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往常那样提却没一下子提起来,嘿,刀疤脸又打量了两眼打呼噜的安比槐,份量还不轻,想着又使出了九分的力气费劲的将安比槐拽离了木枕,晃着吼道:“起来!给老子起来!”
纪成斌没耐心的催促,“肖光,快点,将军还等着呢!”
刀疤脸伸出另一只手,啪一声脆响用力甩在安比槐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凸现,“妈的还不醒!”
林榆咬紧了牙却是又后退了两步,“你怎么能打人!”
安比槐紧闭着眼拧着眉胳膊往前招呼,啪的一声拍到刀疤脸脸上,疼得刀疤脸捂脸呲牙,愤恨的瞪着安比槐,安比槐嘴吧唧两下嘴,叽里咕噜呓语着什么。
高松云,“安大人可是朝堂命官,岂容你等随意打骂!”
方正德也跟着叫屈。
纪成斌狂妄大笑两声,往三人跟前啐了口唾沫,“一个七品小官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打他是给他脸了……”
还没等纪成斌说完话,刀疤脸又狠狠的啪啪两声脆响甩了个对称,安比槐迷瞪瞪的睁开眼,一把攥住又扇过来的大手,使劲一攥,骂道:“妈的,什么人敢打本大人!”
刀疤脸嗷一嗓子叫的纪成斌耳朵都快聋了,“你喊什么!”
安比槐在另一人惊恐的目光下,摸摸火辣的双脸,怒拽住刀疤脸的脖子一下就将人摔到了地上,从床上翻下来骑在刀疤脸身上劈头盖脸的一顿揍!
“妈的,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安比槐怒了,他可是皇上的岳丈!老天庇护的天赐神力之人!
“都司,都司救我!”刀疤脸在瘦削的安比槐的殴打下竟毫无还手之力,吓得连忙求救!
“住手!”纪成斌脸都绿了,大步上前一脚踹上安比槐的肩膀,另一个人也薅起袖子上前帮忙,“敢当着我的面打我兄弟!”
负伤在身行动不便的林榆被高松云和方正德架起来迅速后退到营帐边缘,营帐内的其他人见安比槐以一敌三还不落下风,揍的人鼻青脸肿嗷嗷叫,都两眼放光的凑到林榆身边。
打的好!打死他丫的!
门口守营帐门的两个士兵还以为是纪都司在教训安比槐,都不在意,还将过来凑热闹的其他人撵走,后来听动静发现不对,“!”
等二人掀开营帐帘子进去后,看见地上倒地不起呻吟痛呼的纪都司三人才知道事情大了,“纪都司!”
一盏茶后,华丽宽敞的营帐内,年羹尧大马金刀的坐在宝座上,冷笑着看向安比槐,拍手道:“安大人真是好本事!不听从命令反而将我的人打了!”
自认为得天庇佑,安比槐丝毫不怵年羹尧,不就是出身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假以时日,他安比槐也不差!
“年将军此言差矣,知道的是去叫我,不知道的还以为纪都司和本官有仇呢!骂骂咧咧的上手就打!”
安比槐顶着两个鲜明的巴掌印,阴阳怪气的瞅着年羹尧,“年将军可不要听信小人谗言,本官可没有先动手,只是别人打咱脸上了,咱也不能窝囊的任别人打!还了两下手而已。”
“呵呵呵!”年羹尧怒视着安比槐,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好个还了两下手!纪成斌可还要领兵打仗!
两军交战之际,纪成斌被你打的起不了床,贻误军机,安比槐你该当死罪!”
安比槐气的吹胡子瞪眼,“年将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故想治本官的罪,痴心妄想!”
他还没追究纪成斌故意揍自己的责任呢,年羹尧竟然想要降罪!
“本官奉皇命押运钱粮!你可没有资格治本官的罪!本官要上折子参你!”
年羹尧倨傲的抬起下巴,蔑视着安比槐,像是听到笑话对着营帐内的心腹们哈哈大笑,“一个七品小官,本将军先斩后奏,谅皇上也不会怪罪!
来人,将安比槐押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押运钱粮玩忽职守,用囚车送到济州大牢!听后发落!”
营帐外瞬间冲进来十几个拿着长枪的士兵,武格上前指着安比槐,“拿下安比槐!”
得知消息后的岳钟琪急了,皇上之前秘密来信,可是让他护安比槐安全离开!
岳钟琪飞奔到了年羹尧的大帐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大帐外远处不少人探头探脑的叽叽喳喳。
里边还在对峙,远处的地上几个士兵呲牙咧嘴的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
安比槐虽然只有一身蛮力,会的拳脚功夫还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看店为了应对地痞流氓时才学的两手,但也别想轻易拿下他,更何况众人都有所顾忌。
“我的女儿可是皇上宠爱的和嫔!现在都快生了!腹中怀的可是个阿哥!”
安比槐将辫子甩到脖子上缠了一圈,顶着鲜红的巴掌印毫不要脸的大放厥词,“在家时我待她如珠似宝,父女情深,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年羹尧放下茶碗转念一想,眼中杀意尽显,那就在路上找人劫杀安比槐,也为妹妹除去一个祸患!
岳钟琪不等通传就冲了进去,见安比槐还好端端的站着,长松一口气,“参见年将军!”
安比槐捂着胳膊警惕的望着岳钟琪,娘的又来一个!
武陵春色,夏冬春拿银子让红掌将虾送去了御膳房,日头偏西时才熬出来三碗鲜香滑嫩的虾羹。
夏冬春闻着鲜香的虾羹,想到是自己亲手抓的虾,更觉美味非常,激动的咽了下口水。
“主儿,要不您先吃了咱们再送过去?”海棠见夏冬春嘴馋不忍心。
红掌觉得不妥,“若是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夏冬春狠心将白瓷盖子盖上,“红掌说的对!外边河里鲜虾多的是,想吃就去捞,让小田将这一盅放在灶上温着,等我回来了再吃!”
红掌喊来小田让她端走虾羹,刚才派人去打探皇上踪迹的康轩也回来了,“回禀夏小主,皇上从天然图画回了九洲清晏,听说是有政事。”
海棠打发康轩下去,“主儿,咱们是去给皇上送虾羹还是去太后那里?”
夏冬春也犹豫了,她想去皇上那里,可她还没有侍寝呢,“去皇上那里是不是显得不太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