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不在,时央无心主持大局。
唯有霍九州尚能勉强保持清醒的理智,简言意赅,分布每人该做的事。
凌晨12点整。
他同时央一起,率众驾驶两台越野,载着其余3个男人,直奔哈丁的工业园区而去。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夺回时忬,救出瓦鹭。
而身在铁牢房的师徒俩,对于他们冲锋陷阵的行为,一概不知。
瓦鹭甚至还不疾不徐,阐述着口中那些没有说完的话,时忬则安静的倾听。
“藓毒斑是一种,极其冷门的复类杂科传染性疾病。
早年间,便是在东南亚一带,出现了首个病例,而那些常年委身在男人身下的妓女小姐。
凡是患上此病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活不过7天,它没有疫苗,也没有能够治愈它的医学方法。
是种尤为罕见的不治之症。”
……
楚盺、邢嘉善、宋骞辰,凭借各自对军火枪支的了如指掌,将时忬分给他们的消音手枪,依次装满子弹、挂挡。
跟多余的弹夹一起,别在两个忙着开车男人的裤腰上,又每人分了4枚微型地雷,3枚烟雾弹,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一路风驰电掣,奔到山下。
赶在园区门口保安亭,有人出来戒备前,戴好墨镜、面纱,穿好各自的加厚鞋套,下车。
全程没有一句废话,见人就开大。
霍九州、时央对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长腿一迈,踢出强有力的一脚。
将他们原地踹飞,使其脆弱的肉体,径直撞开工业园区的第一道大门。
……
“师父,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病?因为我妈妈缇晚,当年就是因它而死。
我见过她病发时的症状,跟我这几天一样,受感染的地方,逐渐结起黑褐色的藓状斑块,又疼又痒。
但她也是无意中,被患有这种疾病的女性玩伴,擦破脚趾传染的,我爸当时,为她想了很多办法,始终徒劳无功。
最终,她在患病第6天,因无法承受病痛的折磨,又羞于启齿,说她是感染了脏病。
只能拜托我爸,安排一场体面的交通事故,将她送走。所以,我从没因为这件事,怪过我爸。”
时忬点头,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迈斯那男人的确是心狠手辣了些,可也不至于无故夺走,一个他没法真心爱上女子的性命。
想到这里,她搂着瓦鹭的小手紧了又紧。
……
哈丁骤然接到‘有5位华国大佬擅闯园区,见人就杀’的通报。
原本还正跟身下4个美女翻云覆雨的老男人,不禁活活吓出一身冷汗。
究竟谁有这样的好本事,敢单枪匹马的来?
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惊慌失措,只顾重复同一句指令。
“派人,多派人!叫楼下的,都给我过去迎敌,杀了他们!”
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哈丁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
“既是突然来的,必定是跟迈斯有关。启动园区内部,所有二级红外机关,一定给我挡住!
二级挡不住,就放一级!实在不行!把大炮也给我架起来!”
“是!”
语毕,哈丁不顾美女欲壑难填的请求,急三火四带人下楼。
“快走!快走!都跟我走!别他妈看了!”
……
即便哈丁,几乎派出了工业园区现有的全部人手,总数接近几万之多。
可架不住5个男人早已急红了眼,他们岂止是杀人?
那气贯长虹,毁天灭地的架势,显然是连神仙来了,都未必挡得住。
更何况是区区几个,宋骞辰早都玩腻了的废物机关?
红外射线开启没到3分钟,他便跟远在图书馆楼顶的缪曼,齐心协力,利用左前臂的迷你电脑,入侵系统,强行关闭。
“哎?”
这就导致,先前还信心满满的哈丁,当场傻眼。
这他妈什么情况?
他豪掷千金,专门花了大价钱请人为他精心设计的暗器机关,就这么三两下被人给解除了?
开什么玩笑?
没等他从震惊中回神。
只见为首的霍九州,凭借自身登峰造极的西方格斗术,与他加派的雇佣军兵团,背水一战。
他出招稳快准狠,下手雷厉风行,力敌千钧的四肢,配合默契,不是组合连击,就是右踹左踢。
颀长高大的身躯,游刃有余,姿态随意的平行转体间,非但能躲过枪击,还能将枪口射出的子弹,悉数奉还。
上如飞龙在天,下似猛虎坠地。
完美演绎了何为杀伐果决,毫不留情。
与他并肩而立的时央,双手接连交替翻旋,十指间多不胜数的牛毛银针,以犀利刁钻的角度,弹出一波又一波。
直击身前层出不穷的雇佣兵眉心,放倒了一批又一批,再如数收回。
大掌掐住近在咫尺的敌人脖颈,倏地一拧,借力踹出一套行云流水的高鞭腿,可谓技冠群雄,万夫莫敌。
楚盺一鼓作气,靠着双手技高一筹的‘天马流星拳’,狂掀数人,并在下两人即将朝他开枪时。
握住步枪的枪管,一掰一转,生生折断,再用作攻击他们的利器,把人打倒在地。
邢嘉善戴着黑色手套的两根长指,动作娴熟地钳起一枚银光烁利的手术刀片,疾速穿梭在腥风血雨间。
所到之处,可谓片甲不留,杀的人毫无还手之力。
宋骞辰抽出腰间的自制折叠棍,采用大开大合的抡圈战术,一套出神入化的逍遥五行棍法,舞地活灵活现,锐不可当。
都没等人开枪,就几记闷棍扫过去,打的他们落花流水,面目全非。
看得出来,他们这次,是真做好了不死不休的打算。
那铁石心肠的一招一式,皆带着辣手无情的强悍,仿佛再晚几步,就见不到时忬了那般。
……
反观他们心心念念的时忬这边,就岁月静好多了。
瓦鹭说:“其实哈丁自己也不知道,他派来给我的女人,得了这种罕见的脏病。
他不过是想夺走我的初夜,让我感到绝望和痛苦而已,我之所以始终缄口不言,是害怕自己说溜了嘴。
更怕忍不住,会流露出备受煎熬的神色,让他察觉端倪。
我想这里的每一个女人,一定都承受过他百般的凌辱折磨,我就是要拉他一起下地狱。
我要让他也体验一下,这种抓心挠肝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