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笑笑,也不心急。
“如果忬儿不愿意,那我只能叫弋修哥来了,毕竟旁人的能力,我不放心。
以夏栀有限的水平,她也处理不了这种棘手的外伤,何况她学的还是中医。”
时忬一听,那怎么能行?
邢嘉善好歹,也算跟她有过肌肤之亲,可要是换谢弋修来,岂非从此,又多了个坚持要对她负责的男人?
“那还是让他看吧。”
时央是了解时忬的,但凡能用言语摆平的事情,他一般不会选择强制执行。
邢嘉善有时候,也真佩服时央的足智多谋。
“怎么样?”
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过后,邢嘉善抬手抹去原有的药膏,帮她换了支新的涂好。
时忬全程红着一张脸,尴尬的要命,可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太好。”
邢嘉善摇头,如实相告。
“几乎全是应激反应下的撕裂伤,这说明,老大的确是强行跟时忬发生关系的。
就算按时用药,也得个五六天,才能完全愈合。”
时央再三压制,满腔滔天的怒火,重拳紧握。
“辛苦了兄弟,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跟忬儿说几句话。
如果霍九州来了,你就告诉他,在门外给我等着,不许进来。”
邢嘉善看了眼时央额头暴起的青筋,又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时忬。
自知拗不过他们,只好答应。
“行,我知道了。”
邢嘉善走后,时央几步跨到床边,小心翼翼,抱起如同一只受伤小鹿的时忬。
“忬儿乖,你听哥哥说,我知道,你被霍九州睡了,并非自愿。
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一切,都往好了想。”
时央棱角分明的下颚,紧贴时忬白皙柔软的眉心。
“反正眼下也没外人在,哥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忬儿,人总是要长大的。尤其是女人,她想从少女,蜕变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唯一的方式,就是失身。
或许这么说有些残忍,但当一个女人的初夜不在了,就说明,她是真的长大了。”
时央的话不太深奥,时忬也听的明白。
她知道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她也没什么悔恨交加可言。
“那你会把我关起来吗?”
时央苦笑着摇摇头。
他就知道,时忬最怕的,到底还是他此前,立下的壮志凌云。
“傻瓜,哥哥怎么舍得关你呢?我那么说,不过是怕你有天真失身了,不肯告诉我而已。
换句话说,你要真把你的初夜献给我,我反而没有勇气,对你下手,我会觉得我不配。
因为我这一生,不是只有过你一个女人,但霍九州是。
再换句话说,你听完不许打我啊。其实,当我知道你被霍九州睡了,除了愤怒之外,还稍微有点庆幸。
原因在于,你们都是第一次,这是这个世界上,再公平不过的事。
假如换作我跟楚盺他们,那就不公平了,因为我们的身体,都不干净。
所以忬儿,凡事要换个角度去考虑,如果你把霍九州这件事,当做是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
那么他绝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选。毕竟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享受。”
时忬一知半解的开口反驳。
“可我并不觉得享受,疼都疼死了。”
“噗嗤~”
时央被她不解风情的说法,逗的咯咯直笑。
“傻瓜,因为你是第一次啊,每个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如你这般,深恶痛绝的。
可等到以后,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你就会慢慢发现,男欢女爱的妙不可言了。”
时忬懂了。
“这就是你们做梦,都想睡了我的原因?”
时央点头。
“你可以这么理解。”
时忬想了想,终是问出一个,她眼下最在意的问题。
“时央,你会嫌弃我吗?”
???
言至于此,时央算是明白,时忬会一反常态,哭哭啼啼的理由了。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之所以从刚才哭到现在,不会就是因为,怕我嫌弃你吧?”
时忬两只小手,难以为情地摆弄着一片洁白的衣角,瘪着个小嘴,闷不吭声。
时央也懂了,她就是为了这个!
男人万般无奈的同时,也觉得幸甚至哉,他亲昵地贴了贴时忬委屈巴巴的小脸。
“忬儿,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究竟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哥哥怎么可能嫌弃你呢?我嫌弃谁都不会嫌弃你。
从前有句话,我一直不敢说。
既然今天,你肯因我伤情,说明你心里有我,那我就正式地,跟你说上一次,好吗?”
时央在时忬面前,甚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
以至于她疑神疑鬼,看了他一眼。
“你不会是想说,你喜欢我吧?”
“哈哈哈哈!”
时央被时忬这一脸无语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不,我爱你,非常爱你。”
收起笑容,时央郑重其事,吻上时忬粉嫩的娇唇。
“因为爱你,所以我心甘情愿,为你让步。
如果你只把我当成哥哥,我会一辈子安分守己,陪着你过。
如果你也爱我,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迎你过门,哪怕这场婚礼,只有你我,亦是足够。
所以忬儿,一个对我来说,比命都重要的女人,我又怎么会嫌弃她呢?”
男人一双看向时忬的漆黑瞳眸,情根深种,那是一种至死不渝的甘心疾首。
说真的,时央自幼,就是时忬的理想型,霸道强势,却无比温柔。
他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俊颜,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薄唇轻抿。
粗粝扎手的胡茬,象征着他身为男人,顶天立地的豪情万丈。
一头光可鉴人的三七分侧背发,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尤其他身上,那钢筋铁骨般的八块腹肌,更是成为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朝思暮想。
时忬纤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时央轮廓分明的侧脸。
她知道,男人在等她的回答。
“我考虑一下。”
时央唇瓣覆上,吻了吻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小手。
“好,我等你。”
时忬点头。
“嗯。”
……
由于时忬的坚持,兄妹俩促膝长谈过后,她是在时央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出来的。
可惜,都没等走出邢嘉善办公室的大门,就被男人从旁夺过,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