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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胆大妄为到提刀前去寻皇子的麻烦!

且如今皇兄显然是有意放过儿子性命,但谁家孩子不是孩子?若是此番不让皇兄出了这口气,那么这火就该他这当老子的来承受!

偏生这蠢妇还敢不知死活的当众阻拦侍卫拿人,这不是藐视皇权是什么?

是以靖王实在是怒火中烧,这才给了王妃一记窝心脚。

瞧着儿子被带下去,丝毫不见他有半分怨言,反而是请罪道:“陛下,臣治家无方,往日太过纵容这蠢妇娇纵孩子,这才导致文州闯下大祸!还请陛下责罚!”

“哼!朕看也是,你这王妃实在是没个当主母的样子!还是京中日子过于舒坦,这才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恒武帝话尽于此,转瞬便摆摆手道:“贵妃如今正是伤心,近来便别往宫里凑,省的叫她难受!”

随即便也不说起身,径自回了寝殿,留下跪在地上的靖王与晕死过去的靖王妃。

足足等了一刻钟后,靖王这才揉着隐隐有些发酸的膝盖,勉力站起身,将倒在地上的靖王妃抱了起来。

陛下这是存心在打他的脸,哪怕在不情愿,他也得将这蠢妇带回去。

但陛下方才的话,其中意思他也明了,看来京城是待不得了!

靖王抱着鼻青脸肿的靖王妃一瘸一拐走着出宫的消息,很快便传入景洛与二皇子耳中。

并且赵文州被京兆府收押的消息也一并传来,对此景洛瞬间便明白过来。

“陛下这是有意放过赵文州性命?”

闻言赵渊神色自若,斜眼看向景洛道:“啧,你反应倒是快!”

紧接着便听赵渊继续道:“父皇这是担心若被皇城司接手此案,届时凭着苏丞相的手段,赵文州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

但靖王就这么一位嫡子,且靖王妃父亲虽不在了,但兄长可还守在边关。若嫡子就这么不清不楚没了,保不齐靖王会做出什么!”

对于靖王妃娘家,景洛倒是从未在意过,如今听赵渊这么一分析。他怎么从中品出几分恒武帝在防着靖王的意味来?

看来当初恒武帝能登上大位,也是与之暗地争夺过一番了!

对于前朝之事,景洛几乎不甚了解,但现下的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看来等老爹回来,他得好好与之聊聊。

既然此件事了,他也没有继续留在宫中的必要,眼下晌午已过,他还是早些回府。

便与二皇子一道出了宫门,随即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期间,他还特意吩咐王锐朝三皇子府邸那处路过,他还想看看究竟烧成什么样儿了。

但在马车距离三皇子府门不远处时,他掀开车帘,眼尖的瞧见王玉茹正准备上马车,而她身后,则跟着景蓉!

“咦?这二人怎的在一处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但好在这二人并未瞧见景洛,他也未做停留,只粗粗扫了一眼,便径直离去。

待回到国公府,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心下不安。

随即唤来几名武功不弱的护卫,吩咐了几句。几人虽不解他为何如此,但还是选择听令行事!

夜里,景洛百无聊赖躺在床上。

今儿他起的晚,虽已入夜但依旧是丝毫不觉着困,随即从枕头下翻出个话本来。

这可是时下书肆里头最为畅销的话本,也不知是哪位大佬写的,话本中的主人公完全是照着沈延之的面貌来描绘。

他当时瞧见府内小丫鬟窝在一块儿时,便悄悄走近了些,在一把夺过小丫头们手里的话本时,这才发现这还是本断袖文!

当即便佯装不悦,将小丫鬟们训斥了一通!

当然话本也被没收了来!

但近来一桩桩事情接踵而至,他还没时间仔细翻阅,今夜正好仔细看看!

当他翻开其中一页时,瞬间便被一张图样吸引了视线。

只见上头描绘的古装美男,全然是照着男主的模样刻画,尤其是眼角那颗红痣,简直是神来一笔!

随即他便迫不及待翻阅起来,但!

这话本里头怎么竟是些虎狼之词?

随即他猛的将书页合上,躲在被窝里的小脸绯红一片,想起那些话他顿觉口干舌燥,随即将话本往怀里一塞。便打算喝杯水躺到榻上在翻阅!

但当他拿起杯子咕咚喝完后,一转身便对上身后悄然出现的黑衣人!

景洛当即被吓得一魂没了二窍!

只见这人浑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面上也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正眯着眸子笑看向他。

随即便听黑衣人道:“这么晚还不睡,那便跟我走一趟喽!”

接着,不等景洛反应,猛的朝他面门处撒来一把粉末,片刻间,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小五伸出胳膊稳稳将人接住抗上肩头,推开门几个纵跃便不见踪影。

另一处,依旧是地下浴池内。

沈延之早已做好准备,吕术也只等着小五将人带来,便可立即开始。

守在外间的武娘与络腮胡在见着小五脚步轻快扛着个人进来时,便侧开身子让他进入内室。

但擦肩而过的瞬间,在瞧见耷拉着的小脸后,武娘笑吟吟的面容有一瞬的僵硬。

随即,她抬手便被一只粗糙大掌捉住手腕。

美眸内的讶异还未收回,只见络腮胡朝她摇了摇头。

武娘牙关紧咬,狠狠瞪了一眼对方,挣脱束缚在心底叹息一声,果然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室内,小五将人靠墙放下,便听的吕术看向他的眸光带着几分慈爱道:“将他的衣裳脱了,放置于池子内!”

今夜不再似先前那般,只是在木桶内浸泡。

吕术将所需的最关键材料都让沈延之准备妥当,直至将整个玉石雕刻而成的池子内,都浸满了黑糊糊的药汁后,这才让二人齐齐置身于内!

在浸泡半个时辰后,沈延之浑身呈现出淡淡的红晕,而景洛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吕术在朝沈延之各大经脉处扎下银针,紧接着自他腕间隔开一道口子,以确保蛊虫得以顺着经络出现!

随即,他将景洛手腕抬起,也在同一处划过,将血液滴落至沈延之伤口处。

很快,便瞧见沈延之面色狰狞几分,心口处一股撕裂的巨痛传来,叫他险些晕厥!

“撑住!这小子的血对你体内的蛊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若是熬不过这痛处,此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闻言沈延之额间青筋暴起,奋力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处!

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睡的景洛唇色逐渐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