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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困了,沈栀意一晚上没睡,谢诏也如此,但他好像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精力充沛,即使是到了第二日早朝,他也能爬起来。

沈栀意迷迷糊糊听见了动静,仰头瞧了一眼他,依旧是一室橙黄色的烛火色。

迷迷糊糊之间,他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柔和俊俏。

“谢诏……”

“你去哪里?”

她的声音明显裹挟着刚刚睡醒的沙哑,惺忪。

这没睡醒的模样赫然像是她抱回来的那只猫。

谢诏停下手里的动作,主动轻啄了下她的脸庞,语气里是快要溺死人的缱绻柔色。

“乖,我去上朝。”

“嗯……”

沈栀意原本是用力死死拽着他的衣摆,听到他这样的解释,脑子逐渐清醒,回应他。

“等你回来用早膳。”

谢诏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像是新婚夜夫妇依依不舍的离别。

妻子还在不断挽留着丈夫……

谢诏一脸的神清气爽,回应了她几句,便起身往外走。

在外间的小福子听到里面的动静,快要吓破胆了,生怕皇后一撒娇,陛下就会留下来。

留下来,朝堂之上的某些个反动派又会掀起风波。

陛下解决了他们,心绪不宁,又会让他们人心惶惶。

“你不必跟朕一块儿,你留下来看着她,再挑几个能干的宫女给她。”

虽然,跟他住在一处,自己可以照顾她,可也不能确保次次都在她身边。

谢诏走后,沈栀意便睡不着了,裹着被子从龙床上爬起来,玉足赤裸地踩在狐绒地毯上,快速在桌案上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才算是缓解了自己喉咙间的干涩。

“喵呜.......”

十月从室外进来瞧见她,飞快走到女人脚边,猫脑袋一直在她小腿上蹭了几下。

她腰酸背痛,双腿无力,但是脚上有柔柔的触觉感。

还是让她微微弯腰,直接将猫儿揽入怀抱。

“十月昨晚睡在哪里?”

十月喵呜了几声,沈栀意撑着难受的身体挪动到了床榻之上,十月也很乖顺地在她头顶处的位置趴下。

还时不时舔下她的乌发。

沈栀意浑身酸软无力,自然是没什么力气,本想着等他一块儿回来的。

可实在是困得厉害,不多时她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她被谢诏强行桎梏住,给掐住。

她能感受到可能是被掐出了青紫的痕迹,沈栀意哀声恳求,像是幼小的猫咪在寻求主人的饶恕。

可惜,梦里的男人不像昨晚那样温柔,彻底撕碎了自己温柔无害的皮。

“谢诏,你不得好死!”

他凉薄的嘴唇贴上她的耳廓,说出来的话像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怀上了我的种,你就不会诅咒孤了,你会求着孤,讨好孤,这样你们母子二人才会好过些。”

沈栀意瞧不见他阴森森的脸庞,只能扬起脖颈,像是小兽一般发出嘶鸣。

以表达自己的抗议。

在谢诏眼里这样简直就是香艳欲滴。

那样的疼痛似乎从梦境里折射到了现实生活里。

沈栀意是被这样的梦给吓醒的,醒来时,自己某个地方依旧有些疼。

头顶乖乖睡觉的猫咪好似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舔了舔她的发丝,还时不时发出些声音来引起她的注意。

可爱.......

但是,这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

金銮殿,龙椅之上坐着的帝王,眉眼之间的戾气散不开,四周散发的氛围压迫又极具有压迫感。

很反常的是,年轻帝王的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意。

这自然是心情好,就连对待他们也是和颜悦色,简直是当代明君典范了。

自然每天总有几个老不死的上来找死。

比如此刻……

竟然有不长眼的大臣劝皇帝纳妃,谢诏的好心情可以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谢诏眉目间迅速晕染开一股浓重的杀意,言语也已然冷厉下来。

“朕娶皇后不出七日,你便要朕纳妃了?”

他赫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竟是冷茫,言语间尽是压迫。

原本大臣便害怕他的手腕,刚刚敢开这个口完全就是他心情不错。

现在好了,谢诏的心情彻底被磨没了,他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扎进他们的心里。

“拖下去,赏五十大板。”

“……”

谢诏下朝之后,马不停蹄地往养心殿而去,在路过御花园时,瞧见了积雪之下的梅花被压弯了枝头,随着风吹来,轻轻摇晃了几下枝丫,积雪掉落,露出红如血的梅花,极美的。

跟她羞答答唤自己,谢诏……

那绵软的声音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催化剂,快要将他给逼疯了。

“去折些开了的梅花送去养心殿。”

“是。”

梅花折回养心殿时,沈栀意已然将这边的窗棂给打开,任由着雪花飘落,还有些雪花飘进窗棂内,飘到了她的发丝上。

火炉里还有烧炭发出的细小声响。

谢诏回来见到一幕,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握紧了手里的梅花。

“怎么在这里坐着?”

“不困吗?”

沈栀意听到声音,微微扭头,瞧见了外面走进来,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他的灰色斗篷上沾染了些雪花。

谢诏将斗篷解下来,递给一旁的小福子。

“用了早膳吗?”

沈栀意脸色有些惨白,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他。

谢诏感觉她情绪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先走到那边,把窗棂给带上了。

“别看了,外面冷风吹进来容易染上风寒。”

“嗯。”

沈栀意乖顺地点了点头,她怀里的猫咪也跳下软榻往外面走。

“用早膳吧。”

早膳……

她并不饿,脑袋依旧在想那个噩梦。

谢诏将手里折回来的梅花,插进花瓶里,自然地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好凉……

“怎么了?”

“刚刚走的时候还不让我走。”

“这是怎么了?”

沈栀意脸色有些难看,嘴唇干燥的。

沈栀意沉默了很久,身上有些疼,听他一直问,近在咫尺的脸,让她眼泪瞬间掉落。

扑进他怀里,哭诉着。

“我做了一个噩梦……你说了很难听……的话……”

很难听……

谢诏抱紧了她,低声安慰。

“都是相反的,栀栀。”

“我不会对你……”

沈栀意抽抽搭搭的,又嘟囔了一句:“身上好疼。”

疼?

谢诏立刻想到她身上的痕迹,微微蹙眉,帮她把眼泪擦干净。

“身上还疼吗?我看看。”

他抬手就想要掀开她的衣裙,被她按住了手,语气透露着些尖锐的拒绝。

“不要。”

“不要看!”

谢诏愣怔了几秒钟,随即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柔声:“不怕,我是你丈夫,给你上药。”

“昨晚上我们还……”

沈栀意又气又恼,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娇羞又愤怒。

“能不能节制些!”

谢诏蹙眉,抱紧了她,手掌箍住了小女人的腰肢,脑袋在她肩窝处蹭蹭,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栀栀,你知道男人一旦碰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便控制不住吗?”

不知道……

他说了这句话,又默默补充了一句:“但是,栀栀,我之后会注意的。”

昨晚他确实很轻了,没想到她皮肉如此细软。

“嗯……”

沈栀意应声,软趴趴瘫软在他怀里。

“我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孩子……

经历过生死离别,他只在意她,孩子的事情很好解决,在宗亲里过继也是孩子。

“乖,我给你上药。”

沈栀意蹙眉,揉了揉眉心,缩进他怀里,抗拒地摇了摇头。

“不要,我自己来……”

“你够不到,栀栀。”

最终,沈栀意还是被他按到了榻间上药,谢诏看着她的伤处,拧眉。

昨晚上自己真的一直在照顾她的感受,还一直问她,感觉……

沈栀意只是哼哼唧唧的,又哭又吻他,他自然是以为她喜欢啊。

“栀栀,你不喜欢下次直接拒绝。”

“嗯。”

拒绝?

皇后能拒绝皇上吗?简直是离谱了。

“臣妾不敢。”

这句话闷闷的明显,但有些赌气的意味,男人蹙眉,掐了掐她的腰肢。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

都敢蹬鼻子上脸,看了折子。

现在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放在之前,早被他给拖下去斩首了。

“不敢?栀栀的罪行要是放在以前,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沈栀意蹙眉,在他怀里来回扭动了下,语气有些委屈。

“那也是你纵容我看的。”

这话有些理直气壮的味道了。

让谢诏眉眼间舒展开一抹浅淡的柔和,他吻了吻她的眉眼,语气异常的温柔。

“是啊,栀栀,我会纵容你一辈子。”

只要你不离开我……

两人一块儿用了早膳,谢诏将工匠重新打造好的炭笔递上来,托盘里的炭笔经过改良。

用起来不会跟之前一样沾一手灰……

这样模样趋向于现代的软碳铅笔。

沈栀意看着这些笔,轻笑一声。

“你不想让我学毛笔吗?”

以前确实想,可是她学不会啊。

学不会便算了……

用自己擅长的东西也不是不行。

“你不是喜欢用炭笔吗?便用吧。”

“不要写狗抓猫爬般的字便好了。”

“……”

沉默……

之后,沈栀意便安排在他身边整日跟他一块儿看折子,看书,偶尔,谢诏也会询问她一些看法。

沈栀意在这些方面其实是有些迟钝的,通常要想许久,然后,写在纸上,再拿到他面前解释。

每次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

谢诏就有些哑然失笑。

倒是可爱……

“你是这样想的?”

来了来了,沈栀意提心吊胆,呼吸都停滞了,这个是什么话?不满意吗?

“嗯。”

但,男人微微掀起的眼眸之中满满都是压迫感,沈栀意倒吸一口凉气,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是。”

谢诏蓦然之间轻笑出声,这笑声里有无奈也有叹息。

“好好好,栀栀非常棒。”

第一次听到夸奖,沈栀意的心情像拨云见月,可是,下一秒,他的一句话,让她重新怀疑人生。

“还是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

沈栀意心情有些郁闷,心情不愉快,脑袋微微低垂下来,气鼓鼓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打击。

谢诏自然是懂得因材施教的。

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沈栀意点了点头,脑袋依旧是耷拉着,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的在他大腿上坐下。

然后,抬手恶狠狠地捶他的胸口,语气闷闷的。

“本来就不是学这块的料!”

“你从小就学习这些,我怎么能跟得上?”

“所以,我也没有怪你。”

“栀栀。”

对于没有进步的人,他一般都会让人滚回去抄一百遍书。

学不会抄总会吧。

沈栀意头上戴上凤冠,但,因为她的动作原因已经歪掉了。

男人还抬手帮她扶正了凤冠……

“皇后,凤冠歪了。”

沈栀意点了点头,但,依旧坐在他大腿上,不愿意下去。

“栀栀想如何。”

“开办女学……”

这是她的执念,自从她开始接触折子之后,晚上他们两人同床共枕。

她还在说这个事情。

女学,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

谢诏还是思考这政策的合理性……

其实不必思考,这个肯定是不合理的,他们这个朝代,从来没有开办女学的先例。

富贵人家的女子缠足待在闺阁之中,穷苦人家的女子便是下地干活。

谢诏骨子里依旧是封建的,他拧眉,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大概是过了十几秒才回答。

“不行,栀栀,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先例。”

颁布这样的先例,只会造成不必要的躁动,还有朝堂上那些人的抵触。

长远来看也不太可行……

沈栀意瞧出了他的犹豫,没有继续跟他辩驳,只是换了个话题。

“我……”

“我想搬出养心殿。”

搬出养心殿?难不成这些日子她不快乐吗?明明每次自己下朝回来,她便开开心心朝自己扑过来。

不是朝他撒娇就是软言软语喊他用早膳。

偶尔也会在床上睡觉……

两人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对普通平凡的夫妻。

为什么想搬?是不是在抗拒情蛊。

思及此,他深邃的桃花眼里染上些阴狠,手掌死死握成了拳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让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心底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