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小白询问着,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儿。
至少不是只有我才有这样奇怪的感觉的话,那就说明之前突然汹涌冲上来的奇怪氛围,应该就是我们突然被“监视”的节点。
也就是刚刚才被“监视”不久的话,那应该是没什么针对性的。
毕竟距离和张阿婆分头走,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如果真是冲着我们来的话,应该更早之前就开始监视。
亦或是,其他的东西?
我冷不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只该死的狐狸。
下意识将铜镜拿出来,瞬间,那偷窥感更重了!
好家伙?!
这玩意儿还真的是被拿来当偷窥的物件了?
不是也没人跟我说齐国,这妖怪的破烂东西,竟然还能有这么恶心的功能啊!
合着这家伙是闲得慌,突然想起来这铜镜还在外面,所以就尝试偷窥了?
我狠狠给了镜子一拳!
虽然肯定是没什么用处,但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得抓紧时间了!
这玩意儿多在我身边带上一分钟,我都特别不爽!
就是看着才走了一半的名册,越发惆怅起来。
之前还是太轻敌了,早知道就不该绕这么一大圈子,就应该一开始先把人全部集中起来。
然后再带着小白溜达一圈,让它找找看还有没有残存的眼疮就好了,哪用像现在这样,既要做足面子功夫,没什么用处,还要等着将人喊出来挨个查看,完全没啥效率啊!
现在我深刻意识到,只贪图一时之爽是完全行不通的。
再怎么说,也得是先规划好大局。
果然啊,我还是太年轻了。
张阿婆让我放手去做,我还真就是只想着自己舒服就行,现在好了,一团糟之后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之前只想着,大概的事情能大概解决清楚,时间规划是一整天。
只要在晚上之前,能开车回家赶一顿晚饭就行。
现在来看,晚上之前回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惜的是,现实就是事情全都一团乱麻,撞在一起之后,毫不留情地拧成一团了。
等处理完这边眼疮的事情之后,小白的眷属应该正好到村子里,到时候我要抽时间将眷属先放回到车上,让它等我们把后续先了结一下。
更麻烦的是后续,张阿婆还没安排,如果是麻烦的事儿,我肯定不希望张阿婆把我剔除在外的,我也算是间接参与进去了。
所以还是想能找机会帮帮忙,或者说我其实也挺好奇,事情到最后会怎么处理。
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到底是什么。
这些人到底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甚至是让他们不惜得罪我们,也要让我们留下来帮着处理。
还有村民在什么地方工作?
为什么会在这个工作最繁忙的季节全体回到村子里来,还没声张,并且看样子也不像是失业了。
更像是接收到什么信息之后,全体自觉回来的。
再就是!!!
重中之重,这玩意儿我是真的很讨厌,该死的古铜镜!
该死的臭狐狸!
这个事情也是必须要处理的!
我甚至觉得要是没处理好的话,我连家都不敢直接回去。
总觉得这玩意儿全是隐患,让我拉肚子虚脱,或者摔跤生病,受伤啥的,我都没所谓。
毕竟我自己遭罪,东西也是我自己去招惹回来的,啥事情我都算是认下来了。
可我真的是受不了,让我爸妈跟着我担惊受怕。
不过在张集村,就算是能让我处理这件事儿,我都不敢放心的处理。
我还真的怕这些人会不会给我使绊子!
之后又是半小时。
将剩下的名册全都走了一遍之后,我腰酸腿软,累的要命。
屁大点儿地方,鬼知道走起来也是这么累人啊!
张阿婆那边也差不多完成了,基本上我们就是前后脚回到了小广场。
中途,那被“监视”的感觉,也是若隐若现,就像是信号不好一般,断断续续的传来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
好在慢慢的我也习惯了,从一开始在心底疯狂咒骂,到最后面无表情,直接麻木。
“行了,检查完,过程中共解决了五个异常,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要是再出问题,我们也没办法了。”
“是是是,辛苦了!张阿婆和小姑娘,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们!”
“对啊!要不是有你们来帮忙,不知道之后还要死掉多少人呢!”
“真是太感谢了!简直就是华佗在世!”
“我这条命,真的多亏你们!”
“……”
听着这些感谢,我内心无比麻木。
毕竟只是场面话,我甚至都能透过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内心怎么骂我们收费这么高。
甚至有人还想着收这么多钱,后续要是再有问题,一定要来找我们麻烦,让我们至少把钱吐回去一半。
我无奈的伸伸懒腰,这就是推演的代价,感觉看人都快变成半透明了。
也就是人心如此,难怪都说人心叵测。
“行了!那之后的事情就你们自己处理了。”
张阿婆依旧没什么波动,神情淡淡的说着,又朝那几个男人说道:“关于你们的事情,找个能说清楚话的人,想好措辞了再去找我们。”
“我们现在就……”
“现在还没套好词吧?要是有隐瞒,有欺骗,到时候只要发现,我们立马抽身就走,事情处理到一半不管了,你们会有什么代价,我们肯定是管不着了,所以想好了,再说。”
这话一说完,对面原本还想争论上几句的人,全都面色骤变,彼此对视一眼,皆是心虚。
见状,我感觉我学到了挺多,光是张阿婆对付这些人的说辞,三两句就能让对方不敢说话,值得我好好斟酌学习。
“好了,现在我们该处理的也处理完了,还有其他事情要回去办,就先走了,祝各位早日康健!”
张阿婆说完,率先上了车。
我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墙角输液的那一排人,不少人已经清醒了,甚至是半靠坐起来,目光中满是无奈。
躺着的人依旧是很虚弱,但目光中却是很复杂的情绪,我拧眉想细看,但是有人不动声色挡住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