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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音黯然,小儿子被自己忽略多年,终归是离心了。

姚静姝温声安慰道:“母亲,侯爷不善言辞,但他既说了不怪母亲,那便是真不怪。”

“母亲能好,于侯爷而言,便是最好的补偿。”

郑德音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孩子,难为你了。”

儿媳为自己熬了许久,郑德音心疼,催她回去歇息。

人已清醒,姚静姝便没有坚持。

环顾四周,见大丫头只有桑竹一人,道:“春寒去哪了?”

桑竹这才发现春寒似乎从早上便没见过人影,道:“许是在忙旁的,奴婢去瞧瞧。”

可她把沉香阁里外都翻了个遍,都没有寻到人,只能先来回话。

“二奶奶,春寒不见了。”

姚静姝心里一紧,问:“最后一次见她是何时?”

桑竹想了想,道:“好像只昨晚,我们一同来为太太添完烛火,她说要去如厕,叫我先回屋,今日就没见过了。”

姚静姝又问:“我叫你盯着她,她最近可有反常之处?”

桑竹心虚,当即跪下,回答道:“二奶奶,奴婢失职,春寒来之后,奴婢盯了一段时日,见她并无坏心,伺候太太也尽心尽力,后来......后来便大意了些。”

姚静姝拧眉不语,郑德音中毒,春寒失踪,两件事情必有联系。

伸手将桑竹拉起:“你先去,明日再寻不到人,便去告诉凤管家,报官。”

“是。”

谁知第二日,桑竹还未来得及寻凤管家,便有下人在凤府新月湖出水的暗渠中发现一女尸。

确认之后,是春寒无疑。

姚静姝忍着害怕去瞧了一眼,春寒整个人已经泡的浮肿,只能从模样间看出几分她生前的影子。

她忍不住浑身恶寒,当即叫凤奇报官。

仵作验尸时,才将春寒绣鞋脱下,一股腥臭瞬间四散开来,黄白血脓已将布袜浸染的瞧不出本来颜色。

在场的人看不下去,纷纷转身作呕,姚静姝死死咬住舌尖才忍下胃中翻腾。

仵作见多识广,面不改色拿帕子捂住口鼻,铁钳将布袜脱下,连带出两片带着污血的指甲。

“嘶!”

有胆小的丫鬟已经两两抱作一团,道:“不行,我不敢看了!”

“太吓人了!十指连心,她生前不知有多疼。”

姚静姝盯着春寒已经腐烂的脚趾,蓦然想起此前去怀恩寺路上的事,道:“不知大人可能看出她脚伤了多久?”

仵作略微估算,道:“近两月。”

近两月,那便是百日宴前后的事。

姚静姝暗自思忖,若百日宴事件背后是凤芜操控,为何八竿子打不着的春寒会在那个时候受伤?

她还没想明白,那边仵作验尸结束,道:“二奶奶,从目前看来,是自溺。”

只两个字,叫姚静姝脊背发凉,母亲中毒,春寒自溺,不由得她不多想。

对着凤奇道:“凤管家,死者为大,丧葬费多给些。”

凤奇应下,当即就去办这件事,停个尸体在府里,总归不吉利。

清心院。

红杏来报春寒的死讯,荀恩漠然置之,一条狗而已,死便死了,道:“她家人可安顿好了?”

红杏道:“安顿好了,拿了银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她哥说还有一个妹妹,问奶奶要不要。”

荀恩嗤笑一声:“一个死人,我要来做什么?”

红杏有些犹豫,道:“主子,我们答应过春寒,不伤及家人。”

荀恩冰冷的眼神刷地刺过来:“好啊!那你替她可好?”

红杏不由得一哆嗦,连忙跪下:“奴婢僭越。”

荀恩冷哼一声,漫不经心道:“红杏,你记住,我只要听话的人。”

“还有,只有死人,才不会张嘴乱说话。”

红杏冷汗已将里衣湿透,跪在地上不敢动作,道:“奴婢晓得,这就下去领罚。”

荀恩眼神轻飘飘落在她身上,道:“领罚倒是不必,身边这几个人,就你用着还算顺心。”

说完,将一颗药丸扔过来:“这个月的解药。”

红杏看见药丸,宛若饿狼看见鲜肉,扑过去就将药丸塞进嘴里,连同上面的灰尘一同吞下去。

荀恩眼中划过一丝嫌恶,道:“沉香阁那位如何了?”

红杏抹了抹嘴巴,道:“听闻昨日葛神医出山,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出。”

“让他们折腾吧!我就不信,当今世上,还有能人能解牵丝引。”

北狄那位说过,能解牵丝引的诸葛神医早就不问世事,无人知晓他的踪迹,都道他已仙逝,也不知真假。

荀恩视线定格在书案上,纸上凤霄的画像栩栩如生。

凤霄,那便从你母亲开始。

你在乎的人,一个个,都要死!

凤奇处理完春寒的事,便回府复命,道:“二奶奶,有句话,小的不知当不当讲。”

姚静姝疑惑,能叫凤奇多心,定有其中缘由,道:“凤管家不妨直说。”

凤奇道:“按说家中死了女儿,该难过才是,小的今日去报丧,她爹娘老子却只顾着数钱,连寿衣都没给换。”

姚静姝联想到之前的事,隐隐不安,立刻叫明成去盯着春寒一家。

凤霄知晓此事后,着人封了沉香阁,对外宣称郑德音病重需静养,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老太君打发人来问过一回,听说情况不大好便再没来人。

倒是风云卓听说此事后,来过好几回,都被凤霄拦下。

快到子时,明成带着一身伤回来,道:“二奶奶料事如神!属下才部署好不久,便有人来料理春寒一家。”

姚静姝起身,道:“如何?”

“属下幸不辱命,春寒一家现安排在庄子上,暂时不会有危险。”

凤霄问:“可能探出对方身份?”

明成回忆片刻,道:“探不出来,但头子喊撤退时,有边关口音。”

凤霄眉头拧成一股,半晌没有言语,不知在想什么。

姚静姝见明成身上伤口不少,道:“辛苦了,下去疗伤吧!明日叫厨房为你炖点补汤。”

“谢二奶奶!”

明成道谢退下。

姚静姝见凤霄脸色不好,问道:“夫君可有头绪?”

凤霄摇头,道:“暂时没有,边关树敌太多,但手能伸到凤家后院的,应当还没有。”

姚静姝道:“不知春寒家人可知晓些什么,不若明日叫人去审?”

凤霄并不觉得春寒家人知晓什么内幕,道:“问问也好,但别抱太大希望。”

春寒的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姚静姝心里,一日不拔出,她就觉得活在别人的监视中。

只可惜,明毅明成轮番审过,都没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从春寒家中搜出大把银票,与凤奇给的并不在同一家钱庄。

姚静姝抱着试试的态度叫人去查,没成想,竟真查出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