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和煜王对视一眼:老四这种时候提大皇嫂,还真是会给人找不痛快啊。
赵司睿看了赵司南一眼:“四弟,还真是关心本宫的家事啊。要不四弟你给本宫引荐些贵女?本宫可是听说四弟与众多贵女都相熟呢。”
赵司南听出赵司睿话中暗指他与多家贵女相熟,有拉拢世家的意图,心中暗恨,太子阴险,想要引起老二老三对自己的不满。
“大皇兄你........”他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余菲菲的声音。
“陛下,臣女有事禀告,对此次比赛结果有异议!”余菲菲猛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两排坐席中间跪下。
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很多道视线在她和林月蓉之间来回打量。
皇帝挑眉,“哦?菲菲为何这样说?”说完他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余贵妃这个刁蛮的侄女还真是会扫兴啊!余家啊.........
余菲菲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她怒瞪着林月蓉,愤愤的说道:“陛下,丞相府的林月蓉,今日在比赛之时,故意抢夺我们的木匣,恶意出手打伤我兄长,请皇上姑父为我兄长做主!”
“哦?朕可不曾听闻林丞相千金会武啊。”
余菲菲眼神怨毒,“陛下,这正是她可恶之处,她明明会武却只字不提,暗中对我兄长下杀手!”
某府夫人小问身旁的人:“这林小姐看着这般瘦弱,不是不会武功?怎么能把余鄂打伤的?”
“是啊,没听说丞相府千金会武啊,倒是她母亲柳氏是镇国公府嫡女,听说当年没成亲前,武艺了得。”
“那也不一定,余家那个儿子,成天流连红馆,兴许是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只是看着壮实而已。要不然怎么能被一个小姑娘打伤呢。”
林母和两个儿媳一听到余菲菲状告林月蓉,那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林月蓉刚回来,她们都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上话呢,根本不晓得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不过,以她们对林月蓉的了解,那丫头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出手伤人,这里面肯定有啥猫腻!
柳景嫣在余菲菲开口的时候,就紧张得把拳头攥得紧紧的,这会儿一听她竟然信口胡诌,立马也“扑通”一声跪到皇帝面前,“陛下,余菲菲她撒谎,那个木匣本来就是我表妹找到的,才不是抢她们的呢!”
林月蓉完全没料到表姐会这么冲动,直接就冲到皇帝跟前了,想拦都来不及,这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爽,他看着余菲菲,语气不咸不淡地问道:“菲菲,柳景嫣说的是真的吗?”
余菲菲被皇帝这样一问,忍不住心中一颤,但还是坚持说道:“陛下,不是她说的那样,柳景嫣她们是表姐妹,自然是向着林月蓉说话的,那木匣是我们先找到的,是林月蓉嫉妒我们找到木匣,用了卑鄙手段,趁我们不注意夺走的!”
余菲菲越说越有底气:反正所有的木匣都是一个样式的,只要她咬死木匣是她们的,看林月蓉那个贱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赵司睿凉凉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余菲菲,就收回了目光,然后低头开始摆弄手里的茶杯,心里琢磨着应对的办法。
“是她说的那样吗?”皇帝转头看向林月蓉,嘿,这姑娘还挺沉稳,一点都不慌张呢。他眼神锐利,表情严肃,接着说道:“林月蓉,你自己讲讲吧。”
林月蓉不慌不忙,优雅地走上前,轻轻跪在柳景嫣身边,声音柔和温婉:“回陛下,臣女自幼体弱,母亲为了让臣女健康长大,便教了臣女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臣女以为这只是件小事而已。
至于那个木匣本就是臣女先找到的,是余公子看到臣女拿着木匣,让臣女交出来,臣女不愿,他便动手抢夺得,臣女也因此受伤,不得已臣女只能自保还击,毕竟比赛前您说过可以夺取别人手中木匣。只是没想到余小姐会告到您面前。”
赵司睿听到林月蓉说自己受伤了,他拿茶杯的手紧了紧,她受伤了?他竟然没有察觉到!余鄂真该死啊!
赵司南则是觉得心中痛快,让林月蓉忤逆自己,受伤好啊,受伤了才长记性!
余菲菲闻言,突然指着林月蓉大声嚷嚷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你别瞎说,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受伤的?你分明是推卸责任!而且木匣就是我们的!是你为了抢木匣打伤我兄长,害得他到现在都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林月蓉生吞活剥一般。
余太尉听到自己儿子竟然被打得无法起身,顿时脸色变得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余菲菲问道:“什么!菲儿,你哥哥真的是被这丫头打伤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和愤怒。
余菲菲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道:“是啊,爹爹,林月蓉下手狠辣,根本就不像是要夺木匣,简直就是要了哥哥的命呢,呜呜呜……”说着说着,她便忍不住哭了起来,那哭声凄惨无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余太尉双眼瞪着林月蓉,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化为实质一般,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这个贱人竟敢伤他的鄂儿,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地向皇帝请求道:“陛下,求您为臣鄂儿做主啊,还他一个公道,一定要让林月蓉这种心狠手辣的伤人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余悟德,你个老匹夫,休要胡言!我女儿是绝对不会无故伤人的!”
林圣宏匆匆赶到围猎场,却被皇帝叫走去处理边疆来的紧急报告。总算处理完回来,却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余悟德要治自己家乖囡囡的罪,这让他如何能忍?
“林圣宏,你女儿伤了我儿子,就要受罚,你还想为她脱罪不成?”余悟德愤怒地指着林圣宏喊道。
“呸!余悟德,我女儿也受伤了,你没听见吗?是你儿子先动手伤我女儿,才会被我女儿打的!”林圣宏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林圣宏,你个.......”余悟德气得满脸通红,正欲继续指责时,却被皇帝打断。
“好了!”皇帝不耐烦地说道。
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两个人的争吵,以前是天天在朝堂上吵,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开始为儿女争吵。这两个家伙,真是让人头疼啊!
林圣宏和余悟德紧闭双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皇帝的耳边恢复了清静了。
林月蓉看着与余悟德对峙的父亲那宽厚的背影,眼中酸涩,父亲还一如前世般,无论何事都会护着自己。
“陛下,臣妾兄长就鄂儿一个嫡子,心中紧张才会如此,您消消气。”余贵妃适时地递过一杯温茶给皇帝。
皇帝接过茶,“那依爱妃之鉴,此时该如何处理?”
“臣妾全凭陛下定夺,陛下一定不会让鄂儿受委屈的。”
林月蓉听余贵妃如此说,心中冷笑。余贵妃这是想直接给自己定下罪名啊!
她叩首行礼,恭敬道:“陛下,臣女有办法证明那木匣是臣女先找到的。”
“什么!”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