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呀?
周围雾蒙蒙的一片,让人完全看不清四周。
伊蕾娜试图用魔法去驱散这片迷雾,却发现自己完全使用不出任何魔法。在这里,感受不到任何魔力,自然也无法调动魔力。
“我这是在做梦吗?”伊蕾娜自言自语道,这还是一个清醒梦,真是难得。
伊蕾娜伸出手,在这片雾蒙蒙的天地探索起来。如果不这么做,她觉得自己很容易在这个地方被绊倒。
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为啥我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真是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这片浓雾稍微散去一点点。一个残破的场景从伊蕾娜眼前闪过——那是,那是……
明明自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什么场景,但却在下一刻自己遗忘掉了那个场景是什么。
然后,四周又进入雾蒙蒙的一片。
真是奇怪的地方,好无聊哦,要不我还是换个梦做吧。
伊蕾娜正这么想着,眼前却闪过自己被该隐袭击,然后一道白光在她眼前乍现,随后该隐被白光吞没的画面。
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看清了是什么在散发白光。之前她在被该隐袭击的时候,大脑因为恶魔的魔法迟缓了数倍因此根本反应不过来是什么在发光。
而现在,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终于看清了发光的具体物体。
那是一张牌,塔罗牌。
那个“世界”的字样让她莫名感到熟悉。
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伊蕾娜早就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张牌了,只是莫名熟悉罢了。
那一股熟悉是潜意识的熟悉,但具体的,无论怎么回忆,就如同这一片怎么也挥之不去的迷雾一样,看不真切。
似乎……是谁给自己占卜来着?
伊蕾娜很想努力去回忆那张给自己占卜的那人陌生的面孔,努力想透过迷雾看清那人的身份。
但失败了,伴随着大脑的一阵轰鸣抗议,她险些脱力。
“直面过去,创造未来,改变命运。”在那一阵轰鸣声中,伴随着一个有些熟悉但却回忆不起来的有些空灵的女音。
我见过这个人。
究竟在什么时候?
伊蕾娜自觉得自己的记忆不差,毕竟魔女考核她的笔试成绩名列前茅,如果她记性不好,那些复杂的魔法咒语,魔药配比根本不可能记住。
但此时此刻,这种熟悉却让人回忆不起来的感觉让人焦躁厌烦。
“你是谁?”伊蕾娜下意识道。
随后她就有些自嘲,这就是一个梦,问了就会有答案吗?好好笑。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道空灵的声音回答了她。
“这没有意义,梦醒时你就会遗忘。”
还真回答了。这是哪位魔女大能,梦境魔法的造诣如此高超。在伊蕾娜所有的知识储备里,梦境魔法造诣最高的,有且仅有那位早就过世多年的梦之魔女。
也就是当初芙兰施展的梦境魔法的创作者。
“那你来我的梦做什么?”伊蕾娜反问道。
这不是胡闹吗,反正我什么都记不住。睡个觉都不安心。您就是吃饱着撑着没事去别人梦里溜达溜达?
“纠正,是你闯进了我的梦。”空灵的声音回答道。“虽然原因是我造成的。”
听不懂一点,谜语人能不能滚呀。
说话不能好好说明白吗……
就当伊蕾娜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股不可抑制的疲惫涌了上来,我在梦里居然也想睡觉,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不符合生物学。
“虽然记不住,你能告诉我你名字吗?”伊蕾娜拼尽全力好奇地问道。
她就和艾姆妮西亚性格完全不一样,后者是不该问的就坚决不问,她就是叛逆,好奇就问,丝毫也不顾及好奇会不会害死自己。
“我有很多的名字。”
“奥菲利亚。”
“伊莎贝拉。”
“或是……”
“贝阿朵莉切。”
前面的名字伊蕾娜一点也不熟悉,直到最后一声如同炸雷,让伊蕾娜瞳孔猛然睁大。
贝阿朵莉切……
会是巧合吗?不可能的吧。
但伊蕾娜已经无法思考更多了,思绪戛然而止。一阵无法抑制的睡意让她闭上了眼,再一次睁眼时,伊蕾娜看到了昏黑的房间,陌生的天花板。
我这是从梦里醒来了?
我刚刚是梦见了什么来着?好像有什么事情特别让我震撼的,因为震撼而流的汗还挂在脸上。但为啥我现在全忘了。
伊蕾娜努力回忆刚刚做梦了梦见了什么,但只能回忆起似乎自己在一片迷雾里走,然后就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怎么了?”伊蕾娜正严肃思考着,却被房间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琴,三更半夜你不睡的吗?”伊蕾娜对着床下说道。
说起这个就来气,就喜欢躺木地板,说什么这样才睡得着。
伊蕾娜也不想去强行纠正琴的心理阴影了,毕竟她也有不舒服的东西,她会去厌烦那些强迫她改变的人,哪怕那人是善意的。
但不妨碍她会感到有些不爽。
“我该说你一惊一乍的把我吵醒了吗?”
“你睡眠好浅。”
“这倒也不是,毕竟我得确认该隐是不是潜入了你的身体;虽然概率特别小,但我得打起十二分状态在这几天好好确认。”
突然那一股不满就消失了。反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还有点心酸。
“琴,听我说,能满足我一个小愿望吗?”伊蕾娜说道。
“说说看。”
“你上来陪我睡。我受到了惊吓,有点睡不着。”
“说谎,明明你回来的时候半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我恨你是块木头。
我这不是找个理由吗?答案递给你了抄作业都不会。
我一个女孩子容易吗?
“那我下来陪你睡?”伊蕾娜有些阴沉道。
琴沉默了。
“那你就是答应了。”伊蕾娜流利地卷着被子滚下床,砰得一声摔在地板上。好痛。
但偶尔躺板板好像滋味还不错。
伊蕾娜的谜之操作让琴一下子整不会了。
就这样,两人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
如果这时候有旁人的话,一定会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都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