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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不易刚刚还沉浸在即将突破的喜悦之中,可一想到自己曾经拥有上清境界的修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猛地转过身,对着虚空怒目而视,大声吼道:“系统,你别在这邀功!快点还我上清境界的修为!那才是原本属于我的实力!”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四周回荡,震得树叶沙沙作响。田不易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本是上清境界的高手,如今却要从头开始修炼,这都是因为你!”田不易越说越气,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你要是再不把我的修为还给我,我跟你没完!”

此时的田不易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喜悦,满心都是对失去修为的愤懑和对系统的怨恨。

田不易愤怒地冲着虚空咆哮完,满心期待着系统能给出回应。然而,等了许久,却只有一片寂静,系统仿佛彻底陷入了沉默,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哼,你这破系统,居然装死!”田不易再次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恼怒与不甘。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围的虚空,似乎想用目光将躲藏起来的系统给揪出来。可无论他怎样愤怒地指责和威胁,系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田不易气得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了?没门!等你再出现,看我怎么收拾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田不易的怒火丝毫没有减弱,可系统就像消失了一样,依旧保持着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田不易对着装死的系统愤怒不已时,田灵儿那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爹,回去吃饭啦!”

田灵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看到田不易正对着空气挥舞双手,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禁好奇地问道:“爹,您这是在对空气比划什么呢?”

田不易听到女儿的声音,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柔。他宠溺地看着田灵儿,说道:“没事,灵儿,爹就是活动活动筋骨。”

田不易走上前,轻轻地摸了摸田灵儿的头,说道:“走吧,咱们回去吃饭。”

田灵儿眨了眨大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伸手挽住田不易的胳膊,父女俩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去。

“灵儿啊,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田不易微笑着问道。

“爹,我一直都很听话的。”田灵儿娇嗔地回答。

田不易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田灵儿依偎在田不易身旁,欢快地说道:“爹,我今天修炼的时候感觉快突破玉清境第一层的境界了。”

田不易一听,眼中满是惊喜和骄傲,不住地夸赞道:“我的灵儿就是厉害,天赋过人,将来必定在修仙之道上大有作为。”说着,田不易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哈哈,爹也快了。”

田灵儿一脸疑惑,歪着头问道:“爹,什么快了?”

田不易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神色略微有些尴尬,连忙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

田灵儿可不依,拉着田不易的胳膊撒娇道:“爹,您就别瞒着我了,快告诉我嘛。”

田不易轻咳两声,说道:“哎呀,灵儿,真没什么,就是爹在修炼上也有些小进展罢了。”

田灵儿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说道:“爹,您就别谦虚了,快跟我讲讲。”

田不易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好好,爹告诉你,爹也感觉快要突破到新的境界了,不过现在还没成,所以爹不想张扬。”

田灵儿兴奋地拍手道:“太好了,爹,那咱们父女俩可要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田不易微笑着点点头,父女俩有说有笑地继续往家走去。

田不易看着一脸兴奋好奇的田灵儿,心中懊悔不已。他一边偷偷抬起手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两下,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田不易啊田不易,你这嘴怎么这么嘴碎!女儿随便一问,你就忍不住说了,真是没个把门的。”

他的脸色微微泛红,眼神中透着对自己的埋怨。

“不行,以后可得管住自己这张嘴,不能再这么毛毛躁躁的。”田不易暗暗发誓,同时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和懊悔。

方今之世,正道大昌,邪魔退避。中原大地山灵水秀,人气鼎盛,物产丰富,为正派诸家牢牢占据。其中尤以“青云门”“天音寺”和“焚香谷”实力最雄厚,为三大支柱,是为领袖。

时至今日,人间修真炼道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又以神州浩土之广阔,人间奇人异士之多,故修炼之法门林林总总,各不相同。长生之法还未找到,彼此间却逐渐有了门派之分,正邪之别,由此而起的门户之争、勾心斗角乃至征伐杀戮,时有发生。

青云山麓下,离大城“河阳”还有五十里的西北方,有个小村落叫“草庙村”。这里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除了种地之外,也有上山打柴与青云门换些银两生活。平日里村民常见青云弟子高来高去,有诸般神奇异象,对青云门十分崇拜,以为是得道仙家。而青云门一向照顾周遭百姓,对这里的村民也着实不错。

这一日,草庙村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阴沉得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厚厚的乌云如层层叠叠的山峦,堆积在天际,沉重得似乎随时都会坠落下来。那乌云的颜色深得近乎墨黑,其间偶尔有几缕黯淡的光线试图穿透,却也只是徒劳,瞬间便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整个村庄都被这阴沉的氛围所包裹,平日里欢快的鸟鸣声此刻也销声匿迹,四周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微风静止,连村头那棵老槐树的枝叶也低垂着,仿佛被这沉重的天色压弯了腰。

村中的土路在这阴沉之下显得泥泞而湿滑,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此刻更显得狭窄逼仄。远处的田野里,未成熟的庄稼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在阴沉的天色中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天空中不时传来低沉的闷雷声,仿佛远古巨兽在云层深处愤怒地咆哮,让人心惊胆战。草庙村的村民们纷纷抬头望着这阴沉的天空,心中都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一声喝骂,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半大小孩之口,他看去十二三岁,眉目清秀,领着四五个男女孩童,追着前方另一个小孩。前头那小孩看起来比他个子矮些,拼力向前跑去,对后头的喊声置若罔闻。

“张小凡,有种你就站住!”后头那小孩高声叫道。

前头那叫张小凡的孩子呸了一声,反而跑得更快了,后头孩子便追得更紧。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进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草庙。从外面看去,这座小草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张小凡第一个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居然被一块破旧门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后面几个小孩大喜,一拥而上,将他压在身下,那清秀男孩面有得色,笑道:“被我抓住了,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谁知张小凡叫道:“不算不算,你暗算了我,怎么能算?”

那男孩一愣,奇道:“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张小凡道:“好你个林惊羽,你敢说这个门板不是你放在这儿的?”

那叫林惊羽的小孩大声道:“哪有此事!”

张小凡一抿嘴,头一歪,一副坚决不投降、不屈服的样子。林惊羽气从心头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说好了抓住就认输的,你服不服?”

张小凡理也不理。

林惊羽脸色通红,手上用力,大声道:“服不服?”

张小凡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地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犟,硬是一声不吭。

林惊羽越来越怒,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口中一迭声道:“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这时其他小孩眼看不对,互相看了一眼,都向后退了几步,只剩下这两个无知孩童,为了意气之争,由着各自偏激性子,这般彼此坚持着。

眼看着一场大祸便无端生出,忽听这草庙深处一声佛号,有人道:“阿弥陀佛,快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