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骞辰从开着空调的悍马车里,放出早已整装待发的凯撒和蔚蓝。
“你俩都休息好了吧~我们要准备行动啦!”
它们两个由于着装过厚,加之喕喃地区天气炎热,宋骞辰舍不得让它们在外边晒着,就给关到空调车里去了。
一狗一雕点头,表示休息好了。
宋骞辰也点头,戴好墨镜、面纱和帽子,拉好上衣拉链,备好折叠棍,又别了两把消音冲锋枪在后腰上。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
“出发!”
凯撒、蔚蓝在前,宋骞辰在后。
一人一狗一雕凭借各自的好本事,或翻身,或大跳,或飞行。
齐刷刷冲进工厂后门,越过层层障碍,直奔地下负3层而去。
“杀了他们!”
趁众人没有防备的时候,蔚蓝挥动强健有力的双翅,一个倒挂俯冲,只听一阵“噗通噗通”的跌跤声过后。
金雕径直掀翻左右两排,至少上百人手。
并在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时,两只锋利的鹰爪,抓起最末端的两人,登高后重重摔下,又砸倒一片。
随即,它富有规律地上下飞窜,一面躲避朝它射来的子弹,一边动用锋利的弯钩嘴,狠啄敌军的颈动脉。
不多时就杀死几十个人。
凯撒纵身一跃,凭借硕大的身躯头颅,横冲直撞,砸倒了一排又一排,接着选择扒高踩低的三角轮回战术。
在人头顶肆意游走,这么做既能依傍体重的优势,踩的他们直不起腰来,还能顺势躲过手枪的炮火。
腾空起跳时,透过防弹靴事先留出的孔洞,亮出尖锐的爪牙,几乎是一爪一个小朋友。
专门挑人身上的弱点下手,时不时还张开血盆大口,奋力撕咬,折磨的敌人嗷嗷直叫。
“我靠…”
宋骞辰简直惊呆了!
他算是知道,时忬哪怕不惜砸下重金,也要让它们衣食无忧的原因了。
这他妈真到该跟人玩命的时候,它俩是真上啊!就这超高的智商,说是足智多谋也不为过。
那每到躲避攻击时,蛇形走位的灵活姿势,比他个人类都专业!
反观自家乐高,宋骞辰现在只想给它一脚…
……
同一时间,时忬吹响笛管,黑白双吼激流勇进,沿着水渠钻进地下,精准摸到工厂负3层的位置。
巨大的蛇身盘旋直立,原地击穿两层木质加厚天花板,吓得一群手足无措的马仔雇佣兵,四散逃窜,心惊胆战。
“吼——!”
“吼——!”
可惜没等跑出两步,又被双蛇张开深渊巨口,连接发出两道响彻云霄的吼叫,吓了回来。
这是它们每到发动攻击前,固有的习惯。
留守门外车中的瓦鹭,也跟着吓了一大跳,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声音,不禁暗自嘀咕一句。
“我总算知道,它俩为啥要叫‘吼吼’了…”
这名字可真是一点儿没白取。
韫玥乍一听说,有两条巨蟒突然闯进地下室内,刀枪不惧,卷死她上千人的事,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刚要起身,下楼查看,又见工厂一楼正门口,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倏地从天而降。
时忬隔着面纱,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去哪儿啊?韫玥小姐。”
兄妹俩人狠话不多,一个别无二致地华丽转身后,双双朝前,推出右掌指间,不计其数的长条银针。
继而左掌翻转覆上,两手手腕交替缠旋,接连释放十几波若隐若现的飞花暗器,甚至都没等韫玥反应。
她原本还活的好好的5000个人,转眼就死了接近一大半!
如数收回银针,时忬轻车熟路,跳进时央朝她张开单臂的怀抱里,被男人抱着走进去。
“你们到底是谁!?”
韫玥都快气疯了!
她活了35年,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女人!
二话不说,进门杀了她一大堆人就算了,眼下还要被人抱着走进来?
是知道她缺男人用,跟她耀武扬威呢吗?
时忬、时央没有急着回话,而是瞪着两双顾盼生辉的水眸,仔细打量女人一番。
韫玥目测身高165,体重110。
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背直发下,是一张勉强算得上花容月貌的美脸,柳眉倒竖,碧眼盈波。
身材亦是前凸后翘的婀娜多姿,可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她宽鼻阔嘴,下巴尖尖。
这就导致她整个人看起来,姿色平庸,仪态普通。
时忬不满地秀眉微皱。
“哥哥,你说她如果像我们一样,戴着口罩出门,是不是会好看许多?
再把身上的金色挂脖裙,换成黑色,直发烫成卷发,妥妥的美人一个~”
时央听完,眼皮一翻。
“你可拉倒吧!啥眼神啊?这长的还没你一半好看呢,戴10个口罩也白扯!
那老脸都不知道动过多少刀了,下巴尖的能戳死个人!
你可别让她穿黑色,要不等回家,我就把你那些小黑裙子都给扔了!”
时央一番不解风情的大实话,没能逗笑时忬,却逗笑了那头,还忙着揍人的楚盺和宋骞辰。
“哈哈哈哈哈!别闹兄弟,我这一笑都没力气打人了…”
时忬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
“我算是知道,她为啥喜欢霍九州,不喜欢你了。”
时央嫌弃地一摆和手。
“我可用不着她喜欢!我缺爱啊?我这已经算是很客气的说法了。
你让霍九州来,没准儿能一脚给她歇到门外去。”
霍九州:……
邢嘉善、瓦鹭:“哈哈哈哈哈!”
韫玥怒极反笑,气的差点昏倒。
“你们两个在我的地盘,对我评头论足?都不知道背着我点儿吗?”
时忬:???
“干嘛要背着你?交个朋友咯~”
霍九州:“哈哈。”
楚邢宋:“哈哈哈哈哈!”
他们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女人上来一阵,也是贱兮兮的惹人疼。
那头的屠夫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两个男人怎么就能嚣张到这个地步?
一边出手阴狠的杀着他的人,还一边笑?
“架炮!”
这话刚说,邢嘉善左手一个飞刀甩过去,险些插到他脑门儿上。
“架你个头!就知道放炮!”
时央:“哈哈哈。”
韫玥忍无可忍。
“够了!”
她拍案而起,掀开披在肩上的外套,裸出绣在半截白皙的美背后,那一片花花绿绿的荆棘玫瑰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