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见面就打。怎么人人都和夏娃一样。
伊蕾娜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召唤出扫帚飞向高空想要躲过那道向她袭来的冻结光束。用膝盖想都知道,把这个王国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看样子是个人才对,但样子也太狰狞了。
伊蕾娜本能想要快速回击,想要出手施法回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已经被琴按倒在地上了。她的魔杖已经被被琴硬生生掰断,正呜呼哀哉地躺在阴暗的角落,而那个怪物已经丧失了行动力。
“发生什么事了?”伊蕾娜疑惑道。
“啊?伊蕾娜你没看到吗?在刚刚那光束袭来的片刻,琴就一下子就把那光束掐断了,然后冲到了那家伙面前一拳打倒了。”艾姆妮西亚说道。
刚刚我就下意识躲个光束的工夫,这个类人就放倒了?
这才几秒……
你这样显得我很失败。
“为啥伊蕾娜要这么震惊呀?这不是基本操作吗?对琴来说……”艾姆妮西亚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司空见惯了。”
为啥我感觉你比我还了解琴似的……
也是,她才认识琴没几天,就看到把她压着打的夏娃被琴像个沙包一样打,看到那个为所欲为能够屠国的该隐也被琴按着捶,现在放倒个类人怪物怎么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她还有一定的理智。”琴说道。
“杀了我……快……”那个怪物发出粗糙的声音,“快……”
随后它又丧失了理智,但因为它的魔杖被琴硬生生掰成了两半,没有魔杖魔法师就释放不出魔法,所以现在只能无能嘶吼。
琴快速思考了他所有的知道的知识,脑海里想到有一条症状是对应得上目前这个怪物的特殊状态的。
随后琴手脚并用麻利地用身上的绳索把这个类人怪物给捆了起来,再给它吃了好几个它最爱吃的大嘴巴子,它表现得可高兴了,流着哈喇子幸福地睡着了。
这时,走近看的伊蕾娜才真正看清这个怪物的模样。
要不是这张脸还保持了人的模样,伊蕾娜真得会觉得这是某个怪物实验博士缝合的怪物。那些怪异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非常符合伊蕾娜对缝合怪的刻板印象。
“你不直接杀了它吗?看样子它就是把这个王国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伊蕾娜问道。
杀人伊蕾娜或许还会有些负担,但杀这种类人负担就小了很多。
“任何时候,都不要主观臆断,她是一个魔法师,至少曾经是。”琴如实说道,“要是我们再晚来几天,或许她最后的意识也会消失了。刚才,她看到我冲来,故意压制了自己的行动本能让我顺利把她擒拿。”
心里突然平衡多了。
我还以为你真得就随随便便手撕魔女,多少对这个站在魔法领域高峰的职业有些不尊重了。
今天你能手撕魔女,明天就能干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世界上最厉害的职业在你眼里一点尊严都没有。
“所以,她到底怎么了?”伊蕾娜继续问道。
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真得就是被怪物博士缝合的?
“一种病,患病的人会染上瘟疫一样的症状,然后肌肤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这个人魔力强大,这些魔力会反客为主占据人的躯体然后控制人进行无差别攻击,在贝阿朵莉切,这种病叫‘狂魔症’。”
“你那边有这样的病人吗?”
“少见,一般有这样的前期症状就被执法队处决了,根本没机会发病。”
额……
还真是物理性质地消除疾病。
“一般这种病是由魔法渣滓污染引起的。”琴说道,“所以,需要去净化她身上的沉淀的魔法渣滓——但她已经晚期了,恐怕光是净化已经做不到康复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家伙就是导致这个王国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那你为何还要救她。”
“眼见为实,真相需要探索。她如果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刚才她不会下意识留手让我如此顺利擒拿。”琴继续道,“当然,我们还要找到更多王国发生了什么的证据。”
……
咳咳咳……
路德拉从昏迷中转醒,却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里,她刚想摆动四肢,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没了,同时一只脚也没了。
而且,一只眼睛瞎了。
她存留的意识告诉她,她在写完那封“自尽信”以后就陷入了昏迷,之后在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了一个人,并请求他杀死自己。
那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天堂的天使为啥还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
哦,说不定自己来到了地狱,有这样的待遇也可以理解。
据说去地狱都要献上身体的部分去取悦看门人。看来我的躯体就是这么被夺去的。
“哎哎,你醒了?”艾姆妮西亚惊奇道,原来都这样了人还可以活呀。
这个被琴救回来的魔法师,几乎身体各个部分都有残缺,而就琴都说法,那些部位都因为魔法渣滓腐化得太严重了,不得不去去掉。
好在她的重要器官,主要是心脏,大脑腐化程度没有根深蒂固,尚有回转的余地。
但即使如此,身上大部分器官都进入衰竭的她也没几年可以活了。当然,如果找到医术更加高明的魔女那另说,但这样具备“起死回生”能力的魔女岂能是这么容易找到的……
“你是地狱的恶魔吗?”路德拉下意识问道。
“恶魔,可以吃吗?”艾姆妮西亚天真道。
……
你成功杀死了比赛。
路德拉也不再问什么,呆望着天蓝色的天花板,恢复自己的体力与神志。
随着路德拉逐渐恢复神志,在确认自己可以随意动左手时,她开始确定,自己还活着,虽然不知道什么自己都已经这样了还活着,但的确是事实。
应该是被人救了吧。
就当她继续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缓缓推开了。
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她有残余的印象,正是迷迷糊糊之间拜托其杀死的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