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点头。
“对啊!越是在困境的时候,越要学会苦中作乐,不光有吃的,我还有酒。”
小女人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几罐封在竹筒里的精酿酒,分给他们一人一罐。
“这是我从夏叔的酒窖里偷来的,他亲手酿的竹子酒,平均每3年,才能启出50罐。
小老头可会享受生活了,知道自己日常工作多,不能喝酒误事,就自制了这种既能解嘴馋,又不会醉人的酒。”
时忬打开属于自己的那罐,尝了一小口,照例是酒味醇厚,触感丝滑,还带有一股淡淡的竹香。
“我这次一共偷了15罐,咱们每人两罐,至于茗星她们,回家自己偷去吧,顾不上那么多了。”
说完,时忬再度被自己逗笑。
时央、楚盺:“哈哈哈哈,夺笋呐~”
宋骞辰举起竹筒,跟时忬碰了一下,顺便打趣她一句。
“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啧!
知道他何出此言,时忬小脸一红。
“滚一边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哈。”
霍九州爽朗一笑,抬手,他宠溺地摸了摸小女人的头。
吃喝尽兴,邢嘉善说起一件过往的秘事。
“从前,我们还在部队的时候,老大也经常带我们偷吃火锅,也像现在这样。
寻一片寂静的山林,搭个简易的帐篷,吃饱喝足,就原地休息。凡是我们的心愿,老大几乎有求必应。
可他唯独做不到一件事,就是我们3个人,都很想要一位美女作陪。当然,不是为了做那事,就单纯的思念异性。
主要真是好几年没见过了,部队条件又不允许,周围附近百里,别说美女,连个雌性动物都没有。
所以我们那时,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有个美女,给我们煮火锅吃,陪我们喝酒,还…”
说到这里,邢嘉善非但省去后头的话,不怀好意的目光,还赤裸裸地转向时忬。
“看到没?只要心诚,老天爷是会赏饭吃的,我们身边,此刻不但有美女,还是个天仙~”
兴许努努力,还能娶回家去呢。
正忙着剥桔子的时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她是这几个男人感到寂寞时,春梦里的女主角呗?
想到这里,时忬一生气,举起小手里剥到一半的水果。
“我给你一桔子!”
一天就知道瞎说八道…
霍九州、时央、楚盺、宋骞辰:“哈哈哈哈哈!”
他们还以为,凭时忬不解风情的个性,她无法理解邢嘉善话里话外的含义呢。
……
吃过晚饭,轮到霍九州上树放哨,时忬则在时央、楚盺的陪同下,去淋浴间洗澡。
四周足有一人半高的帷幔,是用剩余的加厚帐篷布料做的,顶部跟地面,也用劈砍的树枝、绿叶填充的严丝合缝。
里边有个折叠泡澡桶,桶里装着温度适宜的清水,怕时忬看不清摔跤,霍九州还特地为她挂了一盏暖黄色的照明灯。
时忬脱光衣服,美滋滋地缩进桶里泡澡,觉得舒服了,先洗头发,再洗脚丫,确认身上都洗干净了。
时忬起身,正准备出桶的时候,眼角余光一瞥,突然见她鞋袜边缘,不知何时,趴着一条手指那么粗,通体殷红的多足蜈蚣。
这蜈蚣少说也有十几厘米长,每一蠕动,体表还泛着阴森可怖的荧荧幽光。
时忬吓了一跳,她双手捂胸,又缩回桶里,嘴里叫着。
“哥!有、有虫子…”
尽管时忬声音不大,可正在抽烟说笑的两个男人,还是耳聪目明的听到了。
他们相视一眼,又赶紧掐灭手里的烟头,转身齐刷刷冲进淋浴间。
“哪儿呢虫子…哎呀!”
楚盺一个没注意,还差点一脚踩上去,这么大个儿的毒蜈蚣,别说时忬,他俩见过,都吓了一跳。
“好,没事没事,忬儿别怕啊,先出来…”
时央迅速反应,抓起浴巾,裹住时忬白皙无瑕的胴体,把人抱进怀里护好。
乍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兄妹俩回头。
只见楚盺正拿着个扫把,大战地上疯狂蠕动的蜈蚣,抡圆了膀子一顿狠抽。
扫把头掉了,他就用剩余的握把部分接着抽,边抽边骂。
“臭不要脸的!你还敢偷看人家洗澡了,这把你能的,我还没看呢…”
“哈哈哈哈哈!”
原本他略显浮夸的动作,已经很好笑了。
看得出来,楚盺也很怕这东西,不过碍于时忬在场,他不好表现的太怂,怕有损自己在她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再配合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话,当场逗的兄妹俩喜上眉梢,哈哈大笑。
直到把蜈蚣抽的四分五裂,连扫把杆都抽断了,楚盺这才停手。
“我说,我都快累死了,你们俩还有心思笑?”
楚盺扭头,嗔了兄妹俩一眼,把手里的棍子一丢,气的直掐腰。
时忬用力止住口中的笑意,瘪了瘪无辜的小嘴。
“可是真的很好笑嘛…”
“哈哈哈哈!”
时央又没忍住,这一下笑的肚子都疼。
拿他们没法,楚盺就着时忬的洗澡水,净了把手,又冲小女人张开。
“来,我抱抱。”
时忬点头,主动去到他波澜壮阔的怀抱里趴好。
见她相安无事,楚盺松了口气。
“哎?怎么这样就回来啦?也不给人家穿上衣服。”
三人走进帐篷时,见时忬头上、身上各围着一条纯白的浴巾,洗的小脸红扑扑的,没由来的呆萌可爱。
邢嘉善赶忙接过时忬,搂的紧紧的,又好奇的上下打量两个男人一圈。
“你俩没事儿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时央摇头。
“没事,忬儿刚洗澡的时候,被一只毒蜈蚣给吓着了,然后…”
他把‘楚盺大战蜈蚣三百回合’的事情,一字不落说给他们听。
“哈哈哈哈哈!”
几人听完,当即凑到一起,笑成一团。
宋骞辰:“那也不能怪阿昕夸大,他最怕多足动物了,比如蜈蚣、蜒蚰、蜘蛛什么的。”
原来如此。
时央了然于心。
“忬儿也怕这些,这跟她上次去墓里消灭,渡夙制造的‘5毒’还不一样,那些是幻觉的一种,这个是真的。”
宋骞辰一听,转又冲两人竖起赞誉的大拇指。
“那他俩挺牛的,明明怕的要死,还都有直面恐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