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景澜的府邸里,皇后也特意安排的人佯装路过他的门口,却故意提高了音量,悄悄在门口低语:“你听说了吗?”
“那高丽公主,肚子大了,这婚前就不清不楚的,咱们大皇子要是娶了她,可不得沦为笑柄。”
楚景澜被关在屋里,本对着一幅金楠语的画像发呆,思念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听到门外隐隐传来的议论,他心头一震,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地推开房门,惊得侍卫都忘了拦。
“备马,我要进宫面见父皇。”
他猛地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决然,大步流星地朝府外走去。
皇宫内,楚景澜一路直奔御书房,求见皇上。
皇上听闻儿子求见,心中诧异,宣他进来。
楚景澜踏入御书房,皇上抬眼望去,只见自己的儿子面容憔悴,脸颊消瘦,眼眶深陷,眼中满是血丝,显然是这些日子被思念折磨得够呛。
皇上心中一软,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景澜,你这是怎么了?”
楚景澜 “扑通” 一声跪地,双手抱拳:“父皇,儿臣听闻了一些流言蜚语,但儿臣今日前来,是想恳请父皇定下儿臣与金楠语的婚期。”
“她如今怀有儿臣的骨肉,儿臣不能负她。”
皇上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后问道:“景澜,你可真的想好?”
“一个名声有污点的王妃,日后难免会成为别人抨击你的把柄,朝堂之上,局势复杂,你可要考虑清楚。”
楚景澜闻言,心中一紧,犹豫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
他深知父皇所言非虚,可一想到金楠语那无助的模样,又满心不舍。
正在他两难之际,太监尖着嗓子宣报:“淑妃娘娘到。”
淑妃莲步轻移,缓缓走进殿内,她身着一袭月白色宫装,裙摆轻拂地面,如行云流水般优雅。
头上仅点缀着一支羊脂玉簪,更衬得她面容温婉,气质出众。
她先是向皇上行了一礼,随后看向楚景澜,轻声道:“澜儿,本宫刚在殿外听闻了你们的谈话。”
说罢,她走到楚景澜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为娘明白你此刻的纠结,但你想想,这不仅仅是你的私事,更是关乎两国交好。”
“若你此时退缩,高丽国那边会如何想?楚国颜面何存?”
楚景澜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母妃,儿臣明白,可儿臣……”
淑妃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智慧:“你且放心,只要处理得当,不但不会有麻烦,还能彰显咱们楚国的大度。”
“皇上,依臣妾之见,咱们与高丽既已定下婚期,那不如提早婚期。”
“时间长了,女子的身体可藏不住了。”
“如此一来,既能堵住悠悠众口,又能成全他们的姻缘,您意下如何?”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淑妃所言甚是,景澜,就照此办吧。”
“下月初八,便是你们的婚期。”
“朕这就下旨,让高丽公主自行来楚。”
楚景澜心中虽仍有顾虑,但见父皇与淑妃都如此坚定,也只好点头应下:“多谢父皇,多谢母妃。”
婚期既定,消息很快便传至高丽国。
金楠语得知后,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欣喜若狂,终于盼来了与楚景澜的婚期。
另一方面,她又怀有身孕,长路颠簸,不知是否会伤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