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趁时忬专心听自己讲话的空档。
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换了套跟之前,款式一模一样的卡其色休闲套装,还附赠几个火热如焚的激吻。
确保这次,不会再发生侧漏的现象,帮她套上裤子,拿了一条新浴巾,围在她腰间盖好。
见时央把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水盆泡上,打算亲自动手清洗,时忬抗拒的推辞着。
“哎…晚点我自己洗吧。”
时央温柔的笑笑。
“忬儿,你不用跟我见外,你每次来例假时,弄脏的衣服,都是哥哥帮你洗的。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也知道这次,我伤了你的心。
说错话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要以后,你还肯认我这个哥哥就好。
每天开开心心的,别为我难过,有什么事,如果你愿意,你就跟我说。
我还会像从前一样,永远无条件的向着你。”
话落,时央怕惹她心烦,不再多言,闷头专注地帮她洗衣服。
许是经验丰富,不出10分钟,就把沾染了血渍的地方,搓的一干二净。
小女人看着时央聚精会神的侧颜,无声叹气。
她当然知道,时央是这个世界上,最愿意毫无保留,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可他说过的那些难听话,犹言在耳,让时忬做不到如同以往那般,豁达大度。
“给我点时间,我想冷静的思考一下,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到底是该退回兄妹,还是要往前一步。
我知道,很多话,你不是故意去说的,可若不是心里太过在意,你也不会说的那么难听。
时央,如果以后…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会好好生活吗?”
男人忙着搓洗衣物的双手,僵了又僵。
似乎是没想到,时忬竟真有离开他的打算,抑制住想哭的冲动,他摇摇头。
“很难。作为父亲,为了秒渺,或许我能保证我是活着的。
至于好坏,那要看你了…”
时忬点头,也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毕竟过去,她人不在东城的5年里,时央几乎是夜夜买醉,每晚不喝的六亲不认,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要不是惦记着还能再见时忬,估计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知道了,让我想想。”
时央勉强笑笑。
“好,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
3点30分。
一行人准时抵达川城郊区,一栋复式3层别墅前。
下了飞机,霍九州4人,仔细打量一番,这栋别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该是隶属于20年前的豪华建筑物。
外观整体偏向欧式纯白,掺杂着些许浅灰银纹,占地面积约有2000平米。
推开乳白色的枫木纯金把手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半截装修风格,偏向简约的中式复古客厅。
颜色以沁人心脾的黑、白、浅灰3色为主,羊脂玉茶几、灰色tc公牛皮沙发、白橡木旋转楼梯,琉璃水晶吊灯。
这每一层额外扩建的高度,都要比普通别墅,高出1.5倍还不止。
最令人惊讶的,是暗藏在入口正对面,两扇透明钢化玻璃自动门后,那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
里面堪称现代版的‘深山老林’,树大根深,遮云蔽日,古木参天,盘根错节。
遍地生长的,是各种各样,认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远远看去莽莽苍苍,生机勃勃。
“你俩进去吧。”
时忬接过缪曼递来的遥控器,按下上边的红色按钮,打开钢化玻璃自动门,对黑白双吼招呼一声。
两条巨蟒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蹭”“蹭”往里钻,并各自寻了一棵中意的大树,蛇身旋转缠绕,蛇头对立而卧。
“哎呀妈呀…”
吓的宋骞辰一蹦老高,四处乱窜,生怕挡了它们的路。
时忬见状,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
素手一抬,蔚蓝挥动着一双毛色鲜亮的翅膀,落到时忬的右前臂上。
“你也进去玩吧,不许跟它俩打架啊。”
蔚蓝:……
内心oS:你咋这么瞧得起我呢?跟它俩打架,我是活腻了还是啥?
随即,它飞进密林,选了一棵长势不错的树杈站好。
时忬垂眸,拍了下腿边的凯撒。
“你去看着它们仨。”
“汪!”
凯撒领命,迈开四条健步如飞的长腿,奔至门前的空地上坐下,尽职尽责的盯着两蛇一雕的动向。
宋骞辰:???
“你确定它仨真要打起来,凯撒拦得住?”
时忬摇头,实话实说。
“拦不住,但它咬人很疼,黑白双吼,十分畏惧它的爪和牙。”
哦~
宋骞辰懂了。
“那倒是,我看过了,这狗子咬起人来,是真不撒嘴。”
楚盺不顾形象,往沙发上大大咧咧地一躺。
“你这实验室真心不错,谁弄得?”
时忬在时央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一角。
若非顾及着时央说过,楚盺3人一致认为,兄妹俩吵架的事,最好不让霍九州知道,免得他趁虚而入。
时忬才不用他扶呢…
“最开始,是我爷爷找人帮我弄的,后来爷爷不在了…”
时忬没好气地瞥了时央一眼。
“我哥替我布置的。”
时央轻勾唇角,搂着她香肩的长臂,不自觉地紧了紧。
“是啊,忬儿喜欢简约风的装潢,爷爷从前安排的家具摆设,都太过刺眼花哨,我就找人重新翻修了一下。”
霍九州长腿一迈,走到时忬身侧坐下,牵起她一只冰凉的小手揉了揉。
“那边的原始森林,是直接融进后山去的吧?”
时忬点头。
“对,也是我哥的主意。”
时央冲霍九州,傲娇地扬了扬线条流畅的下巴颏,后者视而不见。
“想法不错,就是太老套了。”
“你才老套!”
时央气的一瞪眼睛。
“什么话这是?人家我这叫返璞归真。”
“哈哈哈…”
谢弋修一下没忍住,跟邢嘉善凑到一起,窃窃私笑。
时忬也笑。
“是啊,我觉得挺好的。”
时忬日常偏向时央这件事,霍九州早已司空见惯。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挑起她鬓边的碎发,轻轻掖到耳后。
“你喜欢就好。”
考虑时忬正值例假期,人不舒服,两个男人把时忬送进一楼卧房,让她躺在床上。
时央还贴心地灌了个小号热水袋,搁在她肚皮的位置暖和着。
“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