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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是你!欺杀了我,却仍未放过我;将我炼入这阴鬼幡,受尽百年折磨,成了这副鬼样!

甚至,连一句缘由,都没有!

……其实,哪怕,只要你对我解释一句,不!一个字,我,我都可以接受,并甘之如饴;毕竟是我,贪心作乱在先。

而不是,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默不作声!!!

“嗬呃啊啊啊……”发出尖锐爆鸣的它,鬼体恐怖,对着‘灵侍’阴狠狂杀而去。

‘灵侍’终于抬眸,看了它最后一眼,随即后转走向阵中,双眸渐渐恢复全然的黑漆。

“轰—砰!砰砰!”

“啊啊啊——滋!滋滋……”望着‘他’抽身离去的背影,痛苦又饱含着解脱之意的南宫辕,于泣血啸叫中带着癫笑,决然地飞扑入阵。自然,它甫一接触普渡着焱焱金光圣火的八卦阵,即刻被金刀烈焰焚寂、了无痕迹地消散于天地间……

当真是,再也不见了啊……

至此,天地回归宁静,天边东方渐渐火红一片;那肩负着普照大地的朝阳,也终于破开重重云海、冉冉升起,辉光温拂过四海八荒的每一个角落。

“可以了,归来罢。”突然停下脚步的灵侍茫然一瞬,黑漆双眸渐化成全白;随即识海里便收到尊主的千里传音,她便垂首抱拳,恭敬地嘶哑回复,“灵侍遵命。”

然后对着阵中的人魂尸,起术传送,“噂!”此处陡崖山岭上,只见着熠熠辉光、茵茵芳草和徐徐清风。

……

“啪、砰!”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唐式建筑,整体高耸凌厉、素白淡雅,那以桔木撑起的大出檐、小斗拱等,成了这组撑起巨型屋顶、素木盒子的和式小屋同恢宏大气、雍容华贵的唐建筑的不同之处。

“啊!咳咳咳……”

“ばか(混蛋)……”此刻屋里,早已混乱不堪。符纸、炉灰和法台等凌乱翻滚于木板、垫子上;而几个身着黑袴、小纹和服的男男女女通通被金刀火影飞撞掉地,鲜血涌溢。

“滋滋滋……”

“啊啊啊……”那破裂几痕的阴鬼幡被金光圣火牢牢束缚着,周围不断冒起焦臭浓厚的黑烟;幡中幽魂的嚎哭之声不绝于耳……但也不过须臾,那其里的黑气千条、寒烟万丈悉数被金光圣火笼罩湮灭。

终于,“啪——嗡!”阴鬼幡裂成了几番,成了寻常又破烂的三角垂幡旗。

而离这不远的另一座小型和式小屋里,推拉门窗紧紧地从外边上锁、装钉起来;狭小逼仄的屋里边,仅一桌一垫。

垫上跪坐着一个黑白印花小纹和服的年轻女人,披头散发,一对双瞳剪水的眼眸,本该美丽至极的,可现在尽是空洞麻木;白皙的右脸颊自额角开始往下“滋滋滋”冒烟作响、腐烂发蛆;可她仅蹙了蹙眉头,接着继续空洞麻木、无动于衷地呆跪坐在原地。

渐渐地,那金光圣火穿透房屋进来,却并未对她发起攻击,而是凝化成一双望若秋水、顾盼生辉的眼眸,轻轻地注视着她。

一开始女人仍旧像个雕塑般呆坐着。过了小会,她方才迟钝地抬眸回望。然而接下来的她,见着了那对轻轻注视着她的眼眸后,她低糜空茫的双眸眼波微颤,瞳孔一点点地放大,从恍然若失,到不敢置信,再到,心神剧震,最后,万念俱寂、心如死灰,“……嗬?……呃!……”

“啪!”她死死地将自己趴伏在台面,再无其他。而轻轻注视着她的眼眸,也渐渐散去。

下一刻,屋外传来阵阵怒骂声,听着像是小孩子的。

“哐当!”

“砰!”贴着符文的锁头刚一落地,木门就被五六岁大的黑袴男孩挥刀斩破。他把武士刀收回去,然后怒气冲冲地进来,“……ばか(混蛋)!”见着死趴在台面上的女人,猛地用力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役に立たないゴミ(没用的废物)!”

“咣咣咣……”阴鸷男孩发狠地扯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部反复地摁撞在台面,女人的头很快就鲜血淋漓的。

“……砰!”他又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穿着木屐鞋的脚毫不留情地将她连连踹飞,直到女人被踹出屋外。

“呃啊——滋滋滋……”女人暴露在炽热耀眼的日光下,整个人都在“滋滋滋”地冒起焦臭的黑烟。

男孩阴鸷地看着已经开始鬼化的女人,喘了口气,咬牙切齿,“引きずって帰って闭じている(拖回去关着)。これからは,もう彼女を送る必要はない(从今以后,不用再送她过去了)。”

“元の计画……慰安妇,彼女が行く必要もない(原计划……慰安妇,也不用她去了)。”

吩咐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はい(是)!”两个和服女人低头回应,然后拖着女人丢进屋里,留下一路的乌黑血迹。待她们重新上锁后,也离开了。

而屋里血肉模糊的女人,趴在木板上,空洞麻木地流着乌黑血泪。

不送了啊……多少年了?她终于可以不用像个货物一样,被他们装饰打包,送去,陪睡。

哭着哭着她就昏阙过去了,而她周身点点金光渐起,除了右脸仍是腐烂发蛆的,其他的伤一一被金光疗愈。

她千年前,便已是修士大能,这般的体质倒也不足为奇。只可惜,她后来却被至亲以上古邪术操纵至今,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天,一大早,女人就被昨天那两个和服女人泼了盆狗血,女人腐烂的右脸即刻滋滋冒烟作响,她也被迫醒来。

而两和服女人对她这遭受了一大顿的毒打后,却是除了烂脸再无其他伤,神情都极为自然。想必女人的这种情况,早已经是常态了。

“急いで起きなさい(快起来)!”她们踢了踢女人,指着桌上断裂的阴鬼幡,冷漠道,“それを直す(修好它)。”

趴在木板上的女人动也不动,看也不看,哑声道,“……已经修不了了。”

她们一听,对视一眼,就走了。

然后女人再度迎来毒打,只不过换了个人。这里的她,一直都是可随意泄愤的人肉沙包。

女人依旧无动于衷,一一承受着。待毒打结束后,浑身血污的她,甚至还空洞麻木地笑了,少遭一罪了啊……

从前都是,泄愤的打完,等她恢复完,就被送过去,充当泄欲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