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小队曲召士兵正弯腰走在窄小的通道里。
他们也不知为啥这里的通道竟变的很矮小,估计只有半人高,这样躬身行走很辛苦,就连脑袋都变的有些迟钝。
“也不知道其他人走的通道会不会好走些?”
他们这队人马进来后,发现有不少分叉路,七拐八拐后,他们发现,他们迷路了。
转了几圈,越走越迷糊,之前明明好像走过的,再走却发现已没了路。
无奈之下,他们分成了几组分头行动,希望能尽快找到出口。
“不知道。”一个曲召士兵喘着粗气,他此时没什么力气说话。
“他娘的我怎么感觉我们可能出不去了。”有一个曲召士兵忍不住爆粗口。
长时间在黑暗或是光线很昏暗的环境中,找不到出路,就连敌人也见不到一个。
四周安静的诡异,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和喘气声再无其他,感觉就如进了死道,他们的精神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最开始开口的士兵呸了一口:“别乱说,肯定能出……”
“啊!”他话还没说完就变成凄厉的惨叫。
众士兵吓了一跳,忙看向他。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一把刀从洞壁顶部插下,插入士兵的背部,从前胸穿出。
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不过被士兵的惨嚎声掩盖。
众士兵立刻抽刀往洞壁顶部砍去:“谁?给我出来,我看到你了,别躲了。”
通道里响起砰砰砰,锵锵锵的声音,但除了砍落的碎石和泥土,并无其他发现。
有一个曲召士兵崩溃大骂:“你们汉人就这点胆量吗?给我滚出来受死,鬼鬼祟祟不是男儿本色。”
回应他的是一柄从洞顶穿刺而下的利器,从他的左肩插入,鲜血喷溅到洞壁……
余下的曲召士兵听到他的惨叫,吓的停下动作,惊疑不定的看向四周。
唰,轻微的血肉撕裂声响起,利器忽地抽离,溅起无数血水。
“啊……”中招的两名士兵由于身上利器被抽走,再次发出惨叫,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余下士兵后退两步,根本不敢上前,总感觉头顶的利器会随时落下,正想着,通道顶部又插下几柄利器,插入他们的身体……。
通道顶部隔层里,唰的一声,霜降从细长的孔洞抽出佩刀。
这些孔洞都是根据各类兵器挖掘的,需要对上才能插入,曲召士兵在下面胡乱砍刺,自然是没用的。
她实在是太佩服主公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此窄小的通道里竟然有折射下来轻微的光亮。
还活着的曲召士兵看着刹那间十几个同伴被利器插入,吓的慌忙后退。
结果一脚踩空,砰砰砰的掉落到下一层。
伴随着惊恐大叫的还有血肉撕裂声音,几名幸运儿屁滚尿流的起来就跑。
完全不顾和他们一起掉下来,被利器插了个对穿的同伴们。
听着下面曲召士兵慌乱逃跑的声音,霜降低声下令:“3人一组,各自寻找目标,散!”
噗。
夏蝉衣把匕首从曲召士兵心口抽回。
补刀,是瑾阳军的优良传统。
她站起身,看着满地的尸体,咧开一个笑,配上她脸庞被溅射的几滴血液,说不出的诡异。
她手一挥:“走,进地道,跟主公一起杀敌。”
“什么声音?”吴以寒顿住脚步,他刚刚似乎听到惨叫声。
跟着他的士兵摇头:“将军,没听到声音,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吴以寒不由往后望去,通道黑漆漆就如野兽,什么也看不到。
走到此时,他其实有些后悔进来了,这通道就跟没尽头似的,不知通往何处。
回头他又不甘心,到现在他还没见到一个敌人的影子,这样让他回去怎么交代?
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最起码要弄清楚这伙人是不是瑾阳军。
正想着,就听到前面的士兵兴奋大喊:“将军,前面有光亮!”
他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前面有亮光,他大喜:“走,去看看。”
因看到希望,吴以寒和曲召士兵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随着越来越近,光亮越来越大,终于踏出洞口。
耀眼的光刺的他眼睛有些睁不开,他抬手挡在额前,眯着眼睛环顾四周。
他们正身处一个圆形的坑里,四周是约莫几米高的砖体。
坑?!
不对,不是坑。
身后是通道,两侧是砖墙,前面有斜坡可以上去,只是这斜坡有些陡。
忽地他瞳孔一缩,他看到,砖墙上站满手持弓弩的人。
姜瑾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欢迎来到,戈凤!”
哐当!
不等吴以寒明白她话里意思,身后响起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回头看去,就见他们刚刚来时的通道被砸下一道闸门。
他们的后路,断了!
吴以寒猛的抬头看向姜瑾,瞬间明白了她的话:“这里是戈凤!”
“不可能!这里怎么可能是戈凤?”他喃喃自语。
他虽然猜测戈斯山脉的人可能是瑾阳军,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戈凤城和戈斯山脉有通道!
那他们曲召围城还有什么意义?
等等,如果瑾阳军能随意出入,那抢粮的是不是也可能是瑾阳军做的?
吴以寒抬头看向姜瑾:“你,抢粮的也是你们?戈凤地道什么时候挖的?”
戈凤是去年9月才被 汉人夺回去的,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7个月。
不对,其中还包含了差不多5个月的冰冷寒冬,在那么短的时间戈凤到底是怎么挖的地道?
姜瑾还没说话,妘承宣忍不住怼他:“什么时候挖的关你什么事,啰啰嗦嗦,看我把你屎砍出来。”
说完就要下去,姜瑾忙拉住他:“……还是用弓弩吧。”
她话音刚落,龙影卫就对着吴以寒和曲召士兵扣动扳机。
就怕动作慢了,妘承宣真去把人家屎砍出来,毕竟尸体还得他们处理,屎不屎的另说,零零碎碎的不好捡。
曲白坐在帐篷里,心中一悸,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心莫名有些不安:“什么时辰了?”
曲聪回:“申时末了。”
“戈斯山脉那边还没动静吗?”
曲聪面露担忧:“没。”
曲白看着舆图,面色沉重,不明白戈斯山脉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起什么,他问:“我们刚来的第二天,不是派人去戈斯山挖了他们的水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