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了解另一半的全部,不只是优点。
而眼前这个女人正合他口味,长相自然不必多说,媚眼如钩,看一眼就能将他的魂给勾走,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最让他敬佩的还是果敢坚毅的性格,能孤身一人独闯大青山,徒手敢与大黑熊抗争,无所畏惧的模样,让他对女人有了改观。
原来女人并不是全都是被娇养在温室里的花儿,也可以独自面临风吹雨打。
刚开始见面时,她还没有减肥成功,长相粗犷难看,除了一双美眸,再无可圈可点的地方。
现在想来,那时候就对她产生好感,是被她的人格深深地吸引,并不只是外貌的喜欢。
沈单染拿着一盖帘的面剂子,一个个摆放在铁锅里。
她轻轻俯身,前面的衣领微敞,露出浑圆的形状。
顾岂言幽暗的眸子猛地一缩,呼吸加重,脸上像被打了一层血光,变得通红一片。
沈单染刚把馒头放进铁锅里,把盖帘收好打算让顾岂言加大火力,就看到男人色眯眯的墨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部看。
白皙透亮的小脸儿一下子涨得通红,眸子染上愠怒之色。
“流氓!你看哪里呢。”
女人娇软的呵斥声宛若春天里的惊雷,把顾岂言从臆想中惊醒,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窘迫感。
“咳咳,迟早都是要看的,早看晚看有何区别。”
顾岂言强词夺理,要不是眼神微微闪躲,还以为他说得是什么大道理呢。
“呸!不害臊。”
沈单染知道在前世男女朋友之间别说看,就是更过分的事都做过的比比皆是。
何况他们已经订婚,马上就会结婚,只是看看没什么。
她也不是那种思想保守的女人,可偏偏面对这个男人,就总觉得不该这样。
她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随便的女人,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空有美貌。
反正,她是个有内涵的人。
“对自己女人害臊的男人不是男人,难道你就想我对你没感觉?”
顾岂言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调戏女人。
心情,竟出奇地不错。
他很享受与她独处的时光,甚至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舒畅起来。
以前风里来雨里去的军队生涯反而显得有些乏味,他以为的人生是腥风血雨、刀光剑影,是为国家而时刻准备战斗。
原来人生还可以是这样的。
有人陪伴,家长里短,温暖而幸福。
沈单染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良久才憋出一句“你就会欺负我。”
喜欢你,才会欺负你。
不过这句话顾岂言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地憋在了心底。
他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希望她也能适应自己的脾性。
他会尽自己所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也希望她能如他所愿,把心交给自己。
顾岂言垂眸,看着灶膛里燃烧的枯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本身就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虽从来没干过烧锅这种活,却无师自通,沈单染只提点几句便摸清了技巧,烧得火又稳又旺。
红色的火光照射在他脸上,将他如雕刻般英朗俊挺的五官映衬得更加完美。
漆黑的剑眉微微上扬,透露着坚毅和果敢,眼眸深邃而明亮,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俊美非凡。
军绿色衬衫上第一颗纽扣松开着,露出壮硕的胸膛,给人一种纯欲的狂野之感,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沈单染无意间回眸,视线恰好停顿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有些小性感,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脸上忍不住染上一层红晕,潋滟的眸子漾着水光,愈发娇媚。
男俊女美,格外般配。
顾岂言仿若感受到什么,抬头望过来,就看到女人直勾勾的目光。
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单染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连忙转身扭头,不去看他。
“你要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何必这样遮遮掩掩,我又不是不愿意给你看。”
顾岂言嘴角勾着坏笑,十足的痞子模样。
沈单染双目瞪得溜圆,“不要脸,谁想看了,谁稀罕看你,给我钱都不看。”
“呵呵,如果我想让你看呢?”
顾岂言满眼都是挑逗之色,语气更是痞里痞气,像个小混混。
沈单染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这样耍无赖,一点脾气都没有,大声地冷哼一声,便扭过头去不看他。
只有殷红的脸颊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沈单染将大锅锅盖掀开,一股浓郁的麦香味儿扑鼻而来,整个厨房都被麦香填满。
白花花的大米饭、一个个胖嘟嘟的白面馒头,看起来像个胖娃娃似的,让人食欲大增。
“做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顾岂言从来没见过这种刚出锅的大馒头。
柯敏不是个会做家务的,顾家人吃的主食几乎都是从外面买。
没人做,他也从没吃过这种用大铁锅蒸的馒头。
看着一个面团竟能发出来这么大的馒头来,顾岂言满脸惊奇。
肚子突然发出“咕咕”的叫声,脸色微红,却还是没忍住拿了一个热馒头。
“小心烫!”
刚出锅的馒头多烫手没人比她更清楚,她都要用笼布隔着去拿,顾岂言这个铁憨憨竟敢直接下手。
“没事,你男人皮糙肉厚,这点温度不怕。”
顾岂言丝毫没有在意,拿起馒头掰下来一小块儿就放进了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这馒头出奇地好吃,有麦芽的微甜,还有小麦的清香,比他以前吃过的馒头都好吃。
“你不要油嘴滑舌,等会儿我还要炒些酱豆给师父带过去,给你留出来点,就着馒头吃,那才叫一个喷香美味。”
沈单染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马上就快要到早饭时间,不知道师父怎么样,有没有挨饿受冻。
昨晚去得太匆忙,不知道他竟然住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除了又冷又硬的褥子,再没了其他御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