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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之凑近的低语并未叫旁人所觉。

但也仅是说了这么一句,便立即抽身而去,似乎方才至景洛身侧耳语的人并非是他。

见着沈延之依旧眉目疏离的站在赵渊身侧,与来往各家公子点头招呼后,景洛没来由的心里憋闷的慌。

随即何世昌颠颠的挤到景洛身侧道:“方才沈兄弟与你说什么了?怎的这副表情?”

何世昌自沈延之出现后,便一直瞧着景洛与他二人。

自然是看见了方才两人间的细微动作,见沈延之一派淡定,而景洛却是面色不愉,当即便觉着心头焦急万分。

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景洛发现自个儿那不着调的小心思,当即便问了出来。

闻言景洛倏地有些紧张,要知道虽然在大翌朝喜好男风的人不在少数,但那也仅限于秦楼楚馆内的寻欢作乐。

更别说他们这等有头有脸的人家,更是不可能将诸如此类的事儿宣之于众,但凡与之沾上一点儿边,便也少不得叫文官弹劾!

是以景洛只得岔开话题道:“没什么.....对了,听闻何兄今日也是要在众贵女中寻觅合眼缘的姑娘?”

他丝滑的将话题拉开,果然就见何世昌顿时苦着一张脸,蔫头耷脑道:“我母亲也来了,怕是再过不久便会与不知哪家姑娘定下。”

说罢他顿了顿,忽的深吸口气目光灼灼盯着景洛道:“可是我还不想娶妻,男儿应当至沙场驰骋才对,更何况我如今还未曾有功绩!”

说着他嗓音逐渐低落,见状景洛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不过何世昌说的也没错,他如今不过才十九,虽说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年纪比较大了。但景洛总觉得,先立业再成家也没什么不对!

是以他笑着说道:“何兄此话说的不无道理,不过你的想法可有告知你母亲?若是不说出来,你母亲又如何能知晓呢?”

但对此何世昌却是摇头叹息一声:“我母亲不会同意的...”

正说话间,赵渊带着人疾步走来,靠近后也算是听了一耳朵。

“世昌三代单传,就算他母亲同意,家里其余人也不可能允许!”

闻言景洛偏头看向赵渊,当即便明白其中缘由。

这话说的也没错,若是不成家留后,沙场上刀剑无眼的,难怪何世昌都十九了还未进军营。

要知道陆昭如今都已在军中混成个小头头了,他们更是相同的年岁。唉!这事儿有些难办!

他们这边相谈正欢,雕花门廊内,两道身影正站在暗处,其中一人更是眸光透着狠辣,一瞬不瞬的盯着众人。

站在三皇子身侧的陆昭顺着他视线看去,一眼便认出人群中的景洛,嘴角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来。

片刻。

三皇子倏地出声:“景洛此人,你可了解?”

闻言陆昭将景洛一阵打量,随即道:“算不上多了解,早先也不过是与之碰见过几回,只觉此人嚣张的很,是个没脑子的是以未曾多加关注过。”

说到此处,他瞧了眼赵肃面上神色,随即蹙眉又接着说:“不过早先曾与之在军营外遇着过一回。

他瞧着变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反倒是有礼的很!这点有些奇怪!”

“哼!你也发觉了?”

赵肃冷哼一声,随即袖中五指捏紧。

近来他将自己关在府邸内,深思熟虑了许多事。

他发现,似乎便是从景洛这病秧子受伤后,事态便逐渐不受自己掌控起来。

但他明明只是个体弱的病秧子,自小在宫中他也没少与之产生矛盾,每每都是他耍着人团团转,至多也不过就是他告到父皇跟前罢了!

但如今看来,他却觉着景洛以前似乎一直在扮猪吃虎!

否则,凭着他孤身一人,如何能在国公府那狼窝里好端端的长大?

并且自小京城谁人不知他体弱,三天两头便要到阎王殿跟前走一遭,但自国公府二房一家被赶出去后,如今瞧着他哪有半分病态?

赵渊身边如今已有了沈延之这一得力干将,若是再有景洛代表的国公府成为其一大助力。

那他还拿什么去争?

思及此,赵肃心头倏地萌生一个念头。

这二人断不能留,至于该如何行事,他还得从长计议!

但紧接着,陆昭忽的在他身侧开口道:“殿下,您不觉得那沈延之才是最大阻碍?”

闻言赵肃冷笑道:“本殿下怎会不知?但此人来历至今无处可寻,只知晓他乃江南一富户之子,王太师早年间曾受其父恩惠,是以在他进京赶考时,才多加关照!”

闻言陆昭一阵疑惑,这都查到人父母头上,且将其如何得了王太师青睐都摸的透透的,怎会叫来历无处可寻?

见他面露不解,赵肃嘲讽的勾起唇畔冷笑道:“你觉着此人像是寻常人家出来的?”

说罢二人目光纷纷落到沈延之身上,只见其一身玄色衣衫,长身玉立站在众人之间。

通身的气度叫人瞧了便移不开目光,更何况他长相更是惊为天人,与之相比,周遭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几分!

见状陆昭忽而没头没脑来了句:“确实不像普通富户能养出来的!不过他这长相,也怪不得状元之才被陛下点为探花!”

闻言赵肃充耳不闻,口中喃喃道:“如今对外所展示的一切,不过是他想旁人瞧见的罢了!

此人来历绝不止于此!”

说罢,他只觉庭院内的一幕实在太过碍眼!

就在不久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身边拥趸众多。

短短不过数月时间,自己便从天上掉落,坊间更是有传言他伤了根基,此生怕是无法留后。

这对一个男人可是莫大的侮辱!

幸好...府中已然有孕,他只等着那两人胎象稳定,届时再禀告父皇。

在这期间,正好也可肃清那些表里不一的东西!

想起外祖的筹谋,他倏地面色狰狞的笑了起来。

赵渊啊赵渊,本殿下且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随即他一挥袍袖。

“走!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闻言陆昭面色不变,脸上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