凯莉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呕。”
张辰干呕着,刚刚他差点被安全带给勒死。
不过,他万幸没起飞,而且因为引擎在前端,他也毫发无伤。
大门此时被他撞开了一条能容纳三人并肩的大缝隙。
“欧!!!”欢呼声响起,张辰将已经有些不听使唤的卡车往后倒,接着又是一脚油门。
这一次,擎天柱的发动机嘶鸣的更加刺耳,动力也不如刚刚那一下,但还是一举冲破了大门。
这次之后擎天柱已经受损超过界限,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还踩着什么的张辰。
“医生万岁!”
领头的工人高呼一声,带领手持“钢铁之墙”的工人们冲进了镇长府邸。
“大家冲啊!”
镇民们如潮水般涌入府邸,而张辰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屁股,缓缓站起身。
“你的刹车踩的好,油门踩得也很好啊。”忽然,一个轻快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
张辰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缺席呢,科尔斯。”
“哈哈,有着仁慈的医生踩刹车,踩油门,我来的晚一些没关系吧?”
说着,他唏嘘道,“这种事情,不管是刹车,还是油门,只要踩下去,就不好抬脚了,不是吗?”
张辰眼睛一闪,这科尔斯懂得还挺多。
的确,有些事情就这样,加速了就无法停下,减速了就会停滞。
一个可能是冲向成功,也可能是冲向毁灭。
一个可能是休养生息,也可能是固化接着落后被世界抛弃。
“你也认可的吧?”科尔斯笑眯眯的看着张辰的眼睛。
“所以我代表小镇,谢谢你能在该刹车的时候刹车,该踩油门的时候踩油门。”
张辰刚想谦虚几句,忽然一声震天怒吼从城堡深处传来。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四五米高的巨大身影缓缓走出城堡大门。
那怪物身形肥硕,双臂粗壮如树干,仅凭一巴掌便能轻松拍飞几个镇民。
他的声音震得四周回荡,带着愤怒与委屈: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带你们走向更好的明天?你们的所作所为,只会毁掉整个小镇!这分明是在自相残杀!”
镇民们一时间被他的巨型身影震慑,但很快,愤怒的情绪再次点燃。
“没有了我,其他小镇会挤压你们的生存空间!他们会来夺走你们的权利!你们以为毁掉我就能得到一切吗?”巨人继续咆哮着。
“放屁!”领头的年轻工人站在钢板上,直视镇长那双充满委屈的大眼睛怒喝道。
“小镇是大家的小镇!若他们来了,我们会自己抵抗!只有那些在你剥削下瑟瑟发抖的懦夫,才会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从来不敢反抗,不论是反抗你,还是反抗其他人!”
镇长一怔,又接着道。
“即使是懦弱的他们,也有权利享受安宁的生活,你是在剥夺他们的权利。”
他似乎在为什么人发声?
“不,没有人剥夺他们安宁生活的权利,我们敢于反抗的人,会替他们发声的,比如——为简!”
随着这句呐喊,镇民们的攻势愈发凶猛。
那巨大的身型虽然可怕,但在镇民的围攻下,也渐渐不支。
原本的皮肤开始泛白,好像纸马上就要被捅破了的老虎。
“不,不……我的祖先为这个小镇献出了无数心血,甚至是生命!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害怕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但地位保不住了,还有可能被审判。
“我错了,大不了我不当镇长了,你们重新选镇长吧,放过我!”
“没有可能了。”忽然几个异变程度很高的镇民冲了出来,疯狂的攻击着镇长的身躯。
“去死吧,败类,我们恨不得吃掉你的肉,喝掉你的血。”这些镇民相比刚才那些,更加极端,仇恨在他们的眼中焚烧。
有几个异变的部位还残留着纱布,这让张辰想到了昨天法庭上,那些受伤的镇民。
他们去找镇长抗议,却被残酷镇压,如此仇恨镇长倒也不奇怪了。
镇长不敌,他的保镖们也已经被数量繁多的镇民拖住、分割,难以支援。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愿意补偿你们,你们的医药费,你们的工资我都会涨,涨百分之五十!”
那些人依疯狂的攻击他,他的一条手臂被几人联合撕扯下来,顿时血喷如柱。
“啊!涨百分之一百,你们都涨百分之一百!”
他另一只手的手指被一个张着脸盆大的嘴巴,牙齿密密麻麻的镇民给挨个啃食了下来。
“啊!好痛啊!我愿意全给你们,全给你们,我弟弟你们随意处置,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真的知错了!”
张辰看着这一幕,想到了一句话。
“他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他要死了。”
科尔斯回头看了一眼张辰。
“医生,你的阅历还挺丰富的。”
张辰不置可否,继续观战。
“喂!你们几个。”工人的头领站在钢板上,对着那几个围攻镇长的镇民呼喊起来。
“别真的弄死他,还要审判他呢!”
“什么审判,我们就是他的审判!”
就在这时,又有一批镇民赶到。
他们中有些人没有明显的异变,另一些则异变程度较轻。
看领头的模样,显然是早上烧毁公寓的那群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