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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懂他说什么了吗?”

小生摇摇头,一脸茫然地望着柳梧璇,似懂非懂咀嚼着吕澄昂那一番胡言乱语,而后又点点头,似是从中悟出了点点滴滴。

“我也没有……算了,他就是那样,莫名其妙,你是哪个营的?”

“机弩营。”

“难怪他们会找你茬,罢了,那破玩意儿三两下就学会了,怎么样?有兴趣学武棍吗?正好和你的弩互补,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哎呀说这么多没用,你初来乍到,又摊上这么大的麻烦,不如来我这里避避?”

“谢谢您的好意!我也十分感激您今日能站出来为我说话,不过,我怎么感觉您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呢?这个麻烦,似乎连方才那位大人也难以摆平。”

“说的也是哈哈!不过你放心吧,他暂时只是事务缠身,有心无力,所以你到底来不来?”

少女有些疑惑,对现状,他分析地头头是道,完全和方才那股鲁莽较劲的风格大相径庭,她不明白,这前后的反差,究竟是意欲何为。

“来!来!当然来!正如您所说,取长补短,可这转营手续,在下有所耳闻,却是不那么轻松。”

“这个好说,那几个人他解决不了,这他还解决不了吗?下次习武时,直接到我们营来报到就好!”

“在下谢过!今日就此作罢,我正好回去收拾东西,做好准备。”

“好!就此别过!”

狂风呼啸,绿浪翻涌,草叶们伸脖撑颈,疯狂舔舐着少女嫩如白玉的脚踝,最后面面相觑的二人相背而行,走向各自的营地,一场风波落下,席卷起更加汹涌的暗流。

至于那个心事重重的男人,找她要做什么,柳梧璇毫无头绪,仔细琢磨的时间已然流逝殆尽,意外长的休息过后,新一轮的训练又拉开帷幕。

……

“巳时……吃还是不吃呢……”

“嗯……”

才准备踏出帐门,柳梧璇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还未吃过早饭,而巳时,恰恰是一个较为尴尬的时刻,她不知道吕澄昂今日唤她去做甚,若是回来的早也就罢了,若是归来迟,又是远行,又当如何。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走过去花不了一盏茶的时间,所以此时究竟是当吃不吃?

“算了算了,他那是中帐,说不定有更好吃的,先过去再说吧!”

一番纠结过后,最终,她还是决定先行见面,再做打算。

卸下平日的作训服,久违的,那件初来漠西时购置的春装再次上身,一如初见那般得体,挑上墨渊,挂于右腰,串着墨色福囊和黑白环玉的流苏五彩绳在抬首低眉间映入眼帘,不知怎的,她又将那一串从盘中取下,系在左腰。

柳梧璇并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这么搭配,总有一种感觉告诉自己,应该这么做。

像你吗,也像我。

是你吗,也是我。

……

“还不出来?快到时间了吧,该不会是我记错了吧?不可能不可能,走之前还看过……”

迟迟不见他的身影,也听不见一点动静,少女心中一阵嘀咕,正当她在营帐外踱步时,素白的披帘从正中恍然分开一道,吕澄昂精装束发,缓缓探出身子。

“是你在外面来回走吗?”

“?昨天不是你让我在帐外等你吗?”

“还真是死脑筋……”

“你还说我?先不说这个?几时了才出来?”

“刚好巳时整,一分不差。”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愿意早出门啊?你知道我还是大小姐的时候,哪个要见我的不是提早半个时辰就到……”

“哦?那现在呢?”

“现在……咳咳!现在也是大小姐!”

“比之于我呢?”

“你?你……”

“无论是丞相还是总参,你我之间亦有差距,明白了吗,况且我也没有迟到。”

“好好好,打住,算你守时,不过你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么过过嘴瘾吧?”

“你倒是料事如神,只不过不是和我,我们现在去一个地方。”

说罢,他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架马车。

“真是见鬼,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哎哎哎!别急着走啊!”

“还有什么没准备妥当的吗?”

“不是,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吗?”

“当然吃了啊,出门前要吃饭,天经地义,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所以我们去多久?应该不会很久吧?”

“难说,看我们造化,快的话,也许三两句话就能搞定,慢的话,那就要比比谁的剑更快了。”

说着,他拂袖而起,露出腰胯间的一柄青铜八方刃。

“喂!你没开玩笑吧!到底什么事啊?”

“服从命令吧!柳……柳教头?这个称呼别扭,这回要是干得好,给你换个头衔。”

少年不再理会,三两跨步,没入马车。

“哎哎哎!这位将军!您不能进去!”

她正踅摸上车理论,可还没到门前,便被阻拦。

“凭什么他能上!喂!吕澄昂!你什么意思!”

“骑过马吗?”

“别说有的没的!凭什么你坐车享受!要我受苦骑马!”

“去把我的马牵来换上!”

“是!”

阻拦的卫兵听令行事,没一会,一匹披甲的高头大马昂首阔步入场,透过马铠的缝隙,柳梧璇猜测这大抵就是传说中劲驰疾风,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不过既然是吕澄昂的所有物,她倒也没那么震惊。

“会骑马吗?”

甚至连语气也没有变,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和急躁,就像湖水那样平静,他再问道。

“会,只不过家乡只有驼马,应该差不多。”

“好,先出发再说。”

像镇纸一样,任凭墨水在纸上翻飞,他却一如既往,定如磐石。

也许哪怕天下大乱,横尸遍野,唯他一人立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也会如今日一般波澜不惊,担当起最后的人之名。

挥斥方遒,统御一隅的君子,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少女如此想着,马蹄声伴着车轮震荡碾过青芽,一路向西开出营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