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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雅捏着那幅画和周晨兴一起离开了任先生的别墅,他们走在别墅区的小道上,走出很远的距离后卿雅才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是不是跟那个女老板长得有点相似?”卿雅小声说道。

“可能吧。”周晨兴没有见过那个女老板,只能从遇见的这几个熟人来推断。

那个看起来眼睛不太好的阿婆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中年安保和任先生可不瞎,可他们都将卿雅当成了原本的女老板,这点非常值得深思。

相似的绿发这一点,再也说不过去是让卿雅充当女老板的理由。最有可能的一点是,卿雅和那位女老板之间,绝对身型相似,模样也有几分相同。

“这幅画就是所谓的邀请函?”卿雅将装了画的画筒背在背上,疑惑道。

这幅画上的女人她见过,就是在猎人协会平台上委托取画的那位老爷爷那里,卿雅还记得那位老爷爷的不舍和那明明没有哭却让人感觉很哀伤的表情。

一个人,到底要有多绝望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卿雅想象不出来,她丢掉那些不好的思绪,专心的思考这个任务。

她想,他们遇见再多的事,都不应该偏离任务,他们的目标是阻止芯核交易,这过程中产生的一切线索,他们收集就好,最好别贸然去解谜,否则这个代价是她和周晨兴都负担不起的。

只是,卿雅的思绪还是不自觉的回到画上。任先生给的这一幅,画中人相比上次见到的那一幅要更显年轻一些。她的面容青涩,看的出来年龄不大。她的脸上带着害羞的笑容,望向为她绘画的人,而画这幅画的人的画技也些许稚嫩,但它的个人风格很强,依旧看得出它出于老爷爷之手。

“初恋?”卿雅小声念了一句。对于这场跨物种的相恋,她决定保持好奇但不探究的态度。

周晨兴没有听见卿雅说的话,他还在继续推敲这场任务的疑点:“整个任务的中心就是这个女老板最有嫌疑,目前已知有两个人都知道她脸上有什么皮肤病,那她脸上的问题就不是秘密,她还是哑巴,却又跟他们交好。那个中年保安先不说,长期合作关系,有点熟稔很正常。可那个任先生身份一看就不差,也跟女老板很熟稔,还希望她此行顺利?”

“你说……”周晨兴推论了一大堆,转头看着耳朵听天书的卿雅,不满的说:“我说妹子,哥哥我难得推理一把,你怎么一点都不捧场?”

“宴会是晚上八点开始,现在是七点,相差这一个小时我们去干点什么?”卿雅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后小声说道。自从知道女老板的哑巴人设,她在外面还是挺注意的。

“要不,我们还是去你说的十七号别墅看看?”周晨兴想起卿雅之前说的A区那边只有一号和十七号有痕迹。

一号别墅卿雅已经去过,那十七号别墅不妨也去看看?反正来都来了。

俩人装作走出大门的模样,在监控死角调转方向,潜行去十七号别墅。这一次卿雅做了准备,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仔细将绿发全都藏在帽檐之下。

十七号别墅比一号别墅的距离要近的多,他们走了一小段路,再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栋别墅面积比一号别墅小,但花园的部分很大、也很空旷,只在靠墙的位置种了一株上了年头的粉色三角梅,它爬满了整座建筑,将它牢牢包裹在身下,粉色的花朵随风摇曳。

卿雅和周晨兴在角落里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不会有人出来后,悄悄潜入。

十七号别墅内部的布局不似一号别墅那样内部像空旷的教堂,它看起来是很温馨的小家。

俩人放眼看去整个空间都是暖色调,粉色和淡黄色交织成一片,长条沙发上摆满各色玩偶,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支枯萎的多头泡泡,餐桌上摆放着三副碗筷和几盘已经腐坏的家常菜,靠近边柜的一角放置着婴儿用品,它们都积着一层薄薄的灰。

卿雅和周晨兴不想在这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小心的从别墅里退出来,原路返回。

就俩人目前观察的情况看来,这是很平常的四口之家,只是家里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连碗筷都没有收拾,就长久的离开此地。

两个心里压着事的人在宴会开始之前,到达了一号别墅。

卿雅把画交给门口值守的人。在他的指引下,和周晨兴走进大门。

那些昨天还在她眼前游荡的人鱼白骨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用不明材料搭建好的高台,在那高台之上垒放着一块又一块卿雅曾看见过的黑砖。

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指向八点,一位穿着酒红色礼服的女士走到高台之前,她的目光从左到右依次扫过,看着受邀前来的众人,她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

“各位,欢迎来到永生宴会。”

‘永生’,多美好的词汇。

这两个字,让原本还在轻声交谈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他们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目光专注的看着那位女士。

见‘客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之后,她笑着指挥身旁的侍者,让他们将今晚的重点搬出来。

侍者的速度很快,他们推着一个高大的、被黑色幕布遮住的圆柱体,在‘客人’期待的目光下,揭开了掩盖它的幕布。

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牢笼,它里面囚禁着一位西方美人,她的头发在海水中漂浮,双眼紧闭却蹙着眉头,她好像陷入了一场无法挽回的噩梦,浑身赤裸的颤抖着。

那条健壮的鱼尾已经失去了色泽光亮的鳞片,找不到曾经鲜艳过的痕迹,那双带着尖利指甲的利爪深深陷入她的掌心,明明深可见骨,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仿佛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干涸。

他们都安静的看着牢笼中的她,像黑暗中的狼群用贪婪的眼神锁定着自己的猎物,利齿之下藏着一颗迫不及待吞食‘永生’的心,他们蠢蠢欲动,只待那位女士开始宴会的主题,他们一定争相而上,将牢笼中的她分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