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谢君斐和霍深第二天便带着基因检测报告回了沈家在江南的老宅。
上海艺术沙龙交给了临时飞来的谢闻洲,好在他现在身居高位,又在谢君斐高考前承接了一部分缇娅的业务,面对记者的提问算得上对答如流。
身为律师的三哥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江南,带着律师团队全面接手了沈家的事情。
股权风险评估,财产分析,和银行对接.......
在霍深的帮助下,谢君斐忙了整整两个月,这才堪堪接手了沈家的大部分事务。
在她在沈氏处理事务的时候,高考成绩也从京城传了过来。
理科全市排名第三,第二和第一都是京城实验竞赛班退下来的学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理解。
谢闻洲咨询了京北大学招生办的老师,老师向他们保证,以谢君斐的成绩能稳上京北大学的经管院,这就够了。
沈家到底是江南有名的世家,家主骤然离世,原本群龙无首,谁知道半路从京城杀出个谢君斐来,拿着基因检测报告告诉他们自己是继承人,是个人都会不服气。
他们原本还想闹,但谁知道霍妈妈带着自己娘家人一来,大家就都老实了。
霍妈妈的哥哥的嫂子是江南仅次于沈家的大家主支长女,在江南根基极深,又有些红色背景,有了他们撑腰,谢君斐接管沈家更是事半功倍。
这件事从六月底一直忙到八月底才堪堪结束。
谢君斐坐在沈家老宅里,看着古朴秀美的苏式园林,一时感慨万千:
“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我居然是沈家人。”
霍深站在她身边,闻言弯了弯眼睛,调侃她:
“现在你也是沈家的掌权人了,那我是不是也算是糟糠妻了?“
闻言,谢君斐的柳眉挑起,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
“霍总难道不知道,我们这种人一旦发迹起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休糟糠妻娶公主么?”
“好了,咱们各给各一个面子,你自请下堂,还能还大家一个体面。”
说完,她还演上瘾了,翘起的脚还晃了晃,活脱脱一个负心汉薄情女的样子。
霍深自然知道她在说笑,面上虽然还是一副正经样子,但那手已经顺着的她宽大的短袖里伸进去,专门找她的痒痒肉挠。
谢君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讨饶。
回京城前,他们去了沈常枫和于微的墓地。
在沈怀山的遗嘱里,曾经嘱咐过他们,他想和于微葬在一起。
谢君斐必不可能让他死了还要粘在母亲身边恶心她,当即便将沈常枫的墓迁到于微身边,而沈怀山则一把火烧成骨灰,她直接在地图上找了个对角线,让助理把他的骨灰撒到阿根廷去了。
毕竟在全球地图上,南京的最远距离就在阿根廷了。
于微最喜欢粉玫瑰,霍深和谢君斐便带了一大束粉白相间的玫瑰来看丈母娘,大团大团的花束被银白色缎带扎起,看上去如十八岁少女一般娇艳。
在父母墓前,谢君斐郑重介绍了霍深给他们认识,像是害怕他们不同意一般,她还细细说了他们之间相识相知的故事,为霍深美言不少,惹得霍深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粉色泡泡。
像是得了首肯一般,她刚刚说完,一阵风吹来,墓碑前那株高大的合欢树便落了粉色的花,擦着她的脸落在了她衣服上。
她弯了弯眼睛,和霍深相视而笑。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