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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忙完回苍梧院,见姚静姝神色淡淡,坐在案前理账本,显然已知晓此事。

凤霄上前,轻轻抚上她的肩膀,道:“这件事有我处理,你安心。”

姚静姝抬眸,轻笑道:“夫君莫不是以为我会被那谣言左右?”

合上账本,起身行至平日惯坐的软榻前,拿出凤瑾瑜的小衣裳,指尖捻着绣针,一针一线不见半分慌乱。

“姚静妍若一直没有动作,我才着实要担心,如今她按捺不住,于我们而言,并不是坏事,左右大家都在明面上,各凭本事罢了。”

凤霄挑眉,倒是他担心的有些多余了,:“你没往心里去就好,我只怕你心里搁了事,不肯与我说,一个人憋坏了。”

姚静姝还没来得及接话,郑德音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怎么回事?京中都在传些什么混账话?”

姚静姝起身将人迎进来:“母亲既知道他们传的是混账话,又何必往心里去?左右我们在府中,听不着就是了。”

郑德音不依,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清清白白的人,何苦要叫他们传成那般不堪模样?真是气死我了!”

郑德音说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过初春,扇子便被扇的呼呼直响。

“母亲稍安勿躁,侯爷如今已有对策,这事很快便会过去。”

郑德音朝凤霄看过去,越想越窝火,嫌弃道:“你且说说要你有何用?你不是镇北侯吗?旁人不是都怕你?怎么连个女人都护不好?”

凤霄沉默,此次流言来势快且猛,是他疏忽,道:“母亲教训的是。”

姚静姝看不过眼,解释道:“母亲,您别怪他,旁人的嘴又不长在他身上,他如何做得了旁人的主?”

“你不必替他说话,做男人的,连自己女人尚且顾不住,更遑论半壁江山!”

“母亲慎言!”

姚静姝到底拦下郑德音:“半壁江山可不是侯爷守着的,纵然是,又如何能这般说?”

郑德音反应过来,白着脸拍了下嘴巴,道:“气糊涂了,气糊涂了,竟跟着混说起来。”

凤霄道:“母亲可解气了?若没解气,不妨再骂两句。”

郑德音也不是真要骂他,道:“骂你又有何用?你赶紧将这事解决了是要紧,这般传下去,姝儿日后如何做人?”

“知道。”

凤霄说罢,又朝姚静姝望过去,后者冲他微微颔首,凤霄嘴角微动,终是一句话未说,出门去了。

郑德音道:“你也别难过,这种糟心事,碰不上便罢了,既碰上了,料理了便是,别往心里去。”

姚静姝心里本就不多的情绪,听郑德音这般说,早已抛诸脑后。

温婉道:“母亲,晚上叫厨房做醋溜肘子可好?”

郑德音顿了一瞬,见她当真不在意,这才放心,道:“想吃就做,再添道煨鹌鹑,给你补补。”

说罢就忙着张罗去。

姚静姝看了眼手中针线活,最近几针,针角显然比别处乱。

索性丢下,闭眼靠在软垫上,那点儿血肉之情,终究要断了。

午后,姚老夫人上门,一脸焦急,问着同样的问题。

姚静姝少不得又要解释一番,好说歹说将人稳住。

天才黑,明毅便来回话:“爷,查到了。”

“说。”

“消息从凤凰楼传出的,那日早市,街上人正多,突然从凤凰楼顶楼飘下数十张银票,待吸引了路人注意,便是铺天盖地的白纸。”

明毅脸色难看,将怀中物什掏出,递给凤霄。

凤霄接过瞧了一眼,纸上赫然是姚夫人亲笔写的证词,落款处按着手印。

不难想象出,她当初想写这东西的时候,是拼着置姚静姝于死地的。

“去叫凤凰楼掌柜来。”

凤凰楼是郑德音手中的铺子,这种东西从凤凰楼传出,才是天大的笑话。

知晓凤凰楼背后东家的不多,荀恩算一个。

鞠掌柜一进屋,便觉得冷汗涔涔,道:“侯爷,这事,小的先前的确毫不知情,待发现时,事态已然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可与小人无关。”

凤霄道:“那几日,凤凰楼是否有可疑之人进出?或有可疑之事?”

鞠掌柜细细回忆一番,缓缓摇头道:“倒是未发生可疑之事。”

说到这,他挠挠头,道:“只有一日,楼里来了个身着斗篷的女子,身量不高,瞧不清样貌,点名要天字一号房,连住几日,事发后,那女子便再没出现过。”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事,不知那女子同此事,可有关联。”

凤霄垂眸不语,片刻后,道:“你先去,将楼里伙计在盘查一回,若有突破,前来回我。”

凤霄见过鞠掌柜,便出府往姚家去,这么大的帽子扣在头上,总不能坐视不管。

姚宏翰绿着张脸,才从宋伊院中出来,随从便来回话:“老爷,凤侯爷来了,眼下在前厅等着。”

姚宏翰抹了把额角的汗,不敢耽误,朝前厅疾步而去。

远远瞧见凤霄一身玄衣静坐梨花木椅上,莫名觉着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

硬着头皮上前,到底不敢将人唤作“贤婿”,干巴巴道:“侯爷,下官正要上门请罪,没想到侯爷先贵足踏贱地,亲自来了。”

凤霄也不废话,眸色淡薄,直接道:“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岳父已然知晓,今日来,只想问一句,这事,不知岳父怎么看?”

姚宏翰一颗心突突直跳,怎么看?还能怎么看?人又不是他放出去的,谣言也不是他找人散播的,他能如何?

这话想想便罢,无论如何是不敢同凤霄说的,讪笑道:“说来实在惭愧,下官一心只为朝政,内宅之事难免疏忽,生了这等乱子,下官难辞其咎。”

凤霄听罢,冷笑道:“可怜内子,被谣言所困,几日睡不安生,岳父只一句难辞其咎,怕是不够,你一来便急着撇清关系,也不问问,人如何了?”

姚宏翰一口气梗在脖子不上不下,憋的难受,凤霄这是打定主意,为那丫头做主来了。

咬牙道:“侯爷且放心,下官明日便去衙门澄清此事,实在是贱内近日得了心疯,这才胡言乱语。”

“姝儿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纵是不喜,也不能够这般污蔑亲生女儿不是?待她病好,还不知如何内疚一阵子呢!”

凤霄见他避重就轻,耐性耗尽,道:“岳父也莫要将我当成三岁孩童哄骗,早就听闻岳母病重,足不出户,这些东西,总不是平白无故飞出姚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