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一位患者，就听见隔壁的接诊室传来的吵闹声。
她先是看了一眼，嗯，没有患者等着了，然后才推着轮椅出去。
一进门，就听见两个老人在那不停的吵吵。
柳如烟瞥了一眼越来越不耐烦，即将处于爆发边缘的陆晨曦，敲了敲门。
“两位，这是医院，我们的医生正在检查，请你们安静一下。”
两位长辈本来还想说是谁多管闲事，一转头就看见了她胸口别着的胸牌——急诊科副主任。
两人没在说话，安静了下来。
陆晨曦感激的看了一眼柳如烟，继续着手头上的动作。
中午食堂。
柳如烟安静的坐在餐桌前。
本来她不想出来吃的，但是架不住陆晨曦直接把她推过来了。
陈少聪端着两个餐盘，一个放在柳如烟面前，另一个放在陆晨曦面前，而后又回去拿了一份。
“怎么样，铁人，我们门房这活不轻快吧。”
陈少聪看好戏的表情太明显了。
“耳鸣，一堆人在那吵吵，不回答孩子什么时候吃的黄豆，不回答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就在那掰扯孙子应该是姥姥带还是奶奶带，要不是烟烟过去说了一句，她们估计都可能动手。”
昨天晚上，她们两个秉烛夜谈，关系突飞猛进，称呼已经从柳主任进化到烟烟了。
不过在工作中，陆晨曦还是会叫主人的。
柳如烟默默的吃饭，不想被她cue。
“早跟你说过了，那比起急诊来，门诊算是清闲的了，手术室那是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你全麻试试，我就应该找一刚进院的实习生给你备皮。”
“备皮也得你来。”
陆晨曦意味深长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陈少聪。
“诶？我怎么记得你今天来上班儿的时候，不是这身衣服啊。”
“我去，你没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照片吧。”
柳如烟一口汤没喝下去，呛的自己直咳嗽。
“诶，没事吧，烟烟，陈少聪，拿纸。”
柳如烟赶紧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
“不好意思，咳咳，呛到了，要不我还是去那边吃吧。”
“啊，不用，柳主任，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就是，烟烟，他敢做就得敢认啊。”
柳如烟擦了擦嘴角，掩盖住笑容。
具体的事情她都听杨羽说了，是陈少聪和女……啊，不对，和前女友分手，前任让他把她买的衣服都脱下来。
最后还是杨羽给找的衣服。
见她没事，陆晨曦才继续调侃。
“还有照片呢？”
陈少聪疯狂摇头。
“没有没有。”
三人说的正欢，就听到楚珺叫了一声。
“陆老师好。”
陆晨曦笑容瞬间消失，拿起筷子，应了句。
“陆老师，我……”
陆晨曦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吃饭吃饭。”
庄恕不知道她们之间怎么回事，温和的开口，试图打圆场。
“呦，陆大夫吃面呢。”
“啊。”
柳如烟早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静静的看着。
陈少聪笑呵呵的跟庄恕打了个招呼。
“柳主任，中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