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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剑客沿着街道,一路走去。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于是,中年剑客走不动道了。

扭头看去,原来是家小酒馆,还卖烧鸡?

难怪这么香!

中年剑客摸了摸腰间干瘪的钱袋子,来回踱步,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佩剑横亘在桌子上,故作豪气,气势却弱了几分,道:“小二……上酒!”

还没等店小二前来招呼,就见小酒馆的门口,有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手提两壶老酒坛子,瞧了一眼馆内人员,乱糟糟一团。

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顺势就在中年剑客那桌坐下。

年轻男子极其潇洒,将一壶酒轻推给中年剑客,豪气干云,“送你一坛子酒,一起拼个桌。”

中年剑客眉头一展,满脸笑容,“客气客气,阁下不嫌弃就好。”

——

旧城之外。

有条绿叶成荫的山路。

两旁都是常青树,蔓延山路而去。

冬日暖阳,却有寒风卷过树叶,沙沙作响。

山间走来一个年轻修士,从骊州山海关城头而来,敛去了那身玄青衫,换了身普通的青衣。

此行目的,是奉师尊之命,前来斩杀一头拨弄人心的大妖。

据师尊的三言两语,那头大妖似乎出身妖谭山,所作所为却又不似妖谭山修士的作为,更像是一个魔道修士。

心思毒辣,善于伪装,又残忍嗜血。

年轻修士名叫辛怀旧,是古衙门玄青使一脉的三师弟,所学驳杂皆精,是个名声不显,或者说是善于藏拙的天才。

辛怀旧来到山巅最高处。

山巅之上与山脚和半山腰的风景截然不同。

只剩下乱石扎堆。

寻了块平整的石头,打坐养神。

那头大妖进了城,这让辛怀旧感到有些刺手,在城内厮杀,易于伤及无辜。

倒不如在此等那头大妖自己出来。

辛怀旧学有一门类似读心术、知天命的神通。

这是较为好听的说法。

若是换个难听的,就是一门追踪定位术,因此常被自家那个小师妹调侃,说,“三师兄这神通比狗鼻子还好使。”

辛怀旧睁开眼,皱了皱眉头,事情有些变故。

那头大妖想要借刀杀人?

借那个大雪山的中年剑客之手?

辛怀旧有些恼怒,“竟已多生出事端,你执意如此,那便只能一死。”

寒风瑟瑟,乱石无情嘲笑寒风的无力。

那袭青衫微动,一招缩地成寸,只留下那一块平整石面,立于山巅。

石头表层自主脱落,映入眼帘,是光滑如玉。

城门外。

辛怀旧抬头看了眼城墙上的两个大字,笔走龙蛇,布满历史的厚重痕迹。

旧城!

辛怀旧暗暗苦笑,“既然引我入城,想来是要不死不休了。”

他突然收敛思绪,以心声传音,隔着半座城,撞入某座小酒馆里。

“辛怀旧已至!”

“怎么?你怕了?”

——

南州。

妖谭山。

山脚下。

一大一小两人仰头看去,山路无尽头。

山高路远啊!

身旁少年目光死死盯住山头,“就这么停下了?”

李岁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杂乱的头发,“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大步往前走去。

一身拳意荡漾开去,破空而响。

山头有修士拦路。

少年怒火当头,手持长剑不要命的胡乱挥砍,招式杂乱无章。

长剑掠过。

斩了个空。

少年的耳畔有拳风呼啸而过。

那守门的妖族修士胸膛爆破,血肉横飞。

李岁收拳,继续登山。

少年紧随其后,目光坚定。

李岁挺身傲立,大喊一句,“散修李岁,问剑妖谭山!”

声音响彻云霄!

传入山头所有妖族修士的耳中。

转瞬之间。

密密麻麻的身影占据山头。

双方遥遥对峙。

有妖族修士怒斥道:“一只臭虫也配叫嚣我妖谭山?给我滚回去,你若再敢向前一步,休怪我下手无情!”

李岁无所谓地向前迈出一个台阶。

李岁面无表情道:“向前一步,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下,反而让那妖族修士不知所措了。

在这妖谭山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但凡只要是妖谭山一方有错在先,那么导火线燃起,便是熊熊烈火,将再无翻身机会。

于是乎,那出身大厌山的剑修,苦恼退步,同时转过头去,望向身后的众多妖族修士,眼里只有求助。

果然呐,枪打出头鸟,爱出风头不会有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李岁朝少年要了那修修补补过的旧钱袋子,里头有一颗泛红妖丹。

李岁冷声质问道:“敢问诸位,可认识此物!?”

妖谭山众多修士,心有怒而不敢言。

和北亭国老皇帝的规定就摆在那,只要眼前之人不曾杀过妖谭山修士的性命,那么无论再怎么嚣张跋扈,它们也只能选择忍耐,再无他法。

当感受到了李岁手中钱袋子里面的妖丹气息后,妖谭山众多修士纷纷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不过是一颗五境大妖的妖丹,分辨出来又有何难?

眼前之人又为何要这般质问?

那个准备退让的大厌山剑修,停住脚步,眯眼望去。

听那年轻人的言下之意,似乎这颗妖丹和年轻人问剑妖谭山大有联系。

难道是这妖丹的主人冒充妖谭山之名行凶?

好巧不巧,还惨死在年轻人手里?

因此才来问罪妖谭山?

大概是如此了。

大厌山剑修斟酌了一下措辞,说,“不过是一颗五境妖丹,不知足下又是何意?”

李岁冷呵一声,讥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连自家修士的妖丹都不认识了?”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陷入诡异。

山头的所有妖族修士已经猜到了年轻人问罪的缘由。

只是没有人会去承认,也不敢去承认,最终都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大厌山剑修眼眸一凝,极其严肃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足下可莫要血口喷人。再说了,冤枉人也得讲究个人证物证吧!”

李岁抬头望去,上山台阶蔓延而去,好像一条看不见首尾的大蛇。

李岁收起旧钱袋子,轻轻抛给少年,这才开口,“不知情者倒是纷纷下山阻拦,情有可原,不知者无畏嘛!”

李岁声音提高了几分,“知情者反而躲在山巅,装聋作哑,既然如此,我便只能杀鸡儆猴了!”

妖谭山彻底陷入死寂,唯有冬日冷风席卷。

李岁迈步向前,开口对少年说道:“在这里等我,夕阳落下之前我若还没回来,你便去南遥关找一个姓雷的老板,他会收留你的。”

少年抬头看了眼李岁,想了想,将怀里的长剑用力扔出。

“我会在这里等你一天一夜,若是没能等来你下山,我就走。”

李岁开始登山。

伸长而去的山路上,妖族修士纷纷拔剑而立,杀意汹涌。

李岁手持长剑,步步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