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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战战兢兢地带路去到山洞深处。洞内的光线愈发昏暗,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从洞口往里走,还有一条窄道,只能有一人通过。

王五和张六走在前面,手中举着简易的火把,微弱的火光照亮着他们脚下崎岖不平的道路。

岁禾带着众弟子紧紧跟在后面,手中的武器紧握,时刻保持着警惕。

陆珹还是在最后面,以防弟子掉队。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王五停下脚步,用颤抖的手指了指一块巨大的石块,说道:“就是这块了。”

张六咽了咽口水,将火把递给旁边的弟子,然后和王五一起走上前去。两人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力气去搬那块石块。

可是,石块沉重无比,两人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石块却纹丝未动。

王五和张六的脸憋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

岁禾皱了皱眉,走上前去,“让开。”说着,她将灵力汇聚于双手,石块被她推动。

然而,就在石块搬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里面涌出,众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待气味稍稍散去,众人借着火把的光亮往下看去,只见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还有一些湿漉漉的水渍。

“这......这能走吗?”有弟子望着那幽暗深邃的通道,满心忐忑地发出了疑问,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

“能的,能的。”王五赶忙说道,“拉着藤蔓慢慢下去就是。”他的语气急促,似乎急于证明这条路的可行性。

岁禾目光锐利地观察了一番,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怎样,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走!”她的话语坚定有力,给众人带来了一丝勇气和决心。

“王五你先下,张六留到最后面去。”岁禾毫不含糊,干净利落地从乾坤袋里扯出一根长绳,动作熟练地绑在王五腰上,眼神中透着警惕,以防他耍花招。

王五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率先小心翼翼地进入通道,双手紧紧扯着藤蔓,一点点慢慢往下。

岁禾则全神贯注,紧随其后,手中紧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其他弟子们也依次跟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决绝。狭窄的通道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王五的身影在下面缓缓移动,岁禾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松懈。

藤蔓上的倒刺时不时刮擦着他们的手掌,带来阵阵刺痛,但生死之间,这些都是小事。

藤蔓离地面有着不小的一段距离,众人跳下去后,才发现下面又是一块空旷的平地。一条幽深的河流在平地上缓缓流淌,河水潺潺作响,水波荡漾,最终无声地流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潭中。那潭水犹如一张漆黑的大口,仿佛能吞噬一切。

岁禾看到这一幕,身子猛地一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这里的场景,莫名地让她感到眼熟,仿佛在记忆的深处曾无数次出现过。

系统也敏锐地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之处,这里正是原故事线发展下岁禾身死道消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景象比梦中的场景更加广阔宏大,让人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岁禾眉头紧皱,目光凝重地审视着四周,试图从记忆中搜寻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别管这个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系统承诺道:[我可是言而有信的系统。]

[知道了。]

“不要轻易靠近这个潭。”岁禾提醒所有已经到了这里的弟子。

“啊?这个潭有什么问题吗?”王五面色惨白。“我们之前便是不小心招惹了毒蜂,无奈之下才跳入河中,最后顺着河流到了这里。”

“只是让他们多加注意罢了。”岁禾淡淡道。“你继续带路便是。”

王五在前面领路。

在这幽深的洞穴中,那条河流宛如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巨蟒。河水黑沉沉的,水流缓慢而沉重,发出的声音并非清脆的潺潺声,而是一种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呜咽。

河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这雾气阴冷潮湿,带来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偶尔,雾气中会闪过一些诡异的光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在窥视着闯入者。

河流两岸,怪石嶙峋。石头的缝隙间,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洞穴中,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原本还算空旷的通道,随着众人的前行却越走越窄。众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压抑和紧张。眼瞧着丝丝缕缕的月光从前方的缝隙中照进,然而,走到近前才发现,这里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面前只有那条阴森恐怖的河流。

[这个水有问题,最好不要碰。]系统的声音在岁禾的脑海中响起。[王五他们凡人不受影响,但是对你们这种修仙之人就是致命毒药。]

岁禾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望着那看似平静的河水。“这个水我们不能沾,它有问题。”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被困在这里?”有弟子忍不住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岁禾说道:“别慌,陆珹你最后下来的有把石块搬回原位吗?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那个水阵坚持不了多久。”

“那石块碎了。”陆珹黑着脸。

河水发出的低沉呜咽声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困境,月光下,那河水显得越发诡异莫测。

“我再试一试吧。”宁芮眼神坚定,透露出一股决然。

“不行。”岁禾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你的经脉受不住灵力的冲刷了。会废掉的。”

“可是……”宁芮满脸焦急。

“没有可是。”岁禾想也不想便打断了她。宁芮甚至不是抚清宗的弟子,她没有任何义务牺牲自己来拯救其他人。

“现在还没到穷途末路之际,再想想办法就是了。”岁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