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言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当空照了,阳光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洒在洁白的被子上。
微微动了一下,只感觉某处火辣辣的疼,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妈的,他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昨晚居然被人压了,想起来都没脸见人。
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触碰到他的身体时候,烫得吓人,发烧了。
秦北言强忍着痛意,翻身起来按响服务电话,“你们酒店有退烧药吗?”
电话那头给出肯定的回复。
不想让别人看出点什么,慢吞吞的起身,浴袍穿好,将地上的狼藉收到垃圾桶里,将黑色的袋子系的严严实实的,又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异常才趴在床上。
妈的,痛死了。
菊花残,满地伤。
门铃很快就响了,不得不说,这豪华酒店服务就是好,动作之迅速。
“先生,这是您要的退烧药。”服务员一脸职业微笑,“请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秦北言想到两人的衣服还胡乱的扔在洗手间的篓里,“我们的衣服可以麻烦你们清洗烘干一下吗?”
“好的,没问题。”服务员经同意后到洗手间抱着衣篓出门,“请您耐心等候,衣服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会有专人送过来。”
秦北言倒了点热水,将退烧药塞到陆屿辰嘴里,又给他喂了温热水。
空下来,才打开手机,已经上午十一点左右了,手机上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沈时安:老大 ,房间我又续了一天 ,你们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沈时安:老大,还没醒吗?
沈时安:老大,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沈时安 :老大,醒了回个电话。
杜子藤:老大,你们怎么不在酒店?
杜子藤:老大,我和乔乔回学校了。
秦北言没理会杜子藤,给沈时安回拨了电话。
“老大,你们睡得可真够久的的 。”沈时安一只手抱着沈时瑾,一只手拿着手机。
秦北言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不想让沈时安发现异常,调节好自己的心态,“酒店多少钱?回去了我转给你。”
“不用,又没多少钱。”
“不行,亲兄弟明算账。”
“行吧,那回宿舍了AA。”
沈时安不勉强,不是他在乎这点钱 ,而是人有种习惯 ,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了。
他不想让几人的兄弟情全得面目全非。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陆屿辰终于退烧了,酒店包吃 ,但他和陆屿辰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出门,而且衣服也还没送过来。
秦北言问服务员可以送餐到房间吗?他表示衣服还没送过来。
服务员态度好的不得了,对着对讲机说了客人的要求,然后职业微笑的说 ,“请您在房间耐心等候。”
等待的时间又打开手机,在网上查找了撕裂需要用什么药,然后在某团下单,直接派送 。
他在网上查过了,陆屿辰发烧肯定是这个原因。
药是酒店工作人员送过来的,酒店不允许外卖人员上来。
陆屿辰已经醒了,没有什么不自在,就跟没事人一样。
“我给你上点药。”
陆屿辰很听话的转过去趴着,任由秦北言给他上药,不过还是因为疼,皱紧了眉头 。
“好了,起来吃饭,我让他们送的都是清淡的食物 。”
秦北言说完就到洗手间也为自己抹了药,凉凉的 ,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就消散了些许,还有些不适感。
“你知道请假的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陆屿辰淡淡的开口,很平静。
秦北言没说话,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已经猜到不是什么好事,不然陆屿辰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被我的亲生父母送到了国外一个顶级富豪的床上,在他床上呆了整整一个星期,在那里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的语气平静的仿佛说的事与他无关紧要。
秦北言筷子直接掉在地毯上,整个人都呆滞了,好半天,他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怎么可能?”
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别人的床上?还是一个男人。
陆屿辰笑了,那笑看起来格外凄凉,令秦北言的心里一颤。
“我一想到就感觉满身有黏糊糊的虫子在我身上爬,可是我还不想死 ,我还没有让他们付出代价,所以我利用了你,秦北言 ,所以我利用你来洗清我身上的污浊 。”
秦北言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但他知道是他自己自愿的,反正大家都是爽了的。
“秦北言,对不起 ,这里的事情你全部都忘记吧!另外谢谢 。”陆屿辰很诚恳的说,眼睛里没有了前段时间的死气沉沉。
他会振作起来,让那些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北言扯出一抹笑意,“嗯,以后还是兄弟。”
两人没有继续住下去,衣服送来之后就换好衣服回了学校。
收拾房间的大妈疑惑,奇怪,这个房间不是两个男生吗?怎么小盒子全没了,难道是上次忘记补上了?
陆屿辰没过多久就退学了,打电话联系,那边已经是空号,没两天陆家的保镖来宿舍帮他收拾东西。
“感谢几位这段时间对我们家少爷的关照。”保镖从包里拿出三个小盒子。
三人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
沈时安直接开口问,“陆同学为什么要退学?”
保镖很有礼貌的回答,“少爷出国学习金融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说完就直接带着东西走了,宿舍里,陆屿辰什么东西都没留下,连洗漱用品都被打包带走了。
秦北言捏紧自己的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鼓起。
“老秦,那天在酒店陆屿辰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杜子藤托着腮问道。
他不得其解,百思不得其解。
听沈时安说陆屿辰最后也是喝醉了的,喝醉酒的人难道就没有说过什么话吗?
沈时安也看着秦北言,对啊,怎么忘记了他们带陆屿辰去喝酒的目的?
秦北言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压下心底的情绪,平静地说道,“没有,那天晚上他在洗手间一直吐。直到凌晨两点我才把他拖回床上,然后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更何况我也睡着了,就算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
沈时安叹了口气,“那倒也是,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
秦北言望着窗户外面的天空,还有机会吗?他连电话号码都注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