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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聂元珺嘴角噙血,看去我见犹怜。

她试着想要坐起来,但试了几次均是无果。

无奈,她只得求助地看向我:“烦请施主扶我起来,打坐疗伤。”

我一手抓着聂元珺的小臂,一手搂住她的后背,把她扶了起来。

“多谢!”

聂元珺盘膝坐好,想要疗伤。

但因为中毒太深,还没开始呢,她就“噗”的吐了一口血出来,跟着身子剧烈摇晃。

“小心!”

我再次搂住她的后背:“道长,你中毒太深了,必须得把毒素驱除出体外才行!”

聂元珺轻轻摇头:“这是丐帮剧毒孔雀绿,若无解药,很难驱除!”

孔雀绿?

听到这个名字,我微微一怔。

这毒我熟啊!

之前师娘就中过一次孔雀绿的毒!

然后在师娘的指导之下,我帮她针灸去毒;再后来,师娘顺理成章地把御三针之术教给了我!

原来这孔雀绿源自丐帮!

从聂元珺此刻的症状来看,她明显中毒更深!

说到这里,聂元珺目光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施主,请你帮我搜一搜他们的身子,看看是否有解药!”

“行!”

我在两个丐帮长老身上摸索一番。

解药没找到,但我找到了两根金条——之前元丰道长给他们的,算是买凶杀人的佣金。

看到两根金条,聂元珺若有所思。

我把两根金条装进自己兜里:“这是元丰道长买凶杀人的证据,我先帮你保存着!”

“元丰师兄?”

闻言,聂元珺神色一变:“你是说,指使丐帮偷袭我的人是元丰师兄?”

“是啊!”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不对!”

聂元珺听完,皱了皱眉:“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怎么会让你听到?”

“因为我会御三针,可以装死!”

说着,我从怀里拿出钢针:“道长,你中毒太深了,我先帮你针灸驱毒吧!否则耽搁下去,毒素浸入骨髓就麻烦了!”

“御三针?”

聂元珺神色诧异:“传说这门针灸术已经失传多年,想不到竟然还有传人!既如此,那就有劳施主了!”

和之前给师娘针灸一样,要驱除孔雀绿的剧毒,需要在后背下针。

以我现在的技术,如果是金针和银针,我隔着衣服就可以下针。

但钢针,会有一定的误差,以防万一,得光着后背才行。

聂元珺身上是一件白色道袍,腰间有一根束带。

见聂元珺答应,我直接伸手去解她的腰间束带。

“你干嘛?”

聂元珺吓了一跳,想要躲闪,但因为中毒太深、身子几乎不能动。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束带解开,然后才说:“下针的时候,要光着后背才行,否则会影响效果!”

说完,我摘下她的白色道袍,但并没有完全脱掉,只脱到了腰际。

聂元珺的道袍里面,还有一件白色打底衫。

我将打底衫从下往上掀。

聂元珺那动人的身体,也慢慢浮现在眼前……

做完这些,我扶着聂元珺、让她趴在稻草上,然后开始下针。

一针、两针、三针……

很快,聂元珺的后背上插满了钢针。

若是金针和银针,半个小时就可以起针。

但钢针,效果比较慢,得一个小时才行!

下完针,我继续和聂元珺讲刚刚我看到的事情,这次因为时间充足,我讲得更加仔细。

“不好!”

聂元珺听完,忽然神色一变。

我皱眉道:“怎么了道长?”

聂元珺说:“元丰师兄心思缜密,一步三算,如果是他买通丐帮的人杀我,他肯定没有回金仙观、而是就在附近!”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回来、查看情况?”

“嗯!”

聂元珺看着我说:“还有多久才能起针?”

我看了看时间:“还得五十分钟左右!”

“太久了!”

聂元珺说:“不行,咱们得立刻出去,躲避一下!”

我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摇头道:“这么大的雨,去哪里躲啊!而且你现在不能乱动,否则会影响治疗效果!”

聂元珺沉思不语,半晌,忽然问道:“对了,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我是要去金仙观找元丰道长的,拜师、学艺、治病。

但经过今天的事情一看,这个元丰道长相当不可靠!

反倒是此刻躺在面前的元珺道长,更靠谱一些!

我帮聂元珺针灸驱毒,想必她也会投桃报李、收我为徒,帮我化解身上的妖气吧?

想到此处,我脱掉外衣,背对着聂元珺:“道长请看!”

聂元珺果然有点东西,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吃惊说道:“有妖气!”

“是啊!”

我把衣服穿好:“我自幼被一条蛟龙种下了妖气,命不久矣!经人指点,听说修炼全真道可以化解身上的妖气,于是我就来了!”

“原来如此!”

聂元珺说:“但全真道,对于收徒要求非常严格……”

“这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还是童子身呢,可以修炼!”

犹豫了下,我打开塑料袋,把刘洁给我的那幅画拿了出来:“其实,原本我朋友是推荐我来找元丰道长的,说是凭借此物,就能获得元丰道长的信任。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我觉得这位元丰道长太不可信了……”

聂元珺好奇说道:“你且把画展开,我看看!”

“嗯!”

我对着聂元珺,慢慢将画展开。

随即,聂元珺美眸一闪,脸色也红晕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说着,我将画翻转过来。

这一看,我自己也愣住了。

刘洁说,这是元丰道长送给她爷爷的一幅山水画。

但不知是不是刘洁拿错了,此刻我手里的这幅,并不是什么山水画,而是一张黄图!

画面中一男一女,一丝不挂,正重合在一起。

“咳咳……”

我一阵尴尬,赶紧把画卷起来:“我朋友好像拿错了!”

说完,我心里暗叹侥幸,幸亏我没去银行给刘洁打钱,否则五千块钱就白瞎了!

“不,没有错!”

聂元珺说:“这幅画的确出自我们金仙观,但并不是元丰师兄所作,其作者,是我们金仙观的开山祖师!”

说到这里,她一脸感激地看着我:“这幅画已经遗失多年,想不到今日,居然在这里重见天日!”

“是嘛?”

我心中有些不解。

全真道不是要禁欲么,不是不能结婚么,怎么金仙观的开山祖师会留下这么一幅画?

我委婉问出了心中疑惑。

聂元珺说:“祖师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有他的道理!至于画中的奥妙,还需要我们日后去慢慢研究!”

“我们?”

听到这句,我心中一动。

聂元珺看着我,微微一笑:“你愿意拜元丰师兄为师,还是愿意拜在我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