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别别，我说我说。”孙荣日腿软的差点跪下。
领头男人和旁边的小跟班对视一眼，两人捂住他的嘴拽着他往人少的地方去。
“你们想要干什么唔——”
孙荣日被带到了一间破小屋，手脚还能自由活动，右脚栓了一条绳子，长度只到另外一个屋子门口。
“这是啥地方？！有人没！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领头男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将棍子抵在孙荣日的腰上，“说吧，你闺女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自己闯下的祸自己解决，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管不了！”
“是吗？你闺女当年没给齐家嫁妆的事，你们想赖账？”
“谁说我们没给，当年我们虽然给不起嫁妆，但是我们一直都有送野菜，连送了好几年呢！”
“野菜也能当嫁妆使，那我这也有个闺女，把她给你儿子如何？”
孙荣日心里嫌弃死了，但是面上不显：“我儿子结过婚了。”
“哦，那还真是不巧了，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说回野菜的事。那些野菜你们在哪挖的？”
“后……后山。”
“那些野菜你们尝过吗？”
“没有，我们当时全都给齐家了。”
“自己都没试有毒没毒就直接给人家了？”
孙荣日连忙解释道：“那些肯定没毒，我们村好多人都去那挖。”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村都是什么人去挖着吃？”
孙荣日磕磕绊绊道：“我……我就记得很多人，具体是谁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男人将手里的棍子往前压了压。
孙荣日赶紧道：“那些都是吃不上饭的……老汉。”
“哦，我还以为全村的人都知道的事，就你不知道呢。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吃完没过多久就死了呢？”
“我……我不知——唔！！！”男人另一只手拿出一把小刀抵在孙荣日的脖子上。
“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孙荣日心思转了几个圈，最后才说道：“我说我说。我就是想着齐江鹤那人身强体壮的，吃了肯定没事，谁知道他也没熬过去。”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找了个椅子坐下。
孙荣日讨好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看，能不能把我放了？”
另外一间屋子的门突然开了，里面漆黑一片，让人看得不真切。
“爸？”
灯打开了，里面是他的儿媳，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儿媳妇儿，你听我给你解释！”孙荣日慌张道。
蒙面的男人将棍子砸在地上，威胁道：“看来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了？”
孙荣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给你一个选择，说出实话放了你的儿媳妇，包括你，如果再有一句假话，你们都别想出去了。”
孙荣日大喊道：“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啊！”
“是吗？”男人的眼睛异常的亮，从头到尾审视着孙荣日。
孙荣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声音哽咽，下定决心道：“你说的，只要我说了实话，就放了我们俩个。”
“当然。”男人腿一伸，静静地看着他。
孙荣日看向他：“我们确实是没有钱给嫁妆，所以就……就想到这个办法，给他们送野菜。其实，村里的人都知道那些野菜是有毒的，但是大家都不能那么说，所以有些小辈们就不知道，村里有些不想活的老汉就去采野菜吃……”
孙荣日叹了一口气：“我们当时……当时就是想着如果有一天被人发现了，也死无对证，荷花村离我们村很远没有人会闲的过去……”
房间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窗外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
齐越将头套摘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就去自首吧。”
“你！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孙荣日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齐越不怒反笑：“现在你才是犯法了。”
“既然，你不想去自首，那就自己别怪我了。”
齐越说完也不给染反应直接出了门。
孙荣日和儿媳妇安静地待在里面。
“爸，你真的这么做了。”
回答她的是沉默。
孙荣日没有办法再为自己辩解什么，“我真的没办法了，但是我儿子是个好的，你别跟他离婚，我和孩子妈怎么样都行。”
她将孙家二老接过来住，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爸妈，在孙家人身上她感受到了亲情，现在这亲情她看着恶心。
她现在只想出去，出去之后就离婚！
公婆看来摊上大麻烦只能去进去了。
儿媳妇假意道：“好，我们出去就好。”
孙荣日哭了，他觉得自己没有白疼儿媳妇。
“爸？”
孙英和齐田被人带进来，就看见孙荣日在哭。
“爸，他们打你了？”齐田担心地看着老丈人。
“你……你们怎么在这？”孙荣日不解。
“少废话！”刚刚那两个小跟班将人绑好，看向孙荣日。
“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选择你的女儿还是你的儿子。”
“什么……意思？”
另外一个跟班重新解释：“还是嫁妆的事，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自己去自首，第二条就是让你的女儿自己去解决，我放了你和你的儿媳。”
孙荣日好久没有见到女儿，其实她进来的时候都没认出来。
但是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养自己，所以他决定好了，打算放弃女儿。
“我——”
“我要和你儿子离婚。”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孙荣日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自己出去了还能养着他们二老，但是她没有哪个勇气了，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不知不觉地被孙家人害死。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出去就会和他离婚！没得商量！”
孙荣日气得牙痒痒，自己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就是为了儿媳妇能活着出去，现在她居然想着离婚，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倒要看看村霸齐越带的这些人会不会放了她。
“你先出去再说。”孙荣日下一秒就看见小跟班将她绳子解开放走了。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