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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延之将人扯着远离了驻扎地后,他将景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认他安然无恙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回去。

“我不是说过江南的事情结束你便直接回京?”

他开口的语气还带着冷然,薄唇紧紧抿着显然是气的不轻。

见他这模样景洛顿时来了脾气,他甩开被沈延之禁锢的手腕,稍稍缓和了些许才道“别以为你们瞒着我便会不知道,若不是我爹出了事,凉城何需你沈大人亲自前往?”

尤其是还带上了二皇子!

“你知道了?牧云告诉你的?”

沈延之神情微怔,他还以为景国公失踪一事牧云已经全部告诉了景洛,心里甚至已经在想着牧云和景洛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久了,居然是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显然沈延之是误会了但景洛还是绷着脸解释,“和旁人无关,看来我猜测的没错,我爹到底怎么了?”

他心下有些着急,在这个时代老爹已经算得上跟现代七十多的老人差不多了,在这个人均六十多就算是高寿的年纪,他爹还得为军中的事宜操劳,想想他便心里难受的紧。

闻言沈延之侧目看了一眼景洛,好半晌才是压低声音道“此事待回去再和你商谈,你来的这一路也不让牧云告知与我,若是路途上出了事情怎么办?”

他也是因为担心才一时急切,这会儿见人生气了不由拉上景洛的手温声安慰。

“咳咳!”

一阵咳嗽声自身后响起,景洛的手如触电般飞快收回。

“那什么,小公爷的药浴准备好了。”

武娘眼角都带着调笑的意味冲景洛眨眨眼,“不是我说,这么多人在呢,多少得注意点儿!”

但紧接着便被一道凌厉的视线扫过,武娘瞬间闭嘴转身一气呵成。

“你做什么那种眼神?”

“你偷偷过来无一人劝阻不说,我不过是个眼神警告你都不许了?”

沈延之的话音带着点点委屈,与他平日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截然不同,景洛好笑的摸了摸他下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只是下巴下多出了点点胡茬,摸着有种奇怪的手感。

“渝州城一别走的匆忙,我都没能好好抱你!”

说着,沈延之捉住景洛作乱的手,凤眸中的思念仿佛要溢出来般打算将人拥入怀间。“停,打住!”

景洛眼疾手快的推开他转而悄声道“吴太医过来了。”

闻言沈延之收回手回身却见周围空无一人,哪儿有吴太医的身影?

但景洛却是已经偷笑着跑开。

“小爷我得去泡药浴了,你若是闲得慌便去瞧瞧赵文州那厮!”

见状他只得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

也就只有在景洛面前他才会露出如此模样,他看着景洛跑开的背影同时心头也产生几许疑惑,方才捉住景洛手腕时他也曾探查过他的脉搏,心脉间的异动比之在江南似乎是微弱了不少,难不成是一路上药浴泡的有了成效?

看来他还得在观察几日看看。

另一边,牧云已经将关押的赵文州提了出来,现下的他与早先的意气风发可谓是天壤之别,连日来除了一日给几个干面饼子喝点水外,几乎无人管他。

尤其是他被挑断了手脚筋,如今是连站都站不稳就别提清理自身了。

所以赵文州被从囚禁的马车上拉下来时,整个人身上都泛着浓重的臭味,头发也是乱糟糟一团堆在脑后。

见到来人,他自嘲的笑了笑,“是你。”

闻言沈延之眼底毫无情绪波动的说道“你被俘的消息过了这么长时间靖王早该知道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异动,你不觉得自己活的很可笑?”

赵文州眉心微动,“咳咳咳,父王定然是知道我落在了你们手中,也知道你们不会杀我也不敢杀我,因为留着我的命对你们还有用,既然我死不了,父王又何需着急将我救出去而落入你们的圈套呢?”

他嘴角噙着自得的笑,哪怕是知道自己如今这副鬼样子就算是父王夺得大业,自己也注定与皇位无缘。

但那又如何呢?

他只要能看着这些迫害过自己的人一一受尽折磨死去,便足以出了心口的恶气!

“你似乎还没认清一个事实?”

沈延之终于是嘲讽的勾了勾唇,随即将一封信件丢到他面前。

洋洋洒洒几页信纸飘落至赵文州跟前,虽然他被挑断了手脚筋此生都再无法提剑,但眼前熟悉的字迹还是让他认出此乃父王亲笔。

他慌忙捡起散落的信纸一一看去。

可越往下看,他眼底的无所谓就愈发破碎。

“不可能,这不可能!”

颗颗泪珠砸在雪地转瞬便与雪花融为一体,寒风打在面上带着如刀削般的疼痛。

“父王不可能废了我的世子之位,他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这一定是你伪造的,我不信父王会如此待我!”

他狠狠将信件撕的粉碎,随即眼尾都染上丝丝血色般怒视沈延之,“别以为你这样就会让我信了你的鬼话,一切都不过是你伪造来试图诓骗于我!!!”

“这信件已是两个月前靖王亲笔,你以为我是在谁手中拿到的?”

沈延之随即又拿出一枚雕刻成长命锁形状的碧玉丢到他跟前,“想必此物你定然是不陌生的!”

见状赵文州瞳孔剧缩。

“这,这是父王命人雕刻的东西,你怎么会有此物?”

“从前靖王府有你母妃把持,所以哪怕靖王妾室再多除了你之外也从来没有孩子能平安长大,但每个孩子出生靖王都会备下一模一样的长命锁。你眼前的这个便是随着靖王书信一齐送到余守成之女手里的。

当初你母妃没能逃脱想必你也是清楚其中缘由,按照靖王的筹谋,若不是他刻意为之,我又怎会轻易便将人带回去?”

他一番话听的赵文州直直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自小便是父王最宠爱的孩子,父王不可能这么对我!”

他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怒吼逐渐化作了小声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