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弋修哥,你也别生气了,什么人都有。
看你跑这一身汗,赶紧去休息室,洗个澡换套衣服吧,忬儿这边有我盯着呢。”
谢弋修点头,依言推门走进隔壁,不出5分钟,又原路折回。
夏栀当场惊呆。
“弋修哥,你这洗澡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你是灵魂出窍洗的吗?”
谢弋修听完,眼皮一翻。
还灵魂出窍呢…
“大白天的我出什么窍啊?那不离死不远了吗?我来给小时忬送这个的。”
谢弋修说着,就朝夏栀晃了晃手里亮晶晶的银行卡,转身,将其推到时忬面前。
“我知道最近公司出事,你跟时央肯定闹了经济危机,这卡里边都是前些年,我自己赚钱攒下来的。
虽然不多,也就一千来万,但多少够你们撑一阵,咱都是一家人,特殊时期就要互相帮衬,你俩可别跟我客气啊。”
时忬打眼看着谢弋修慷慨仗义的模样,听着他嘴里说出来,真心实意的话语,不禁百感交集。
“弋修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公司出事,我们的确赔了不少,但我跟时央,已经把公司亏损的账目填平了。
原本我私人账户里的钱,是刚好够用的,但时央坚持回绝,说那是我含辛茹苦赚来的血汗钱。
虽然我也不清楚,他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好在都顺利解决了,你不用担心我们,真扛不住那天,一定会跟你说的。”
时央点头,从旁附和。
“是啊弋修哥,家里不光只有忬儿一个人有小金库,我也是有的。
那些钱,原本是我给忬儿攒着买漂亮衣服的,既然公司有事,就先拿出来平账,剩下的以后再说。
你就放心吧,你弟弟我厉害着呢。”
谢弋修前后左右,来回打量兄妹二人半天,确认他们不像说谎的样子,放下心来。
“我能问一下,你们这次,一共亏了多少钱吗?”
时忬想了想,反正大家都不是外人,也就实话实说。
“157.6亿美金。”
“噗!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沈茗星一听,当场呛的直咳嗽,再三平复过后,她腾地起身。
“你说什么?怎么亏了这么多?那可是一千多亿的人民币啊!
那是我们公司不眠不休,努力二十年才能赚回来的钱!”
由于最近过年,外加时忬病重,他们只知道公司出事,却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严重。
怪不得,时忬之前在邢家别墅,要发那么大的脾气,还在私人飞机上,说出那番话来。
而时央这两天,也是忙的签字签到手脖子都快冒青烟了。
时忬今天要是不说,他们还以为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寻常危机事件。
夏栀彻底震惊,手里才喝到一半的奶茶,“咣当”一声,掉落桌面,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却发现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心平气和,不但做不到,还“哇”地一下就哭了。
“哎呀…”
时忬时央吓了一跳,急忙起身,举着还没掉完的挂针,极力安抚。
“好了夏栀,你别哭啊。没关系,这又没什么,我跟时央还应付的过来,不耽误给你买零食吃。”
夏栀听完时忬的话,立马哭的更凶了。
她一把抱住时忬盈盈一握的腰身,趴人怀里,哭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忬忬,我以后…再也不吃零食了,我把钱都…都拿去帮你们平账…呜呜呜!”
时忬一时间哭笑不得,抬手拍了拍她抽抽搭搭的后背。
“吃啊!为什么不吃?不光要吃,咱还得吃最好最贵的呢!下班我们就去买,好吗?
那我是谁啊?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女人!这不是你曾经,拿来夸我的话吗?
别哭了…你怎么跟我前段时间似的,说哭就哭呢,那我有病,你也有病啊?”
时忬把她还没喝完的珍珠奶茶捡起来,凑到她嘴边。
“不哭了啊,快尝尝,摔完之后还香不香?”
“噗嗤~”
时央一下没忍住,捂着嘴巴笑出声来。
见夏栀还是哭个不停,时忬转手,又舀了一勺她盘子里,还没吃完的提拉米苏,喂进她半张的口中。
“再尝尝这个,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你要是还哭的话,那我可给安宴哥吃了啊。”
夏栀一听,那怎么能行?
她赶紧擦掉眼泪,把提拉米苏端起来,护在怀里,搂的紧紧得,表示谁也不给。
时忬苦笑一声。
“开玩笑呢,都是你的,快吃吧,别哭了啊。”
沈茗星简直惊呆了!
“时忬,你跟大哥到底是怎么做到,赔了这么多钱,还能笑出来的?”
啧!
时忬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
“那怎么着?我俩也对着哭一个?不好吧?赔就赔了啊,做生意不就是这样,有赔有赚的吗?
它要是一直不赔,那才奇怪呢。再者,你没听你大哥说吗?那是他攒来给我跟秒渺,买漂亮衣服的钱。
大不了我俩最近少买两件呗,本身家里的衣服就多到穿不完。”
时央满眼宠溺,看着身前的时忬,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小女人,懂事的都让他心疼。
抬手,他摸了摸时忬发丝光滑的小脑瓜。
“就是,多大点事啊?放心吧,家里余钱还有很多呢,足够养活你们了。
我俩多精啊,还真能赔的家底都不剩?不存在的,何况只要平安度过这个月,下个月开始,公司就又能重新进账了。
难道你们没听忬儿之前说的话吗?她的私人账户里,至少还有100多个亿呢!外加我主卡还在她手里。
绝对不会让家里的生活质量,因此下降的。”
虽然兄妹俩都这么说,但沈茗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该死的霍家二房,反了他们了!不行,我必须打电话好好骂他们一顿,太欺负人了!”
沈茗星抄起包里的手机,就要往外去,可惜没等走出一步。
“你给我站住!”
时忬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我告诉你啊沈茗星,我这个打针的手,要是再动一下,肯定鼓针。”
她这么一说,果然吓得沈茗星又掉头往回走。
并从时央掌心,接过她埋着针头的小手,稳稳当当地扶着,但依然愤愤不平地撅着个嘴。